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賞還是把事情想的過於容易一些,這時候他才意識到,傑斯雖然對精靈族的事情很熟悉,但是並不代表他就清楚整個結界的運行。比若說花賞現在就沒有想到過自己會被發現一樣。
白霧通道是完全走過了,只是面前等着他的可是一大羣的精靈人,他就像是動物園的猴子一樣被數百來個的精靈圍觀着,花賞甚至還聽到諸如“啊,他就是人類麼?”,“原來人類的樣子和我們差不多。”,“他很古怪啊!”之類的話。
吵吵鬧鬧之中,花賞一眼掃過,在這整齊的混亂之中看到了一雙充滿了憤怒的眼睛。
美麗的精靈一語不發,鐵寒着臉地走了出來,在其餘精靈驚愕的狀態下大聲地責問說道:“你不是發過誓說一定不會跟來的嗎!!!”
花賞聳聳肩,道:“我確實沒有違背過誓言。美麗的精靈小姐,難道你不知道這個時間上會有迷路的事情發生麼?”
“你說謊!”絲微安起到,面對着花賞的這種無賴作風,她快要委屈得哭出來了,也不知道改怎樣面對自己的族人。
“好吧,方正你一直都是這樣認爲的……不過,我說精靈小姐,其實這個時候你真的不應該站出來的。”花賞眯眼友好地笑道,手指指着年輕精靈的身後。
絲微安回頭,第一眼就看到幾個蒼老的精靈,以不輸與自己的憤怒目光盯了過來,頓時心中就如同墮入了冰窖一樣,她下意思地尋找着一個可以信任的人,那是傑斯。
只是年輕的男精靈並不知道花賞之所以能夠來到這裡最大的原因還在他,傑斯這時候看着絲微安,滿是失望,因爲他只能夠想到是絲微安告訴這人來路的可能。
於是,傑斯選着了低頭沉默。
“不是我……”
絲微安發現自己說的這句話是如此的蒼白,換位思考一下,她也不相信自己的話……即使她真的沒有。
這時候一名蒼老的精靈寒着聲說道:“絲微安你還不回來,是嫌不夠丟人顯然是麼?!”
絲微安默默地走回,這年老的精靈人才淡漠地說道,用的是大陸通用語,不過有點生澀:“這裡是精靈族的聖地,並不歡迎外來的人,所以請你回去吧。
“假如我說不呢?”
“對於入侵者,我們從不手軟。”老精靈正色地說道:“機會我已經給你了,但是你選着了放棄。很好,那麼就只能夠接受我族的憤怒。人來,抓起這個人類。”
一道一道的弓弦開始舉起,即使是絲微安在這一刻也毫不猶豫地拉着弓弦,一把利箭已經指着了花賞。
花賞忽然做了個所有精靈也想不到的動作,就見者他高舉了雙手,道:“我投降!”
“什麼?!”
……
精靈人用來關於凡人的地方不錯,此時的花賞就身處在一棵挖空了樹根的巨樹之中,淡淡的草木之氣很怡人,陽光也異常的充足,和那些人類國家的監獄可謂是天差地別,至少精靈人還是比較人道一些。
入口的水清甜可人,精靈人還周到地爲自己準備了吃用的乾糧,一小口的風物餅乾,吃用一塊就可以抵上一天不餓,是精靈族的特產。
花賞並不覺得坐牢有什麼,當然前提是不要想現在一樣,在用硬藤編成了門外有許多大大小小地精靈人在圍觀,還有去除手中的一個限制力量的魔法手鐐會比較好一點。
當然他並沒有打算要走,好不容易纔進入到精靈族之中,可沒有理由說東西得不到反而還要和精靈族無辜大上一場的道理。
“我現在只想知道,這些精靈什麼時候會回家睡覺。”花賞只能夠等沒人的時候纔可以行動,但是看這幫精靈的勢頭,或許還要等上一段的時間。
而直到天黑之後,除了守候在外邊的幾個精靈護衛之外,精靈族的那些高層似乎完全遺忘了這個外來人一樣,並沒有絲毫要提審的意思,花賞也樂的清閒,正好可以整理一下從傑斯那裡投偷來的記憶。
元素母樹一直被安置在月光之森的女王住處,傑斯也只在出生的那天講過母樹一次而已,除了有新的精靈當生的時候,其餘的時候元素母樹都不會出現的。
元素母樹由精靈女王掌管,別且由三名族中最德望最高的長老共同看守,因爲這樹對精靈族來說就是傳承,所以它的保衛甚至可以用銅牆鐵壁來形容,即使月光之森本身就非常的隱秘和安全,但是幾百年來守衛着都沒有鬆懈過。
外邊的幾個精靈守衛的精神很好,不過紀律方面卻沒有達到標準,一人持弓站着,兩個已經在說了半天的話,討論的東西花賞不得而知,因爲他們用的是精靈語。
花賞看見了一個人,月華之下年輕的精靈孤單的走來,她的腳步有點蹣跚的樣子,似乎非常的艱難,用着這種和她的年齡並不相稱的步速,絲微安和自己的同伴說了幾句,在一名精靈遲疑和不情願之下獲得了和花賞單獨談話的空間。
那幾個精靈並沒有走遠,並且豎起了而動,長而尖的耳郭偶爾或晃動幾下,聽到的確是可以壓低聲線的另一種語言,至少他們就聽不到這是大陸的通用語。
絲微安的聲音壓得極低,就像是沉寂之中的大海一樣,蘊含了太多的狂暴,很難想象女精靈的聲帶是這樣承受這種咆哮一般的低沉說話方式。
“除了你之外,其他的人是不是進入了月光之森?”
