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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叔和蘇夢欣眼見着就快要把林天忽悠的點了頭,可一通電話讓他們的如意算盤落了,眼巴巴瞅着林天一通抱着電話長談,大約有十幾分鍾了根本就沒有掛斷的意思。
電話是溫妮打來的,她今天早上與林天分別,就帶着裝着血樣的冷藏筒往醫學院的實驗室趕去,利用各種手段央求海因茨網開一面,借學院的裡實驗室裡的設備從而化驗血樣。
化驗血樣的設備來自於德國重工,儀器檢測的精確性在99.99%,溫妮也是醫學院的學生,對於操作並不陌生,從血樣提取出幾份標本,放入儀器中進行檢測。
經過一段時間的檢測,結果讓溫妮大吃一驚,她沒想到的是,儀器打印出來的各項指標數據均爲異常,血液甚至含有一種令人或動物嗜血致癌的病毒,可她並不知道,這個病毒到底是什麼。
溫妮大吃一驚的情況下,將標本的副本放在顯微鏡下,通過顯微鏡對標本進行觀察與研究,結果讓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病毒繁衍速度實在驚人,幾乎是以幾何的部數,進行復制。
大約一分鐘左右,整個切片佈滿了病毒,溫妮自問也做過無數次病毒檢測,可沒有一次像這樣,讓她感到害怕,帶着天生的對醫學的嚴謹,促使她做一個試驗。
從血樣裡抽取一部分注入小白鼠體內,對它進行實時監控,大約一個小時過去。
在觀察箱裡的小白鼠埃完全陷入了瘋癲狀態,其攻擊性簡直就讓人害怕,溫妮越是害怕,越是控制不住內心的好奇,手帶着顫抖的將另外一隻活體老鼠放了進去。
讓她意外的情況發生了,注入血樣的老鼠立即上前撕咬並對其同類進行吸食鮮血。
溫妮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的血淋淋的一幕,她真的不願相信自己的眼睛,一隻活生生的老鼠被那隻試驗的小白鼠吸乾後撕碎。
溫妮正在猶豫是否要進一步觀察的時候,嗜血的小白鼠四腳朝天死了過去。
她如獲釋寶的將死去老鼠從觀察箱裡拿了出來,並對它進行活體解剖,不解剖不知道,一解剖着實把溫妮嚇了一跳,小白鼠體內的癌細胞擴散的很快,一個半小時之後,就佔據了近半數內臟。
試驗的結果,讓溫妮再也不能默不作聲,無論出於什麼樣的目的,她覺得都有義務把結果向林天告知。
林天從電話裡聽到溫妮將整件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之後,眉頭緊鎖起來,起初,他觀察那個患病的特工就覺得他身體裡就有某種病毒,以致於導致他瘋狂,可沒想到的是,溫妮的試驗結果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讓他非常不解的是,嗜血癥倒是有這種病,但看見人不應該會有攻擊性,而且嗜血癥也不是喜歡吸食血,而是看到血後才非常興奮衝動,這與患病的特工情況很不相符。
“溫妮,這個事情,你千萬不要對任何說,不然,後果可能會很嚴重。”林天很認真的叮囑道。
溫妮聽得出他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很乖巧的點了點頭道:“親愛的林,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會保守這個秘密,這也算我們倆人共同的秘密嗎?”
“這個……”林天很是無語,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他不說話,溫妮似乎也沒有掛電話的意思,二人正相持着,忽然人民公社外面走進來二位便衣探員,胸着戴着證件,很是嚴肅的衝着他走了過來。
唐雅明顯感到二人的不懷好意,剛纔還在一旁冷眼旁觀迅速的站起來,擋在他們的前面。
“你們想幹什麼?”唐雅似乎不願意讓他們去傷害林天分毫。
在場的其他人也是一臉不解的神色,他們都用很奇怪的眼神打量着面前探員。
“你好,我是安東尼奧警長。”安東尼奧見面前冷如冰的女子並沒那麼簡單,自然也不敢亂來,自我介紹然後又指着身旁的搭檔說道:“這位是我的搭檔亞力士。”
林天輕輕的推開了唐雅,微笑着表示了感激,他可沒有讓女人擋在自己前面的習慣,那怕是有危險他覺得讓自己去面對也比較好。
“請問你們有什麼事嗎?”林天心平氣和的問道。
二位探員見林天一臉平靜將剛纔的氣勢收斂了不少,安東尼奧面無表情的公事公辦道:“你涉嫌謀殺中國籍男子張開,我們特地奉命來拘捕你,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每句話都將可能作爲法庭上的證供……”
他的話沒說完,引得在場的人包括林天自己一聲驚呼道:“什麼?說我殺人?”
