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你不會有好下場,不會有好下場!”鮑里斯在幻境中奮力要將林天那張猙獰的面容給消滅,可是,讓他失望的是,每當自己消滅了一張之後,另一張又會平白冒出在自己的眼前。
鮑里斯身處無限的黑暗之後,用無比恐懼的雙眸巡視着四周,完全沒想到周圍會是這般的場景讓他害怕,他也試圖掙扎想離開,可他發現無論多努力,林天始終如同幽靈一般糾纏着自己,怎麼也甩不掉。
啊!
鮑里斯竭嘶底裡的發出一聲吼聲,吼聲充滿了恐懼與絕望,讓一旁見慣風浪的艾文也是難免嚇了一跳,急忙從上衣的內袋的皮套中抽出槍,拿槍瞄準道:“鮑里斯,你已經被捕了……”
就在艾文背誦着冗長且必要的逮捕令之時,鮑里斯突然如同活了過來,往辦公室外面衝了出去,根本就不顧身旁是否有多少把槍正對準着自己。
艾文發現槍並沒管用,當然也不會真的開槍,把槍重新插回皮袋,沒好氣的對着還在發愣的探員說道:“還不快去追?”
正在發愣的探員們,這才如夢如醒一般,跟着鮑里斯的身後追了出去。
艾文本也跟着他們追出去,轉念一想,覺得不對,便留了下來,對鮑里斯的辦公室進行搜查,很快,他從抽屜裡翻找出一個藥盒,打開蓋子後,一股濃郁嗆鼻的味道飄了出來。
“毒品?”憑着經驗他很快意識到白瓶裡藥並非那麼簡單,有必要帶回去進行化驗,如果,是這瓶藥導致的鮑里斯陷入瘋狂狀態,那麼,其背後一定有一個製售違禁害人藥品的地下組織。
他們妄圖利用毒藥來控制鮑里斯的做法,實在讓人有所不齒。
調查仍在繼續,艾文仔細的搜尋着周圍的物品,是否有價值的線索,不經意之間,當他的目光觸及到地上散亂一地的紙屑之時,他整個人被吸引了過去。
很顯然,鮑里斯發瘋時,撕碎的紙屑,而上面的內容卻是關於藥品銷售的清單,艾文很想弄清楚,清單上到底記載着什麼。
於是,他將散亂一地的紙屑收集起來,開始了拼圖遊戲。
大約過四十分鐘之後,艾文終於將撕得粉碎的清單,連同一份合同拼了出來,當他仔細的閱讀了一遍之後,臉色大變。
上面是一份由鮑里斯簽署的銷售合同,而合同上承諾,其銷售的20%的利潤落入到了鮑里斯的口袋之中。
另外,鮑里斯也將負責打開所有的市場,將其藥品全境的銷售,而這個藥品的名稱與艾文口袋裡剛從鮑里斯辦公桌的收集的小瓶標籤上的藥品名是一模一樣。
他神色大變,沒想到鮑里斯爲了錢,竟然幹出此等喪心病狂的事情來,自己瘋了也就算,爲了錢還要去害無辜的人,真是罪大惡極。
艾文突然感到很是胸悶,從口袋裡拿出煙盒,從中抽出一根菸來,點燃深吸了一口。
他明白越是關鍵的時候,越需要冷靜,尼古丁深吸入肺腔中,很快讓他有了一種清明,每每破大案之時,他都需要這樣的冷靜,與神智上的清明,從而做出最準確的判斷。
深吸了幾大口,很快抽完一支菸,將其捻滅菸灰缸裡,掏出手機撥了起來。
“趕緊聯繫倫敦市的所有警員,讓他們取消休假立刻到崗,二十四小時待命。”艾文下達命令道。
上次發佈這個命令,還是上次倫敦地鐵爆炸案時下達過,而現在又再次發佈了出來,這不得不讓接受命令的探員神色一緊,開口問道:“出了什麼大事了,局長?”