“你說呢?你們看到我的時候,似乎只有我一個人吧?”花賞晃了晃空空的水壺,美麗的精靈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之後就從一旁取來了另一個,扔了進去。
“我不確定的說的話,因爲根本就不可信。”絲微安道。
“其實我和奇怪的,我看當時的反應,你回去之後應該會不好受吧?爲什麼還能夠過來看我?”花賞歪頭問道。
“你是故意的吧?當時的那種對我友好的態度。”絲微安變得氣憤了一些,“故意讓族裡的人以爲是我把你引來的!”
見花賞沉默,絲微安再次問道:“爲什麼你要這樣做?我們已經有言在先,等我回來之後就會和女王說明情況,爲你們求來一滴母樹的汁液!可你做了什麼?現在的我根本就沒有發言權了。”
“我一項不喜歡求人,尤其是在不確定成功率的前提下。一滴樹汁就意味着一名新生的精靈,在你們這種人口少的可憐的狀態下,我可不以爲當權者會有多麼的慈祥,特別當他的對象還是幾百年前把精靈趕到這裡的人類。”
“所以你才越過了絲微安,自己走入了月光之森是嗎?”從絲微安的背後傳來了一把動聽的女聲,同樣的月華之下,另一位的女性精靈蒙着面紗婀娜多姿地走來,“我和奇怪,你是怎樣在不破壞結界的前提下走進來的,我可感受不到你身上有一點是屬於精靈的血脈。”
絲微安恭敬地退到了這女精靈的身後,花賞看了這精靈一眼,道:“女王?”
精靈點點頭,道:“你也可以這樣稱呼我。”
花賞一笑,道:“絲微安是你叫來的吧?”
精靈女王點頭道:“所以我才能夠知道,這孩子是無辜的。人類不愧是充滿智慧的種族,這麼快就能夠看出來。那麼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是用什麼方法進入這裡的?”
花賞喝了一口水,原地坐了下來,道:“女王是在擔心外面的結界再也阻擾不了人類的步伐,怕會有人類的國家再次攻到精靈族的地盤麼?”
“你在明知故問。”精靈女王搖頭道:“都是人類是最混合着謊言和欺騙的種族,現在看來一點也不假。”
“很中肯的評價,我也是這樣以爲的,不過難得你們精靈一族就從來沒有謊言?”花賞眯眼問道。
“我們信奉自然,遵從心靈的指引,所以沒有謊言。”精靈女王的話在花賞聽到有點神棍。
“既然沒有謊言,那麼你告訴我,怎樣可以得到母樹的汁液?”花賞道。
“沒有謊言並不代表我要回答你的問題。相反的,作爲一名階下囚,我想你要看清楚一點自己的狀況。回答我,你是怎樣進入這裡的?”精靈女王不溫不火地說道。
“走進來的唄。”花賞懶懶地說着:“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關於女王你的。”
面紗遮住了下半臉,所以花賞只能夠看到女王的眉毛好開地皺了一下,聽到:“你可不要在耍花樣。雖然你的實力不錯,但是這裡還輪不到你來撒野!”
花賞連忙擺手說道:“不,我是想起,女王你離開了寢宮,那麼假如現在有人去動元素母樹的話,不知道會怎樣呢?”
“除了你之外,並沒有其他的人類進入月光之森,所以你的假設不成立。”
“那麼假如是你們內部的人又怎樣?”
“人類,你實在用這種低級的謊言來挑撥我們麼?”精靈女王明顯有點怒氣地說道。
“不,我只是用來拖延一點時間而已。”花賞忽然站了起來,道:“剛好足夠的時間……還有,謝謝款待,再見……”
花賞擺擺手,竟是憑空消失在女王和絲微安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