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在輕甲劍士的背後綻放出一朵血之花,那幽幽地湛藍之色,如同潮水涌退一般地沒入了劍士的身體之中,而匕首也再次變得銀白閃亮。經過了多次的使用之後,這把帶有劇毒的匕首終於也迴歸了它本來的面目,不再具有鍊金毒藥的屬性。
匕首之上的毒素不可謂不強,即使是當日的坦桑,在獸化了之後依舊飲恨在這匕首的毒素之中,更何況輕甲劍士不過是一個七階職業者,並且也沒有獸人那麼強壯的體制。因此,不到片刻的時間,他就已經說不話來,任由背後的血花盛放。
輕鬆解決了一名七階的職業者之後,惡魔獸的身再次地沒入,消失在染血的泥土之中。而就在這個時候,一把鮮亮的銀白長劍出現在惡魔獸的位置,卻是惡魔獸消失得太快,以至於長劍的主人還沒反應過來,長劍去勢不減,突兀之間就把輕甲劍士刺了個對穿。
手持長劍的人滿臉的錯愕,下意思的收回長劍,可是此時的輕甲劍士已然死絕,甚至連一句應該怨恨的話語也留不下來,朽木一般的倒在地上。
這後來的手持長劍的人,身穿的是一件獸皮大衣,他應該和這個輕甲劍士有很深厚的感情,在倉促之間,輕甲劍士居然死在了他的劍下,使他的思緒更加地混亂了些。他連忙蹲下,惶恐地捂住輕甲劍士的傷口,卻是急的不知該從何說話,只能夠一個勁搖着輕甲劍士。
花賞可不會因此而放過這個獸皮劍士,本來他今天來這就是爲了破壞,現在現成的一個強者着被深陷在誤會的內疚之中,花賞笑了笑,一道黑色的影子已經潛游而去,一點一點地融入了他的影子當中。
一隻黑色的長手在獸皮劍士扶着輕甲劍士屍體的中間突發而出,在不到半秒的時間內,接着錯愕直插進了獸皮劍士的胸膛之中。
黑光在他的胸口之處詭異地升起,一把如同地獄惡魔似的聲音在他的腦海之中飄蕩迴旋着,他的靈魂慢慢地被一種灰黑色的物質參透,雙眼變得空洞無神。
一擊得手,惡魔獸震動着翅膀,從地下滑翔而出,斜着身子停留在獸皮劍士的身前,神色說不出的得意,一陣陰森莫名的笑聲刺着衆人的而且,卻是惡魔獸對着獸皮劍士說道:“成爲我的傀儡吧。”
各種吵鬧的聲音不絕於耳,秘谷之中的捕奴隊三三兩兩地從谷中的給個地方散亂走出,其中一些衣着更是凌亂,臉色還殘留着極大的怒氣,不多久,如同江水匯流一般,這些散亂的人羣終於暫時形成了一羣稍有壓迫了的千人隊伍。
花賞有點意外地看着惡魔獸旁邊,呆滯的獸皮劍士,這可是意想不到的收穫啊。本來能夠輕鬆解決那個輕甲劍士,就已經大大使到花賞感到驚喜,現在麼…花賞看了看手掌間的兩根長短一致的超級卷軸,或許已經不需要用到它們了吧。
天是黑漆漆的,地上卻是光亮的嚇人,如同白晝一般,不知道那裡來的照明系統,此時整個秘谷之中到處是人頭涌涌,偶爾能夠聽到一些淒厲的哭泣之聲,還混夾着咒罵。
千多個的捕奴隊裝備精良,甚至已經不下於帝國真是編制的軍團。可想而知,基克琺在這裡面花費了多少的心機和時間,才能夠擁有這樣一對龐大的捕奴隊伍。
爲首的是一箇中年人,稍短的鬍子整齊而烏黑光亮,他穿着着特別的講究,就算是此時,也是一身不起褶皺的貴族服飾。在他的旁邊,還並排地站着兩個氣息深沉的人,一箇中等身材,作劍士打扮,還有一個身穿火紅色長袍的魔法師,手裡提着一根半米長的法杖,一顆深紅的晶體自法杖的頂部透射出熱浪。
“幾米尼,到底發生什麼事?”中年人面色不快地沉聲問道,他看見了倒在地下的輕甲劍士,自然這道他發生了什麼事情。
幾米尼就是此時被惡魔獸控制住的獸皮劍士,不過他這時候不言不語的,對中年人的問話恍若未聞,一個勁地低首站在惡魔獸的側後邊,
“回答我,幾米尼!”中年人的升調提高了些,熟悉他的人會知道,這個時候的中年人,已經怒了。
“你應該就是基克琺了吧?”就在中年人怒氣顯現的時候,一把聲音極端不協調地打亂了中年人接下來的行動。
帶着疑惑,中年人看視線移到了聲音的來源。那是一個俊美異常的少年模樣,而這樣出色的人物並沒有出現在中年人的記憶之中。
“你又是誰?”
