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剛與林天發生衝突,晚上就遇到襲擊,你說,如果你是警察,會先懷疑誰?”關奕這會兒倒沒介意的循循善誘道。
“……”
高揚算徹底明白了,他再也說不出任何的話來,整個人陷入沉默之中。
“少爺,有警官找你,說有事想問你。”傭人站在門外恭敬的說道。
關奕揮了揮手說道:“帶警官在客廳裡坐着,我隨後就來。”
傭人鞠了一躬後退了出去,關奕起身脫去自己的睡袍,換上出門見客的衣服。
“那我……”高揚問道
“你就呆在這裡哪也別去,待會兒我把警察打發走以後,再找你商量一些事情。”關奕早料到警官會找上門來,所以,特地把高揚叫來問話,得知事情不是他找人做的後,心中有底的他便知道該如何去打發外面的警官。
翠竹、假山、棧道、觀景亭
燕京最有名的茶莊——聽雨軒,也是董天渺最喜歡來的地方,他今天卻是一大早來到了這裡,與他一共來的還有他的紅顏知己莫月嬌。
一陣微風吹過,竹林沙沙做響,坐在裝修古樸的房間裡看着窗外的景色倒也怡人。
“董少,一大早就把我叫過來,難道只是喝茶嗎?你難道不知道,女人如果不睡美容覺的話,老得會很快的。”莫月嬌不無抱怨的對董天渺說道。
董天渺微微一笑,他早就習慣了這女人問話的方式,心裡明白,她的心中一定有千萬個爲什麼,到底爲什麼要這麼早把她找來。
將手中把玩很久的精緻的紅土陶瓷茶杯裡的清茶一飲而盡後,回味着茶入喉時那股清香,淡淡的說道:“林天他們差點被人殺了。”
“什麼?!”莫月嬌略一失聲,隨後問道:“是你做的?”
“你覺得我會那麼傻嗎?”董天渺笑着反問道。
“那是……”莫月嬌忽然又想到了一個人,還沒開口,董天渺就像已經知道她要說誰,立刻否定道:“應該也不會是他。”
“爲什麼?”
“因爲他是個聰明人。”
這下莫月嬌更加的糊塗了,他們都沒有動手,難道會是別人?這下,她倒有些好奇,殺手到底是何人派去的。
董天渺看着她瞧自己的眼神,便知道她很想知道殺手是誰,搖了搖頭,苦笑道:“對不起,我也不知道!”
“什麼?!”
以董家的情報網,別說找尋殺手的是何人指使,就連殺手的生辰八字也都打聽得一清二楚,可莫月嬌問他,他卻回答自己不知道,這也未免太會敷衍自己了。
她的腹誹,當然逃不過董天渺的銳利的目光,只見他說道:“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我說得確實是實話。”
“爲什麼?”這下莫月嬌徹底糊塗了。
“因爲在燕京壓根就沒有要殺林天的人,除非……”董天渺眼眸一閃,忽然想了什麼。
“除非什麼?”莫月嬌今天算是打破沙鍋問到底。
“除非,他們根本就不屬於燕京的任何勢力,而是其他人派來的。”董天渺終於說出了自己的懷疑,他相信只這個懷疑纔是最接近事實的真相。
聽到董天渺說出這番話,莫月嬌不禁搖了搖頭,輕嘆一口氣道:“男人的世界,真可怕!”
