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李萍家離開,舒捷開着車載着林天,打算送他回別墅,李萍的病被林天毫不費力的治好,讓舒捷倍兒有面子,再加上順藤摸瓜發現一條重大的新聞線索。
讓她的嘴自打從李萍家出來就沒合攏過,讓林天看得也很是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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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別笑了,再笑,蒼蠅都飛進去嘴裡了。”林天斜了她一眼,見她一個勁傻樂不無調侃的說道。
舒捷這才合攏上了嘴巴,開着車把頭扭了過來說道:“你真是一員福將,每一次跟你在一起,我都會大有收穫,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了任憑差遣。”
這話說得實在太過於曖昧,讓林天都有些不知所措,看着舒捷那臉如花般綻放的笑容,他的嘴角抽了抽道:“你別高興的太早,服裝廠裡情況還不明,我們貿然的過去,肯定會有大麻煩。”
“我是記者最不怕的就是麻煩,你沒看到就連戰火紛飛的利比亞都有我們記者的身影?”舒捷說起話很有底氣,也讓林天有理由相信她的對新聞的熱愛不亞於自己對於中醫。
話也不再多說,林天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見時間尚早,知道林幼彤的演唱會還未開始,這會兒去還得及與秦雪晴她們匯合,想着昨晚與林幼彤夜遊燕京的情景,林天就覺得自己跟做夢一樣。
誰又能想到,自己能跟一個紅遍東南亞的玉女派歌手一道出遊?而且,還遇到那麼多事情,不過,他也就是想想,要是讓舒捷知道,估計,她又會用整版的報紙都來報道,奪人眼球的八卦消息。
想到這兒,林天不免覺得好笑,嘴角微微往上揚了起來,而他的這一反常,吸引了舒捷的注意,剛想問明緣由,後面有一輛軍用獵豹忽然發力超過他們。
超過他們也就算了,在車流量很大的公路上,竟然把方向盤一打,車頭筆直的打了個90度的直角橫着擋在了舒捷的車的面前。
嘎吱……
舒捷猛打了一個方向盤,眼疾手快的踩了一腳剎車,車胎與地面摩擦發出撕心碎肺的叫聲,與此同時,將車頭也直挺挺的轉了90度,將整個車身橫了過來。
等車身橫過來之時,林天才發現,他們的車身還有一輛掛着軍牌的獵豹,兩輛車一前一後將他們的車夾在了中間,看樣子是準備了很久。
舒捷意識到了不妙,剛想掏出手機準備報警,林天卻伸手阻止了她。
“爲什麼不讓我報警?”舒捷不解的問道。
林天指了指獵豹吉普車上掛得牌照,說道:“他們掛得是軍牌,你就算報警,警察也未必會管,而且,他們的目標是我不是你,我怕你這麼做會激怒他們,反而這樣對你不利。”
“可是……”舒捷聽他這一番說辭,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以她有限的認知,也明白軍車一般不會當街如此的囂張,他們敢這麼做,完全就是有人授意,而且這個人位置還不低。
一想到這兒,舒捷驚呼道:“林天,你在燕京又得罪了誰?”
燕京一向池深水急,勢力錯綜複雜,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會得罪到某位大人物而招至飛來橫禍,這也難怪舒捷會失聲的驚呼。
林天扭過頭衝着她擺了擺手,實話實說道:“說實話,這件事兒你知道的越少越好,待會兒,你不要下車,一切有我來處理。”
“可……”舒捷不知爲何心猶如小鹿般亂撞,心慌意亂的她六神無主的看着林天。
林天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撫的笑道:“相信我,一切都會過去的。”
兩人正在車裡說着,將他們逼停下來獵豹吉普車上下來幾個人,他們並沒有穿軍服,但從整齊劃一的動作,還有銳利到傷人的眸光,就知道,他們不但是軍人而且級別都不低。
“答應我,無論發生任何事情,你都不要下車,記住沒?”林天關照完最後一句,還沒待舒捷答覆就推開車門走下車去。
舒捷癡癡着看着他不言不語,一向伶牙利齒的她這會兒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只能看着林天上車走向幾個身穿便衣的大兵。
“你是林天吧?”大兵爲首的小平頭,年紀三十歲左右,身材健碩,掏出自己的證件在林天面前亮了亮後收了起來問道。
林天瞧他的證件有些眼熟,但一時又想不起在哪見過,當然,這件事情也沒放在心上,心平氣和的說道:“請問你們有什麼事嗎?”