“我嗎?”花賞頂着基克琺看了好一會兒,才說:“我嘛…當然是來對付你的人。”隨即,花賞手向前揮去。
“動手吧。”
百多名的狂戰士猙獰一聲,無懼對面是他們十倍人數的敵人衝向前來,他們多是孔泉赤手,但是就是這樣的簡單,才能把那股原始的暴亂之氣展露無遺。
基克琺似乎並不把這百來個的大漢看在眼中,雙眼怒極轉向了平靜,淡淡地說道:“屠盡他們!”身後的五百重裝劍士動作整一,揮劍直指夜空,蕭殺之氣並不弱於狂戰士多少。經年的捕獵行動,讓他們的劍飽飲了不知道多少異族人的鮮血,鐵腥味混合着淡淡的血氣,那凌厲的殺意幾乎要凝固空氣一般。
花賞心中暗歎,好一隊鐵血的人馬,可惜了,既然選擇了與之爲敵,再多的讚賞也不過蒼白無力,只爲接下來的殺戮點綴色彩而已。
“珂斯麗,那個劍士就交給你了。”
珂斯麗用力地點點頭,深深地看了花賞一眼之後就從巴多拉獸身上跳下,直接闖進了地下交戰的雙方,如同火焰一般的長髮,飄飛着如同火舞的精靈一般,她的腳跟點着大地,想着那個劍士直奔而去,拳套上的利刃劃出十字光芒,她此時是一個爲戰而生的女神。
那個被惡魔獸控制住的劍士幾米尼也加入了戰圈,不過此時他的長劍卻是對着昔日的同伴,而痛飲的也是曾經好友的血液。
在巴多拉獸上,花賞漠然地看着地下戰鬥的人,似乎是毫無關心這些人的生死一樣,他高高地站着,生出了一種倉廩之上的感覺,如同是能夠主宰一切的主。前世的那種感覺又回來了,花賞很久沒有嘗試過這種興奮的感覺。
“這樣下去可不行啊…”花賞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後勺,自言自語地說道:“要是他又回來就不好了。”
花賞笑了笑,笑意好像已經驅除了一些東西,於那晴朗的夜空下,臨視着地上平靜站着的基克琺,忽然從衣兜之中出去了一個小巧的袋子,扔了過去。
自袋子之中,基克琺取出了一條樸實的項鍊,上邊似乎還殘留着一些讓基克琺留念的味道。
“這是…”基克琺頓時擡起了頭,看着星子繁雜的夜空裡,笑意正濃的花賞,竟是在也不能夠平靜了。
“說,你到底把他怎樣了!你要是敢傷害他的話,不管你是誰,我也要殺你直下九層地獄,不得超生!”基克琺的牙齒咬得很緊,似乎要把自己牙齒也咬碎一般。
“想知道的話,跟我來吧!”花賞丟下這句,頭偏向秘谷的深處,巴多拉獸立馬就震動着翅膀,轉飛過去。
“學者獸!”花賞低聲地呼喚道,學者獸自然地走向前來,苦笑着說道:“說吧,戰鬥可不要依賴我。”
花賞很是直接地說道:“我不需要你去殺敵,不過珂斯麗的安全你的給我注意好!要是她有一分一毫的傷害的話,你這輩子也不要想再離開數碼空間!”說完,花賞的眼睛對準着學者獸的臉部位置,就像要把他學士帽底下的雙眼看穿一般。
“好吧,我經理就是了。我的主人。”學者獸無奈地說道,手上書本上的書頁無風自動,一頁頁地飄飛出來,在他的身前,排成了一條階梯。
“這樣也好,這麼多人戰鬥,應該會有狂戰士死亡的吧。那麼收集樣本的事情……”學者獸嘴角處得意地形成了一個弧度,不驚不慌地自白紙階梯走了下去。
地下的基克琺一步不離地追趕着巴多拉獸,他的速度極快,就算是面對着飛行能力極好的巴多拉獸也絲毫不落下風。
不到二十秒的時間,他們就飆出了千米之遠。花賞指了指前方一處平坦的草地,說道:“就在那兒吧。距離應該足夠了。”
一千米,唯有在距離狂戰士千米以外的地方,進化出來的黑獅獸纔會受到花賞的控制,而當這個時候,也是此時此刻花賞的最強時間,擁有十二分鐘高達八階職業者實力的時間。
基克琺也從不遠處猛地一跳,把身體停止在距離花賞十米外的地方,滿臉不耐煩地說道:“說吧,你把我引到這裡來到底是爲了什麼!假如你想用我兒子來要挾我的話,我承認,你成功了。”
“你到底想要什麼!”
“有一個女人。”花賞拍了怕身邊的巴多拉獸,示意它高飛在天空之中,“她說想要你的命。”
“哼,你廢話太多了!既然有人僱用你,那好,她給你多少我出雙倍的價錢。只要你把我兒子放回來,我可以把今天的事情當做是一次惡作劇,從此不再追究。”
“雙倍啊…都是挺吸引人的價錢。”花賞搖了搖頭,“可惜了,她出的價碼可是你的全部財產呢。”
花賞的身上爆發出一陣七彩之色,彷彿有一聲巨大的咆哮之聲在空氣之中震動着一樣,他的身體各處都被那流光纏繞着。
“進化――黑獅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