“是的,請你跟我回來,並配合調查。”安東尼奧伸手就要解下腰上配帶的手銬,要將林天給銬住。
林天在驚愕之後很快恢復平靜,冷笑道:“你們英國警察怎麼能隨便抓人?我連張開是誰都不知道,又怎麼可去殺他?”
“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否則,我們視同你拒捕採取必要的措施!”安東尼說着話,慢慢地將手挪到了腰間的槍袋的位置,對林天威脅道。
可沒待把槍掏出槍袋,唐雅就已經出手,一腳將他踹翻在地,這讓安東尼奧很是驚訝,他做偵探也算有些年頭,這般囂張的犯罪嫌疑人還真不多見。
“你們想幹什麼?想拒捕嗎?”安東尼奧威嚇道,把手放在腰間解開牛皮槍袋的彈扣,把手放在格洛克17槍上,衝着林天他們大聲道:“你們這樣做,是挑釁皇家法律的尊嚴和底線……”
安東尼奧說得英文又快又疾,林天根本就不聽不懂,唐雅這個時候當然也不會翻譯給他聽,見他一個勁在咶噪也不跟他客氣的上前將他打翻在地。
安東尼奧真後悔沒多帶些人來,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絲毫沒有辦法。
“快走!”唐雅將二人打倒之後,拉着林天就要往外面走。
這一次,林天卻沒有聽她的話離開,搖頭道:“對不起,唐雅,我不能走。”
唐雅一陣愕然,從她眼神裡就能瞧得出來,很是不理解。
林天故作輕鬆的指着一旁還在傻愣着齊步和蘇夢欣二人,說道:“我就這樣不負責任走了,一來會給他們添加麻煩,二來,這樣一走,我們背上罪名就更加的說不清楚,所以,我不能走……”
齊叔和蘇夢欣眼眸裡有了霧氣,他們沒想到,在這樣水深火熱的時刻,林天首先想到的還是他們,這讓他們很是感動。
蘇夢欣感情到底比早已見慣人間冷暖的齊叔要豐富些,帶着哭腔道:“林天,你走吧,他們不會把我們怎麼樣的,英國畢竟是講法制的。”
林天雲淡風輕的擺了擺手,笑着拒絕道:“師傅從小就告訴我,做人要堂堂正正,寧可站着死不能跪着生,再說,我現在也只是被人陷害,他們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不能拿我怎麼辦的。”
“可……”蘇夢欣試圖想說服他,可話到嘴邊卻一句也說不出來。
這般情景,饒是鐵漢也被感人的場面融化,齊叔也是淚流滿面,用滿是滄桑的手掌不斷擦拭着眼角的淚水,李美琴端着一盤剛洗好水果從裡屋走了出來,見此情景不免奇怪的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剛一問完,她又見到躺在地上的二位探員,大驚失色的她嚇了一跳,手裡的果盤也失手滑落,蘋果,葡萄散落在一地。
婦人到底沒見過太多的世面,被眼前的情況嚇得不輕,在她看來,襲警可是重罪。
“沒事的。”齊叔用手輕拍她的後背,半哄半騙道:“只是個小誤會,很快就沒事的。”
齊叔不想把實情告知她,也是怕她擔心,多年的夫妻恩愛有加,他自然不願看着老伴擔驚受怕。
二老的愛情讓人流淚的場面多了一分溫馨。
林天附下身子檢查了二位被唐雅打倒在地探員的情況,唐雅下手極重,出手都打倒他們根本就沒留情,林天也中醫推拿的手法,替他們舒筋活血了一會兒。
他們這才能勉強的站了起身來,亞力士很是惱怒的指着林天罵道:“你敢襲警,不要活了嗎?”
他的張牙舞爪非但沒有任何的用,唐雅更是把眼睛一瞪,揮着匕首就要取他性命,差得他趕緊把後面的髒話收了回去抱頭鼠竄。
“唐雅,不要跟他計較。”林天生怕唐雅再惹出事端,急忙叫住道。
唐雅停住腳步,回頭過頭來很不服氣的說道:“你管我?”
要換平時,林天肯定不會跟她一般見識,可今天非同往日,他嚴肅的擲地有聲道:“當然,龍君讓我把你給帶回去,所以,我有義務保證你的安全。”
唐雅撇了撇嘴,嘟囔了一句道:“就會拿爺爺壓我。”
可不知爲何,心裡卻是異常的溫暖。
安東尼奧從地上爬了起來,拍去身上塵土,連剛纔的最後一點兒架子也不敢隨便亂擺,說道:“請你配合我們工作,別讓我們爲難,我們也是奉命行事。”
林天聽不懂安東尼奧說話的意思,但從他的表情也能猜出一二來,扭過頭來對唐雅說道:“麻煩你,把我的話翻譯給他聽。”
唐雅老大不服氣,撅着嘴還是點頭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