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林天,周圍的鬼醫門的門人也是一頭的黑線,他們早覺得眼前這個穿戴怪異的小蘿莉實在有些特別,可沒想到,她不開口則已,一開口着實把周圍的人嚇了一跳。
“好了,塔莎,我們這次來不是來惹事的?”林天說道。
塔莎撇了撇嘴也沒再多說,不過,她剛纔的話,倒是把周圍的人給着實的嚇了一跳,在場的人,大多聽過降頭術,不過,降頭術使得好與壞,那也得看使降頭術的巫師的天賦與經驗。
他們看得出來,這個長相很蘿莉,但使起降頭術起來,絕對不會跟他們客氣。
“請你們離開!”阿古拉見林天喝止了塔莎,這才壯着膽對他們再次下逐客令道。
話不投機半句多,林天也不再與他們廢話,帶着塔莎離開了鬼醫門。
“你打算怎麼辦?”出了鬼醫門,塔莎反而關心起林天來。
林天回頭望了一眼大門的緊閉的鬼醫門,無奈的說道:“沒辦法,實在不行,我找嚴前輩商量商量,看看他有什麼辦法。”
塔莎大眼珠轉了轉,也沒再說什麼。
二人悶聲不吭的打車回到了塔莎在燕京的住宅,阿莫尼見林天一臉不鬱的神色,便知道他出師不利,微笑道:“你這一次去是不是很不順利?”
林天點了點頭,他實在不好意思開口說自己是被人趕出來。
“沒關係,失敗是成功之母。”阿莫尼倒是一臉無所謂的安慰林天道:“對了,忘了問,你要救治的病人,現在身體狀況怎麼樣?”
“身體的戾氣很重,現在也只靠着湯藥來維持現狀。”林天猶豫了片刻回答道。
阿莫尼見他神色猶豫,猜他可能有難言之癮,也不再深究,繼續說道:“我們泰國有一種吸血的盅蟲,說不定會緩解你朋友身上的戾氣會有些幫助,不過,要想根治的話還有些困難。”
林天學醫之人,當然明白阿莫尼所說的盅蟲,是一種產自苗疆的專門用來吸血爲生的類似於水蛭一樣的生物,不過通常被聰明的苗疆人用來當做清除體內的淤血,排除垃圾的療傷聖品。
而龍君體內的血液裡帶着戾氣,每當戾氣在經脈裡遊走之時,血氣上涌,往往會把血管給脹破,以往林天施針都是用內勁與其對抗,使其慢慢地平復下來。
堵不如疏,如果用上吸血的盅蟲,再配以湯藥,就算治不好龍君身體裡的戾氣也能使他不用那麼的痛苦。
滿是感激的上前謝道:“阿莫尼,真的很感謝你無私的幫助。”
阿莫尼微笑着說道:“是主讓我們認識,而你的善良感動了我……”
林天只是微笑不再言語,倒是一旁塔莎目不轉睛看着二人,像是在想些什麼,也不插話。
告別塔莎與阿莫尼,覺得有必要去杏林堂一趟,說到底,唐雅和龍君都在哪裡,而且,鬼醫門的事情,他也覺得有必要找嚴養賢商量。
嚴養賢在燕京中醫界的領軍人物,關於中醫這塊的人脈不知道比起林天來要深厚多少倍。
可盤算歸盤算,正尋思着打輛車往杏林堂趕去之時,手機忽然響了。
“那位?”林天問道。
“林天是吧?我是司馬曉。”司馬曉自報家門道。
對於司馬曉主動打電話給自己,這讓林天很詫異,要知道,龍怒會打電話給他也不過就唐雅而已。
“本來打算事情結束以後再跟你說的,可龍君一再要求我跟你說,所以……”
聽司馬曉言語中有猶豫,說起來吱吱唔唔,不免奇怪道:“什麼事?”
“唐雅出事了!”司馬曉猶豫了半天還是據實以告道。
林天一愣,他沒想到唐雅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事兒,繼而問道:“她沒事吧!”
“沒事,但可能要關上幾天。”
“爲什麼?”
“她把羅毅給打了!”
“呃……”
林天沒說話,但他明白敢於以身犯險,也確實是唐雅的風格,不過,如果羅毅不惹事的話,唐雅應該不會主動的去找他的麻煩。
“他們怎麼產生衝突的?”林天覺得有必要問清楚。
“今天,羅毅不知怎麼摸到杏林堂……”
司馬曉的話還沒說完,林天失聲叫道:“什麼?他怎麼會找到了那個地方!”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後來,唐雅爲了保護龍君,就動手打了羅毅。”
“她現在在哪裡”林天忽然發現有些小人真得很可惡,你不去惹他們,他們也會來招惹你。
“在總參。”
“上門去要人!”林天斬釘截鐵的說道。
司馬曉一愣,他很是詫異的聽到林天敢說這句話,半天才緩過來說道:“你沒開玩笑吧?”