小橋、流水、人家
蘇州城總是帶着江南特有的古韻,宛如一個知性古典的女子,溫婉而婉淑,讓人過目難忘。
一家獨具蘇城特色的茶館聽雨軒,在大廳的正中央正演着蘇州的地方戲劇——崑曲,《浣紗記-寄子》裡兩位主角兒鏗鏘有力唱腔,再加紮實的演出功底,將春秋時期吳越爭雄的故事演繹的入木三分,淋漓盡致。
王宇坐在聽雨軒的VIP包廂裡倚靠着竹椅,品着福建安溪生產的極品鐵觀音,這也是最鍾愛的味道,入口苦澀,入喉卻是甘甜無比,回味無窮。
聽崑曲的習慣還跟老爺子從小養成的,王家就剩下一老一小,老爺子自打腿腳靈便了,發動了所有的舊關係,不惜一切代價將他從大牢裡撈了出來。
而王宇得到保釋之後,走出牢房的那一刻起非但沒有感恩戴德從此收斂,反而暗暗的發誓,一定要找林天所受的恥辱給討回來,回到家中,用袖子葉洗了個澡,換了套乾淨的衣服,就獨自跑到這家茶館來聽戲。
聽戲倒是其次,黃帥那小子前幾天也從國外回來,兩人相互約定在這裡見面。
先前蘇州城裡鬧了這麼大的動靜,隨着時間的推移再加上王家、黃家的聯手壓制,也漸漸的偃旗息鼓,銷聲匿跡,讓人感到費解的是,受害人蘇家倒一改常態表示沉默,並沒有將事情繼續推動下去。
黃帥那小子在美國呆得煩悶,見風聲漸漸平息,連招呼也沒打就又跑了回來,不是猛龍不過江,地頭蛇被過江龍戲耍的一遭,黃帥想來,越想越覺得惡氣難消,。
栽了這麼大的一跟頭,要是算了,以後他還怎麼在蘇州這個地界上混?
黃帥一進門見王宇愜意的倚着搖椅,臉上堆着邪氣的笑容,熱情的說道:“王少,我們終於又聚在一起了!”
王宇見他進來,沒有起身相迎,更沒掛着對別人那種虛情假意的笑容,用手指了指身旁空着的位置淡淡的說道:“坐吧!”
黃帥也不客套,大大咧咧的往竹椅上一躺,一邊搖晃着竹椅,一邊說道:“王少,今天出來,兄弟我已經在蘇州最大最豪華的海福天海鮮大酒樓訂了一桌,再請幾位故朋舊友,到時候大家一起聚聚。”
王宇古井無波的繼續聽着戲,像是黃帥說的事情跟自己沒有絲毫關係,垂在竹椅上的手跟着戲曲的節奏敲打着。
多年的好友又豈不知王宇並沒有吃喝的意思,黃帥也不再說話,躺在竹椅上愜意的搖晃,打算先眯上一會兒,先睡個回籠覺再說。
王宇也不打擾他,輕輕的將《蘇城日報》放到了他的面前,指着自己用紅筆特別描過的地方問道:“這事兒多半與你有關吧?”
黃帥接過報紙,上面豆腐塊大小的文章,寫着林天被襲的消息,立刻像喚醒了他某方面的記憶,嘴角恨恨的樣子,毫不避諱的說道:“奶奶的,這小子可真命大,兩個殺手一個都沒回來。”
見他對自己毫不隱瞞,王宇心裡也有了數,便也不再說話,繼續聽着他的戲。
“怎麼了?”這一次雖說失敗了,黃帥自認爲做得還算乾淨,兩個殺手身亡,沒有透露半點與自己有關的消息,所以,他纔敢大搖大擺在街頭晃,可見王宇這般模樣,以爲怪自己魯莽便問道:“王少,是不是覺得我太沖動了?”
王宇微微點了點頭,卻沒有半點要責怪他的意思,繼而說道:“不過,這一次,你的魯莽倒是起到了一個很好的效果。”
“此話怎麼說?”黃帥覺得奇怪,忍不住追問道。
王宇見他好奇也賣關子,睜開微閉的雙眼,出言道:“在你動手之前,林天與燕京二少發生過摩擦,所以……”
話說了一半,黃帥立刻就明白了,王宇剛纔說自己的魯莽,誤打誤撞的起了一個良好的效果,不光是給了林天一個警告,更重要是,攪亂了燕京那潭本來就深不見底的池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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