“電話裡一句,二句說不清楚,等我回到局裡,我們再說。”艾文並不想多說,他還有好幾個電話要打,實在沒時間爲這一個電話浪費時間。
時間緊迫,他從銷售合同上看,藥品已經通過正式渠道流向倫孰的市面上,藥品打着感冒消炎藥的名義進行上架銷售,而實際上,藥品裡含有毒性,通過鮑里斯反常反應,艾文就已經明白。
毒品,一但通過正規渠道進行銷售,那麼帶來的後果是極其嚴重的,艾文甚至都不敢想像,如果一個嗑藥的癮君子,他的破壞力到底有多大。
他神情嚴肅沉思了一會兒,給林天撥打了電話,通過一段時間的交往,他早已被林天的精湛的醫術與高尚的醫德所折服。
而且涉及到藥品,他覺得有必要請教專業人士纔是最爲關鍵的事情。
電話打通了,林天在花園裡陪着伊力莎白III世在花園裡聊天,蓓姬公主的病情已經得到好轉,據僕人的傳過來的消息,蓓姬公主不但能夠主動進食,而且也下牀走動。
身體雖說虛弱了一點兒,但已經與常人無異,這一切都讓伊力莎白III世感到欣慰。
出於感激,她決定留下林天出席今晚的家宴。
這在英國是一個極高的榮譽,就算是授爵,也未必有資格參加女王陛下的私人的宴會,更何況是,參加女王陛下的家庭聚會。
林天一開始並沒答應,後來實在推辭不過,才勉強答應了女王這一要求,而他的不識好歹,差點沒把奧利弗的下巴給驚掉下來。
正與伊力莎白III世說着關於蓓姬病情的注意事項之時,林天的手機忽然響了。
“你好,我是林天。”對於陌生號碼,林天總是習慣性自報家門。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電話是艾文打來的,還沒林天開口詢問,艾文就主動的說道:“我希望你能夠出手幫我,現在遇到大麻煩了。”
“呃……”林天還真想不到,有什麼大麻煩能夠讓自己幫上艾文的忙,畢竟術業有專攻,他們可不是一個槽裡吃草的馬。
艾文既然開了口,林天當然是義不容辭,說到底,自己被關在牢裡時,艾文出主意想辦法,也是盡心盡力,兩人之間的友誼也在那一刻建立起來的。
朋友有難,當然義不容辭。
“女王陛下,我恐怕不能出席您的家宴了!”林天掛掉電話,歉意的向伊力莎白III世躬了躬身致歉道。
伊力莎白III世似乎也沒有意外,神色如常,倒是一旁的奧利弗心裡直罵林天不識好歹,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女王的邀請,實在是暴殄天恩。
“爲什麼?能給一個合理的理由嗎?”伊力莎白III世並不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無論何人只要理由合理,她都會採納,即便是小事也不例外。
林天歉意笑道:“艾文那裡出點兒麻煩,需要我過去幫助。”
提到艾文,伊力莎白III世立刻意識到了什麼,不動聲色的點頭道:“好的,你去吧!”
女王爽快的答應,讓林天很是意外,不過,他沒也多細想,腳步急促的離開了花園,伊力莎白III世仍然笑容可掬的端坐在位置上,神態安詳的望着花園的裡怒放的白玫瑰。
“女王陛下,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講。”奧利弗對於林天再三的拒絕女王的好意很是不滿,終於忍不住的開口道。
伊力莎白III世頭也沒擡,直接說道:“講!”
“這小子雖說治好的公主的病,可是對於您的好意,絲毫沒有領情,不但大大折損了您的面子,還有損了皇家的威儀……”奧利弗在一旁嚼舌根道。
伊力莎白III世擡起頭注視着在一旁嚼舌根的奧利費,凝視了許久沒有說話。
奧利弗被她看得很不自在,尷尬的笑道:“怎麼了?女王陛下,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麼?”
“奧利弗,你跟了我多少年了?”伊力莎白III世答非所問道。
奧利弗神色一凝,認真的思考了一番說道:“女王陛下,我跟了您已經有二十多年了。”
伊力莎白III世點了點頭,忽然神情大變,聲厲內茬的訓斥道:“如果不是你跟了我二十多年,就憑你剛纔的那幾句話,我就可以把你驅去宮去永不錄用。”
奧利弗大驚,他沒想到伊力莎白III世會如此的動怒,嚇得渾身發抖,臉色煞白的求饒道:“女王陛下,請您不要動怒,千萬不要跟我計較。”
見他向自己求饒,伊力莎白III世的神色這才稍稍有了好轉,心平氣和道:“你好好反思一下剛纔說過的話,如果再有下一次,千萬別說我不念舊情。”
奧利弗慼慼然,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剛纔也只不過鳴不平嚼了二句舌根,就不順女王陛下的耳朵,陪君如陪虎,古即有之,但女王陛下爲了一個外人,如此大動肝火的訓斥自己,倒還是頭一次。
“女王陛下,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奧利弗向伊力莎白III世道歉道。
伊力莎白III世也不再跟他計較,揮了揮手,說道:“好了,你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女王的話就是聖旨,除了愣頭青林天,奧利弗可沒他那個膽子,再加上剛纔拍馬屁拍到了馬蹄子上,也只好自嘆倒黴,默不作聲的離開了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