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臨近了中午,燕京迪尼斯樂園的遊客也漸漸多了起來,週末的緣故很多都是拖家帶口的幸福的一家人,林天和秦雪晴在往來的遊人裡穿梭,腳步急匆匆的從他們身過,小不心經意之間碰撞到,秦雪晴總是很快說聲對不起。
遊客們大多也就一笑了事不會跟他們計較,與靈兒她們約定是在鐘鼓樓前的大廣場,這裡是孩子們最喜歡來的地方,這裡有許許多多鴿子供他們哄食,還有許許多多真人扮演迪尼斯卡通人偶身在其與遊客們照像。
走得急,秦雪晴只覺得渾身冒汗,不禁將她來時穿咖啡色的大衣的緊扣的扣子給解了開來,胸前佩帶的掛墜隨着她的步伐來回的搖曳。
大約走了十五分鐘左右,他們從童話世界的場景來到了約定的地點,廣場上有飛翔的鴿子,嬉戲的孩童,還三三二二擺放的咖啡桌椅供遊客們休歇。
秦雪晴環顧四周,發現周圍遊人神態安詳,並沒有出過亂子的忙亂,一顆懸着的心也漸漸的落了下來,稍帶幾分慶幸的朝林天道:“靈兒她們應該沒有出問題。”
林天順便也看了周圍一眼,也並沒發生慌亂,拿出電話給蕭靈兒撥了過去,電話依然是冰冷的人工錄音,告知她的手機已經關機。
“靈兒的手機還是關機。”林天神色嚴峻的瞧着黑色的iphone5s手機,邊與秦雪晴說着話,邊思考任何一種可能性。
秦雪晴瞧他的擔心,靈兒和可可兩人連睡覺都是在一張牀,要是出了什麼狀況,兩人也一定在一起,秦雪晴生怕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任何的狀態,焦急萬分的同時也暗自後悔這個時候出來遊玩,結果鬧出這檔子事來。
正當她六神無主之際,蕭靈兒和許可可一人手裡拿一個冰淇淋,從人堆裡鑽了出來,揮着手招呼道:“雪晴姐,雪晴姐……”
林天和秦雪晴聽她們的呼喚,擡眼一瞧立刻也轉憂爲喜,這兩個丫頭安然無恙的衝着他們揮手示意,秦雪晴長吁一口氣,走到她們跟前,滿心焦急化成了喜悅,語氣還是硬邦邦責怪道:“這麼冷的天吃冰淇淋幹嘛?”
許可可正舔得起勁,聽她這麼一句埋怨,仰着小臉,睜大着眼睛瞧着她,嗲聲嗲氣道:“雪晴姐,人家真的很喜歡吃嘛!”
蕭靈兒也不敢插話,也就在秦雪晴面前她這才般的老實,要是換作林天指責,她非得擼起袖子跟他玩一場真人版的pk不可。
秦雪晴剛纔的話也不過就是隨便說說,並不真要責備她們,主動攙着許可可胖乎乎的小手,被剛纔的麻煩的事情攪得亂七八糟的心情也踏實了不少。
站在原地的林天遠遠瞧着秦雪晴攙着許可可與蕭靈兒有說有話,整個人沐浴在陽光之中,全身鍍着一道金色的光芒不免失了神,暗自讚歎道:“真是美得讓人不敢相信。”
“你的手機怎麼關機了?”待她們走近,林天主動向靈兒詢問道。
靈兒一聽大吃一驚,從挎着包包裡亂翻了一氣,拿出手機一瞧,原來是手機沒電了,尷尬的笑了幾聲後解釋道:“昨晚沒充電,所以……”
昨晚兩個丫頭光顧着埋頭設計林天,忘了一些事情也理所當然,林天也懶得跟她計較,大度道:“不說了,我們回去吧!”
“我們還沒玩夠呢!”許可可一聽要走,立刻不樂意了,當場撒起無賴來。
秦雪晴拿眼一瞪,小傢伙也就老實了,連話也不敢說,乖乖的隨着林天他們一起離開了迪尼斯樂園,也幸虧魅姬沒有發現她們,不然,拿這兩個丫頭當做威脅的籌碼,還真讓人有點不好辦。
說起來迪尼斯樂園一行也算對林天來說,也是很有收穫,最起碼讓他重拾了與秦雪晴之間的愛情,這也是最難得,古話說得好,大丈夫三妻四妾很平常,更何況,林天好歹也是個舉世無雙出類拔萃的人才。
回到了別墅中,秦雪晴重歸這裡便像主婦一般忙活兒開來,靈兒和可可樂得在一旁笨手笨腳的打着下手,靈兒性子比較急,自己手笨給秦雪晴帶來不少的麻煩,還會埋怨可可的笨手笨腳影響到她的發揮。
可可當然不願吃虧很不客氣的蕭靈兒鬥嘴,兩人鬥得真是雞飛狗跳,不亦樂乎,秦雪晴始終面帶着笑容,任由她們的胡鬧,給她們收拾着殘局。
林天雙手抱頭的坐在沙發上,欣賞着眼前溫馨的一幕,心滿意足感嘆人生的美好,總是能在不經意之間瀏覽到人間最美的景色。
“人生如此,夫復何求!”林天美滋滋的感嘆了一句,隨後又喃喃自語道:“明天,又該如何?”