“沒有,我大約十分鐘後到龍怒。”林天伸手攔了出租車,說完便掛掉了電話。
上總參去要人,林天當然沒有開玩笑,相反,憤怒讓他沒有心情去開玩笑,當然,他不會因爲憤怒衝昏了頭腦,他並不是軍界的人,貿然去總參的辦公室找羅毅要人很有可能被人大棒打回來。
他當然不會自討沒趣,坐上出租車時,他試着去撥通了許可可爺爺的電話。
上次因爲可可的事情,他與老爺子有過一面之緣,所以,很希望借這次的機會,去找老爺子希望,他能夠出手讓唐雅免於受罰。
唐雅受罰,也意味着小人得知,林天斷然不會讓他張狂下去。
可號碼撥了一半,他又停了下來,思來想去,還是親自去一趟比較好。
將撥了一半號碼,電話塞進了口袋裡,對司機說了一個地方,出租車便徑直開了過。
幹休所
退伍的老幹部都喜歡住的地方,這裡環境幽靜,空氣比起燕京的市區要清新許多,更關鍵的是,有許多志同道合的老戰友能在一起侃侃大山,打打門球,日子過得實在逍遙自在。
許老爺子穿得一身運動服,滿頭大汗回到自己的住所,將門球杆隨身交給生活秘書小劉,自己則接過他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頭上的熱汗。
屁股坐下來,還沒來得及喝一口剛泡好上好的鐵觀音,大牛就跑了進來對他彙報道:“許老,林天有事找您。”
“林天?!”許老爺子只覺得這個名字耳熟,回憶了半天,纔想起是與許可可一起合住的小子,聽說醫術上有二把刷子,正好最近腰腿有些疼痛,讓他進來替自己按摩二把也是很不錯的想法。
擡起頭便對大牛說道:“讓他進來吧!”
大牛點了點頭,沒過多久,林天就進了進來,恭敬鞠了一躬道:“許老,您好!”
許老慢悠悠的拿起面前茶盤上出自景德鎮官窯上好的茶杯,喝了一口對林天說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想找你幫個忙!”林天開誠佈公的說道。
許老爺子說實話與林天並不是太熟,當然,也不明白林天怎麼會突然找上他幫忙,不過,不看僧面看佛面,林天好歹也是許可可的朋友,他斷然不會將這小子轟出門外。
“人老了,腰腿就會不利索。”許老爺子答非所問的自說自話,站起身來。
許老也是戎馬一生,身高大約在一米八左右,體格強健,他猛得站在林天的面前,還有點沒把林天給嚇一跳。
林天也是個聰明,見老爺子存心是在考驗自己也不多說,點頭笑道:“我略懂些醫術,幫您推拿推拿,應該是可以舒筋活血,通體舒泰。”
許老爺子露出微笑,將上衣脫去露出上身穿着背心,往沙發上一趴,扭過頭來招了招手道:“小夥子,別耍嘴,拿出些本事讓我瞧瞧。”
林天可是中醫界冉冉升起的巨星,大的毛病尚不能難倒他,更何況是中醫推拿,這些基礎性醫術。
二話沒說,熟練的按着許老爺子身體上若干個大穴,進行反覆的擠壓。
推拿與鍼灸都是對於身體穴位的刺激,林天自然是駕輕就熟,很是遊刃有餘。
許老爺子被他捏得哼哼唧唧很是舒服,沒多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大約半個小時,許老爺子這才從睡夢中醒來,小憩片刻再配上中醫按摩果然是容光煥發,精神抖擻,翻身從沙發上坐了起來,見林天在不遠的地方喝着茶。
微笑着誇獎道:“你小子果然是手藝精湛。”
林天自謙的笑了笑,問道:“不知道許老,能不能幫我這個忙?”
許老爺子揀起放在一旁的衣服穿了起來,對他說道:“你說吧,我看能不能幫你。”
林天便將唐雅與羅毅的事情前後說了一遍之後,許老爺子越聽面色越陰沉,最後,終於忍不住把桌子一拍,怒道:“太不像話了,還有沒有王法了。”
桌子上放置的茶杯被震得亂顫,連杯中的茶水都震了出來,羅毅仍是渾然不覺的樣子。
“我許老眼裡不容沙子,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會替你做這個主。”許老爺子在一定程度是相信的林天的,說到底,林天與許戰天和可可二人的關係都不錯,於公於私,他覺得都有必要幫他一把。
更何況,這小子的按摩手藝也確實不錯,讓他這段一直困擾自己的失眠症狀緩解了不少。
“大牛,你來一下。”許老爺子站起身來,對着外面聲如洪鐘的喚道。
正在操場上訓練的滿頭是汗的大牛聽到許老爺子的呼喚,匆忙從外面跑了進來,立下敬禮道:“老將軍,您有什麼吩咐?”
“帶一隊人,跟我去總參走一趟。”許老爺子穿上他的外套,對大牛吩咐道。
大牛這貨也是一個不嫌事小,只怕沒事的傢伙,這會兒有許老爺子撐腰,他就更加爲所欲爲,那還不樂得屁顛屁顛?
五分鐘沒要就把訓練中的隊伍集合起來,從中選了幾個身手好的兵士,與他一道跟着許老爺子往總參駛去。
林天與他們坐得是軍用猛士吉普車,車身很寬,質量很好,林天與幾位壯漢坐一起,一點兒也不嫌擠。
大牛開着車,許老爺子坐在副駕駛位上,從嚴肅的神情來看,分明就是指揮大戰役的將軍。
到了總參大院外
大牛剛要攙扶許老爺子下車,就被老爺子固執的推開道:“扶什麼扶?老子還老到那個地步!”
大牛摸了摸頭,憨笑着連句多餘的話也不敢多說,生怕被許老爺子踹自己的屁股。
林天不禁啞然失聲,有句話咋說來着,老將出馬,一個頂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