“有一件違反公安安全的案件與你有關,請你跟我們走一趟,配合一下調查。”小平頭面無表情的說道。
林天覺得十分的可笑,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說自己違反公共安全,真是莫須有到了極點,假如泡妞也是有罪的,那林天倒是心甘情願認打認罰,可偏偏又不是。
所以,他並不是賣帳的說道:“對不起,估計你是找錯人了,麻煩你把事情搞清楚再說。”
此話一出,包括小平頭在內的一羣大兵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他們何嘗遇到這麼囂張的人,還讓他們把問題搞清楚,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也不消小平頭動手,後面幾位身着便服的大兵,還是一直舒捷車後面負責堵路,怕他們逃走的大兵也走了上來。
他們違堵林天的路,雖說不是什麼主要幹道,但平日也是車來車往,他們這麼一堵,直接把半條道路的交通陷入了癱瘓之中,不明真相的司機罵聲四起,車喇叭響得震耳欲聾。
可就算這樣,平日無處不在的交警,硬是連臉都不敢露,林天知道,他是等不到交警出來也不再等,笑道:“你們是哪個部分的?”
“少廢話,快跟我們走,不然……”小平頭見林天根本就不肯配合的刺頭,再加道路的交路已經發生嚴重的擁堵,再不將事情處理,估計,激起司機的衆怒,這個叫林天的小子,極有可能會利用混亂的情況逃跑。
小平頭可是極有經驗的,能夠在最危急的時候,做出最正確的判斷,而且將危害降到最低,二話沒說,給四周丟了一個眼色,幾個大兵會意,動作整齊劃一將林天合圍了起來。
“不要亂動,我可是龍怒的。”林天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拿着龍怒的身份牌來裝逼,用一種看似隨意的樣子看着別人用極其驚訝的眼神打量着自己。
可這一次,他卻失望了,面前這幫人非但沒有任何意外,而且,動作沒有絲毫沒有拖泥帶水,左右兩邊制住林天的雙臂,控制他的動作。
“放開我,不然,我可不客氣了。”林天是個醫生,雖說會些手腳,但面對受過高強度訓練的華夏國特種兵還是有不小的差距,所以,還沒待這幫大兵近身,他就開口嚷道。
對林天狂吼亂叫,小平頭臉色依然冰冷的說道:“林先生,不讓我們動手也行,我還是希望你能夠配合我們的工作,再說,這樣對誰都有好處。”
說着話,有意無意的指了指還在車上的舒捷,意思很簡單,即便他們收拾不了林天,也會拿舒捷來開刀。
“她與這件事沒有關係,你們最好不要動她。”林天聲音不高,但誰都聽得出來,這話是綿裡藏針。
小平頭無所謂聳了聳肩,面無表情說道:“只要你能配合我們的工作,我們是不會傷害任何人。”
“好的,那我跟你們走。”林天點點頭,他明白自己不走這一趟的話,有很多無辜的人會受到牽連。
小平頭露出了些許的笑意,算是對林天知情識趣知大體的的讚賞。
“先容我跟那女人說句話,說完我就走。”林天表現倒挺大氣,有股子英勇就義的味道。
就衝着林天能掏出龍怒的身份牌,小平頭也不想把人逼得太急,雖說,這一次,上面一再跟他們無論這小子使什麼花招不要理會,可是,關鍵的時候,他多少會爲自己的以後考慮,人一生的路,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可關鍵也就那麼幾年,走不好這一輩都會跟着遭殃。
所以,他並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僵,只要林天願意跟自己去,對於其它的事情,他情願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林天當着他們的面前,走到舒捷的車前,只見她搖下車窗,眼眸裡流下了眼淚,舒捷自認爲自己很堅強,可不知道爲何看着林天面前這幫大兵時從容不迫的態度,就不由自主的哭了出來。
“你馬上回去,什麼也不要做,更不要報警,就當這件事情沒有發生。”林天小聲的叮囑道:“你放心,我很快就會沒事的,相信我。”
“我相信你!”舒捷用手絹擦乾眼角的淚花,用超乎常人的勇氣,擲地有聲的回答。
林天笑了,點了點頭,揮手與她告別道:“你先走吧,最多不超過三天,我就會來找你。”
舒捷勇敢的點點頭,她剛準備離開就見小平頭對一名大兵吩咐道:“張成,把車挪開,讓她走!”
張成敬了個禮忙不迭跑去把車挪開,車剛挪開一道口子,舒捷就踩着油門,義然決然的離開連頭都沒回,其實,她很想再看一看林天的樣子。
可是,她怕,怕自己一但回頭,就再也沒有勇氣離開,懷揣着各種複雜與糾結的舒捷離去了,把林天一個留了下來。
“好了,我們走吧!”林天淡淡一笑,雲淡風輕的樣子好似要去郊遊。
軍人最佩服臨危不懼的人,而林天那副不急不忙的樣子,讓小平頭心裡也不由得生出一絲欽佩,做了請得手勢說道:“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