世貿中心的大廈裡,十五樓整整一層都被葉孤雄買了下來,並用透明鋼化玻璃用來隔斷,樓層裡密密麻麻擺放着大大小小上百臺計算機,還配有高性能的服務器。
空調裡呼呼的吹着暖風,但整整一個工作廳裡氣氛更加的熱烈,在辦公室裡的工作的人員都高度關注電腦屏幕前k線的變化,葉孤雄坐在總經理辦公室,手裡搖晃着酒杯的加了冰的威尼忌,嘴角帶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陳久不停咳嗽,還不時觀察着葉孤雄的臉色,拖着很重的鼻音道:“雄哥,不知你找我做什麼?我病的很重,本來還準備讓家裡的醫生給我掛幾瓶水,睡上一覺……”
一大清早,有一段時間沒有聯繫的葉孤雄就打電話過來,邀請陳久來世貿中心大廈十五層來瞧一場好戲,前段日子,陳久一直報病不出家門,萬萬沒料到葉孤雄會主動的打電話給他。
思來想去,決定拖着裝病跑到葉孤雄面前咳嗽的一通,這傢伙一定認爲他病的很重,便放過了他,可沒想到,自己自打來之後,就一直咳一直咳,葉孤雄非但無動於衷,反而還饒有興趣的瞧着他的表演。
陳久再也按捺不住的起了抱怨,以此做着最後的努力。
葉孤雄聽了他的抱怨,饒有興趣的打量了半天,看得陳久老臉一紅,假裝低頭又咳了幾聲,以此避開葉孤雄似乎頗有深意的目光。
陳久故意的避開,葉孤雄也裝着沒見到,放下手裡的酒杯,從辦公室的牆角的小酒櫃中,取了一個高腳杯,拿出上好的波爾圖葡萄酒,加上冰塊給陳久倒了一杯。
葉孤雄倒了半杯,輕輕搖晃着酒杯,遞給了陳久道:“陳少,嚐嚐94年波爾圖的葡萄酒。”
陳久心知他早就看穿了自己託病,也不好再借病推辭,生怕葉孤雄笑自己膽小怕事,硬着頭皮接過高腳杯,淺淺的喝了一口,酸中帶着微澀,綜合了冰塊的寒氣,使酒味更加的清冽。
“嗯,好酒。”陳久淺嘗則止,大家出身的他當然明白喝紅酒在於品,如同牛飲一般,反會被人笑話。
葉孤雄見他喜歡,哈哈大笑道:“一瓶酒也就是四十幾萬吧,陳少要是喜歡改天,我送幾箱到你府上。”
四十幾萬對於家大業大的陳久實在是一個不值一提的小數,葉孤雄故意這麼說,也無非就是讓陳久明白,自己不差錢。
“謝謝雄哥的好意,我身體還未痊癒,不能喝酒。”陳久有禮有節的推辭道。
葉孤雄瞧他推辭,知道不願與他坐一條船,腹黑如墨的他臉色立刻不悅道:“陳少,也未免太不給我面子了吧?先前大家好歹都是稱兄道弟的朋友,轉眼間,連送你幾瓶紅酒都不給面子?”
陳久瞧他滿臉的不高興,當然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尷尬的咳了兩聲道:“雄哥,言重了,我……”
“不用說了……”葉孤雄也並不在這個時候與他爲難,岔開話題道:“外面正在熱火朝天,我們還是出去瞧瞧吧!”
陳久也不多說,隨着他一道走出了辦公室,剛一踏出門口,就覺得一股熱浪撲面而來,差點沒把他給窒息,他趕忙從範思哲的褲子口袋裡掏出手帕捂着口鼻,生怕被嗆暈過去。
排列整齊的辦公桌前擺放着電腦,閃爍的顯示屏幕,來來往往交換手裡的資料,電話早就響成了一片,葉孤雄昂着頭望着辦公區的忙忙碌碌,舉手投足間如同一位將軍指揮着千軍萬馬奔赴前線殺敵。
“陳少,讓你拖着病軀到這裡真不好意思,我只想讓你明白,有些事情無論如何都要去面對,一味的逃避起了任何的作用。”葉孤雄話中有所指讓陳久臉色漸漸的掛不住了。
陳久也是個聰明人,能屈能伸的道理自然是懂得,再說是他毀約在先,也怪不得葉孤雄有事沒事就拿話相激,用手帕捂着口咳了幾下算是將尷尬應付了過去。
“葉孤少爺,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葉孤雄大力栽培的金融投資部的經理李凡,在九點鐘的開盤前,請示着做最後的戰前的安排。
有了陳久在場,葉孤雄拿出了驚人的傲氣,嘴角帶着一抹不屑道:“小李,我一年給你一百多萬的年薪,並不是讓你來問我爲什麼的?”
李凡沒想自己拍馬屁之舉拍到了馬蹄上來,被葉孤雄一句話嗆得連翻幾個跟頭,差點一屁股栽倒在地上,露出尷尬笑容,默不作聲聆聽着訓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