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文化產業辦公室的李主任,名字叫李應發,五十多歲,屬於升職無望,憑着資歷混日子的官場老油條,在官場裡的關係也是錯綜複雜,是一個得罪不起的不大不小的人物。
舒捷有事相求在俏江南要了一個包廂,擺了一桌特地請這位爺來吃飯,遇到林天爲了避免冷場特地請他們一起過來。
可沒想到,李應發是一個色鬼,看着林天帶來三女,一個賽似一個的漂亮,不免起了色|心,妒忌得眼睛都快瞪了出來,再加上林天的不冷不勢的態度,愈發看這小子不順眼。
李應發好歹也是官場混得人,養氣功夫也學了不少,看不順眼也不會氣極敗壞,暴跳如雷,面色如常假裝隨意指着林天對舒捷問道:“這位是?”
“他就是林天,中醫公會的第一任會長。”舒捷簡單介紹道。
李應發當然聽過中醫公會的名頭,先是一詫,在此之前,他根本就沒見過林天,可沒想到的是,這小子會這般的年輕,真讓人不敢相信。
當然,對於林天的靠山,他當然也是清楚的,衛生部的部長唐秋鴻不知爲何也是事業煥發了第二春,在部裡面也是混得風生水起。
還沒待李應發表態,他身旁拍馬屁的傢伙楊洋,這貨一見李應發陰晴不定的臉,以他多年拍馬屁浸淫出來的功底,早瞧出些了端倪。
用手反桌子一拍,站起怒斥道:“好不規矩的小子,不知道應該站起給領導說話嗎?”
林天肚子很餓,實在不願意吃飯的檔口,與人發生衝突,可別人要是惹他的話,他倒不介意替天行道收拾這貨一把。
“你是誰?”林天故作不解擡頭望了過去,楊洋是一個三十歲,奸臉猴腮,身材瘦削,在任何地方都是反派的角色。
楊洋還沒接話,許可可不耐煩的白了一眼道:“你有什麼資格拍桌子?嚇了我一跳。”
凡事要是沒有許可可摻和,事情都好處理很多,可偏偏這貨生來就是攪局的,見到熱鬧根本就不會安安靜靜旁觀。
“可可,別鬧!”秦雪晴小聲制止道。
許可可看着秦雪晴衝着她搖了搖頭,不敢再造次,可這一頭剛安穩,那一頭蕭靈兒也把桌子一拍,說道:“你算老幾敢拍桌子?難道你以爲這裡就你會拍嗎?”
楊洋沒想到自己只不過起了個頭,就迎來暴風驟雨式的攻擊,這讓他鬱悶也很不爽,既然事情有了個開頭,李應發也不介意,端坐在一旁輕鬆看戲。
“堂堂一箇中醫公會的會長,難道只會躲在女人的身後,連話也不敢說嗎?”好男不跟女鬥,楊洋無論形象還是性格都與一個男子漢毫不沾邊,最多也只用猥瑣的男人來形容。
可此刻,他出奇的沒跟蕭,許二女計較,準確無誤的盯着林天,仗着李應發的支持,有恃無恐的對林天大放厥詞。
林天嘴角抽了抽,這年頭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楊洋這麼做完全是在李應發麪前討好賣乖,對於這樣小丑一樣的角色,說實話,林天還真不願與他死磕。
這就好比與禽獸比試,無論如何你都跟禽獸逃不開,輸了就禽獸不如,贏了就比禽獸更禽獸,甚至你就算不輸不贏,也逃不開禽獸不如的稱號。
林天可不傻對於這樣一個小丑,與楊洋一般見識,實在有損自己一向正面形象,所以,他也不說話,一直冷眼旁觀,等着楊洋鬧得不像話了,再打個電話把他連同李應發一併給解決掉,省得看着噁心。
李應發也不傻在一旁看着戲,用楊洋當炮灰,他也就不用衝在前面,到時候,萬一出了什麼事,把楊洋往外面一扔,自己完全可以置身事外。
他的沉默也是對楊洋一種變相的默許,楊洋也是虎假狐威在林天面前耀武揚威的,實在噁心之極,在座包括舒捷都是《華夏中醫報》的人。
他們大多是人數來作陪,當然是不敢多言不多語,主編出差,報社也只有舒捷最大,由她管事,她沒開口前,其他人自然也不好開口。
再說,這樣的環境,大夥兒都抱着明哲保身死不開口,包廂的氣氛變得很詭異。
舒捷倒是沒後悔把林天給請到包廂裡,只不過,她沒想到的是,李應發會看上林天帶來的三女,包廂裡的氣氛變得十分的詭異,暗自的罵道:“這老傢伙可真不要臉。”
反正事已至此,與其出來調停招人恨,不如,也像一個旁觀者一樣冷眼旁觀,舒捷是見證林天在燕京一步步的走過,她也正是沾他的光成了副主編。
藉着與李應發這一次衝突,舒捷更想看看林天的實力到底成長到什麼地步。
古語有云:上善若水,中善伐謀,下善伐力。
只有小混混遇到事情纔會動手,真正的成功人士,大多不動聲色就把事情給解決,而在席間跳出來的楊洋,不過就是李應發的手上一個小丑而已。
就算把他給千刀萬剮,李應發照樣毫髮無損,不傷筋不動骨。
打蛇打七寸,舒捷當然明白這個道理,她不自覺把頭扭向了林天,見他始終雲淡風輕嘴角帶着笑,忽然間有了一陣恍惚,當初,認識他時,就連見到鎂光燈都會張口結舌,說話有些緊張。
現在處理起事情來,舉手投足間卻有了大家風範,養氣的功夫真是非一般人可以比擬。
“李主任,你表個態吧!你的手下這樣對於我進行人身攻擊,實在不禮貌吧?”楊洋之流,林天連廢話的力氣都沒,他還想着打發這些蒼蠅,好好吃一頓飯。
冤有頭,債有主,他直接找李應發對話,根本就將楊洋忽視過去。
“這個嘛……”李應發裝模作樣的輕咳兩聲,裝着也頗有幾分無奈的說道:“小楊雖說有些冒失,但說的話卻是有幾分道理,我好歹也算一方官員,你就算是中醫公會的會長,不同屬一個部門,好歹也要給我幾分薄面。”
果然是一個官場的老油子,幾句連消帶打就把所有的錯都歸結到林天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