風熱熱的,雲懶懶的,一動不動的賴在天空,雙子之月清明,星子閃耀,卻是蓋不住那道漆黑的光華,以及從中走出的那個渾身包裹在漆黑裝甲之中,手抓一把奇異長杖的巨大身影――黒獅獸!
花賞不知道自己此時的外形改變的成什麼樣子,只是身體處流淌的那些奇異的神大的力量使他有一種沉淪的快感,那比他自身的內氣強大無數倍似地的力量不斷地從身體上的裝甲出澎湃而出,像是要打破天穹一般。
“你感覺怎樣了?”迷你龍帶着絲絲的緊張看着花賞說道,畢竟它也是第一次接觸這種進化模式。
“很好。感覺真的好極了!”花賞握了握拳頭,似乎有無盡的力量無處爆發一樣,滿身是一種想要發泄的衝動。此時,花賞的胸口處,一個巨大的獅子頭微張着口,點點的紫黑色光華緩緩地集合起來,凝聚,壓縮,在凝集,再壓縮,最後,成爲了一個超強的能量集合體,只要排球大小的紫黑色光球,緊緊地倚在獅子口處。
下一刻,紫黑色的光球噴發而出,帶着無有窮盡的力度與氣勢,彷彿是極大的隕石撞落一般,給人無比厚重的感覺。
能量球不過是花賞控制不了那涌出的強大力量而接着隨意發射而宣泄出來的,沒有固定的目標,也不曾想要攻擊什麼,只是任由着慣性,射落道附近的一個小山坳之上。
然而,就在這個小山坳之上,在能力球爆發的一瞬間,徒然升起了一股巨大的蘑菇雲,那響聲更是如同雷鳴一般的震撼,卻有如此地真實。
就在這個時候,獸人們呆住了,狂戰士也驚愕異常,紛紛看向那個發生了劇烈爆炸的小山坳,不敢自信地看着依然是被炸去了一角的山坳,到底是什麼樣的力量才能夠造成如此的破壞?
不僅是他們,就連花賞也被這一擊給嚇到。這一估算下來,花賞發現自己此時發出的一擊,雖然沒有坦桑的最強招數厲害,但是差不多也有它的三分之一的威力了。如此強大的技能攻擊,要是真個要計算的話,恐怕一般的八階強者也不能夠做出。
難道花賞武裝進化以後,直接跳躍了幾個階位,成爲了一名八階的強者了嗎?八階啊,在之前,花賞可是想也沒有想過,或許還沒有想過自己能夠這麼快就達到了這種境界。畢竟實力的修煉是一朝一夕,全憑自身的努力才能夠擁有的。當然這好摒棄那些奇遇派,不過此時的花賞,難道還不算是遇上了奇遇?
也怕只有這個介紹,才能夠說的過去了吧。暴龍機的這個新的進化功能實在是太強悍了,簡直到了妖的地步。
花賞深深地吸了口氣,從震驚之中恢復過來,看着木然一片的獸人戰士和狂戰士,嘴角劃出了一道弧度。
“真的...很好呢!”
花賞,現在是化身爲黒獅獸的強大數碼獸了,此時的他,甚至比惡魔獸還要強大。這股突如其來的力量,使到花賞有一種吸收毒品一般的快感。在第一次的無目的攻擊之後,花賞就以無限的威勢從巴多拉獸上跳落下來,厚重的裝甲不僅給了花賞強大的防禦力,更加給了大地強大撞擊力。
下落的地面上凹進去了一塊,在黒獅獸的裝甲下,土石盡裂,這已經不是力度的問題,而是實力的顯示。
一衆的兩方士兵根本就反應不過來,前一刻還在爲那打落山坳的一擊而震撼着,下一刻,一個比獸人戰士還要巨大幾分,全身包裹在漆黑鎧甲之中的人影就攜帶着沖天的威勢降落在他們的中間,如同君王一樣地環視着四周。
獸人,狂戰士們都是靜俏無聲地。吉西從黒獅獸的身上深深地感受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就像是看見了從地獄處爬出的靈魂一樣,充滿了煞氣。與狂戰士不同的是,獸人士兵們卻是同黒獅獸上感受到了一個熟悉的氣息,憑空生出了一絲的好感,這個有着巨大獅子頭鏤刻鎧甲的人物,神奇地給了所有的獸人士兵們一種親切的感覺,就像是見到了坦桑將軍時一樣。
忽然,黒獅獸的手擡了一下,手中的長杖以一種迅捷的速度在花賞自己也來不及反應的時刻,居然向着吉西伸去。或者這個動作太快了些,快到了吉西放映不過來,也或者是吉西還沒衝驚愕之中清醒過來,反正這一杖,沉重無比,不帶有一點的華麗,只是爲了最求最直接的打擊似地,捅在了吉西的胸口之處。
遠遠地拋出了一具精裝的身體,吉西的腦筋轉動的極快,可是從胸口處傳來的疼痛卻是比思考還要快地擾亂了他的神經。吉西的胸口處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凹形,要不是狂戰士的身體素質強悍,恐怕就這一擊就收了他的命了吧?
總之,當吉西跌落地時,已經在業爬不起來了,黒獅獸的一擊居然強大至斯,再一次地衝擊了花賞的神經,這就是黒獅獸的實力了麼?花賞此刻的心在狂跳着。
只是,當興奮過後,一種看不見的恐懼感馬上就纏繞着他的全身,是他如坐鍼芒,甚至對那洶涌而出的力量也提不起興奮來。因爲,剛剛攻擊吉西的那一下,根本就不是花賞自己意識的行爲,而是黒獅獸自身主動攻擊的。
“難道,被控制了麼?”花賞爲自己得出的結論感到深深的恐懼,就算是得到了難以想象的力量,但是換來的是一具沒有自控力的身體,無論如何花賞也不會選着的。
思緒在一瞬間,然而攻擊卻是繼續起來,黒獅獸的打擊不斷,卻是無一不落到狂戰士的身上。黒獅獸高高地掄起了手上的長杖,掀起了一大到黑色的旋風。絲絲的紫黑色之力從旋風之中散發而出,就像是腐蝕世界一般,給圍繞的狂戰士全部打飛而出。
花賞一絲一毫也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只能夠機械式地看着自己的手,包裹在厚重的裝甲之中不斷地向着狂戰士們開打,他不知道到底打傷了多少的狂戰士,到底有沒有殺死,或者殺死了多少的狂戰士。他只是知道,無論現存的狂戰士如何地對他攻擊着,那些狂暴的狂戰士特有的鬥氣如何地傾瀉在他的身上,都被黒獅獸的裝甲全部接受,而花賞呆在了黒獅獸體內,卻是感覺不到一分的傷害。
此時的獸人士兵全部聚在了黒獅獸的身後,雖然不知道黒獅獸的來歷,但是既然他攻擊的是狂戰士一方,至少也不會是獸人這一方的敵人。此刻的獸人士兵們都充滿了驚喜之情,黒獅獸的出現無疑是給了他們極大的求生慾望,原本因爲孤軍戰鬥而充滿的絕望似乎也離得越來越遠了。
黒獅獸的胸口之處再次凝聚起了一個紫黑色的光球,那力量的濃度甚至比之前的一次還要強烈,還要深。這無疑是一擊毀滅性的打擊,看着那就要發射的紫黑色光球,花賞終於像是掙脫了什麼枷鎖一般,忽然發現自己能夠說話了。
“你們,向兩邊躲去!”
狂戰士們下意識地分向兩旁跳躍,有些是因爲聽到這聲音覺得熟悉,有些是純粹地感到了一股極強的危險氣息而爲的。
紫黑的能量劃過了一道巨大的光牆似地,把大地也梨翻,所過之處,土石湮滅,如此大的威能再次把所有的人都驚呆了。
這巨大的力量過後,所有的狂戰士們都生出了一股絕望的無力之感,面對着這個強大異常的對手,本就消耗的要見到谷底的狂戰士們在業生不起一絲與之爲敵的念頭,這不是他們膽怯或者什麼,只是今晚發生的事情太多,對於憨厚的他們來說,大腦實在是處理不了這麼多的信息。
“滾!”一聲震天的咆哮從黒獅獸的口中吐出,此時的花賞漸漸恢復了身體的控制,第一時間就是想要把狂戰士們叫離此處。他可不想等珂斯麗醒來後發現自己在屠殺她的族人,就算他是身不由己。
狂戰士此時卻是是死傷了太多了,五千人的隊伍,死傷超過了一半,剩下的也已經沒有多到的戰力,而對方不僅有一個鐵打不到的變態強者,身後更是還有一大幫的獸人在蠢蠢欲動。
不知什麼時候,狂戰士們灰溜溜地離開了,他們把自己的同伴被着,一個接一個地無聲立場,沮喪,不甘,怨恨,所有的一切都隨着他們的腳步被深深地刻印在這片黃土大地之上,刻印在這片對於他們來說彷彿永遠也洗刷不去的恥辱之地。
這時候,當最後一名狂戰士也消失了後,一名獸人抖抖而出,他滿身是傷,但是卻掩蓋不了喜悅的神情,只見他走到了花賞的身前不遠處,恭敬異常地說道:“謝謝您,尊敬的強者,請問您是......”
“滾!”沒等這個獸人說完,花賞還以一個字咆哮着彈了回去。
看着呆主了的獸人,花賞似乎更加沒有耐性似地,再次大聲地吼道:“我說叫你們滾!聽到沒有!”
“你!”獸人的臉色變得極差,終究是想到了這個人並不是他可以力敵的,無奈之下,他只能夠垂頭喪氣地返回自己的隊伍之中,也帶領着獸人士兵從另一個放下離開了。
直到所有的人都離開了這裡,花賞才呼出了一口濁氣,進化在他吐氣的同時也解除了,而他再也沒有一絲的力氣,渾身散架一般地向後仰到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