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鬥毆幾乎每天都會上演,幾乎都成爲了酒吧的保留節目,酒吧尋歡客們對於眼前即將發生的一幕誰也不感到意外,大多數人都右手拿着啤酒杯,左手放在嘴裡吹着忽哨慶賀眼前見到的一幕。
相比周圍亂糟糟的環境,林天始終保持着清醒的認識,去跟眼前的一夥流氓硬拼是下下之策,他可不傻當然不會蠢到幹這件傻事。
想要死裡求生,林天必須第一時間將眼前這幫傢伙治服,也正在這個時候,洛丹妮湊到他耳邊不無擔心道:“能行嗎?不然,我們報警吧!”
林天搖了搖頭,且不說等警察趕到他們死球了,萬一要警察和他們蛇鼠一窩,他們報警不等於自投羅網?這種事情現在又不便跟洛丹妮明說,不然,又得花口舌解釋。
山雞和他的一幫手下呈圓弧狀分散開來,很快將林天和洛丹妮圍在了中間。
“小妞,你長得水靈靈,我還真捨不得傷了你,快到小爺後面來,小爺罩着你!”山雞穩操勝券的衝着洛丹妮招了招手讓她棄暗投明。
“我呸!”洛丹妮給他一個鄙視的手勢,下巴揚起四十度,眼神帶着不屑與挑釁。
山雞不怒反喜,忍不住露淫|邪的笑容,舔了舔的嘴脣,咋嘴道:“這小妞果然很有個性,我很喜歡!”
見他猥|瑣的樣子,洛丹妮作出噁心想吐的樣子,把目光挪到別處再也不與理會,反倒是林天在看了四周的情況後,對山雞笑道:“對不起!”
“什麼?!”山雞以爲自己耳朵出了毛病,他分明聽到林天對自己說對不起。
一頭霧水的他還沒待明白怎麼一回事,就見林天手腕子一擡,從右手關節處飛出一道銀光,這也就一,二秒鐘發生的事情,山雞根本就來不及反應就直挺挺栽倒在地。
其他人見山雞倒地不起大驚失色,周圍的看熱鬧的尋歡客一下子來了興奮點,高聲叫着湊上前去想將熱鬧看得更清楚一點兒。
人羣出現了混亂,剛纔的包圍圈在人羣的衝擊下立刻散了開來。
林天一把拉着洛丹妮的手,啥話也沒說就撥開人羣朝着酒吧外面跑了出去,兩人出了酒吧狂奔數百米,確定沒人追出來這才放下心來。
洛丹妮的心稍稍安穩下來,就見林天緊握着自己的手,不禁臉紅了起來,輕聲道:“你可以放了嗎?”
林天攥着洛丹妮的柔軟的小手,滿手帶着香氣,聽她這般一問,老臉微紅道:“真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洛丹妮也不是真的跟他計較,見他道了歉便岔開話題道:“好了,車就停在不遠的地方,我們上了車還早點離開這個事非之處。”
“你也知道事非之處,那還一勁往這裡湊?”林天腹誹了一句。
走了不遠,洛丹妮找到了停車的位置,洛丹妮招呼着林天上車,其他再無多話,林天瞧她這般以爲是剛纔的風波把她給嚇住,只道是過段時間便會好轉,便也沒多想。
很快,洛丹妮將車停在麥卡蒂國際大酒店的大門外,門童很是識時的替林天打開車門,林天道了謝走下去,扭頭對洛丹妮道:“這麼晚了,你還是打算回到自己住得賓館嗎?”
洛丹妮嗯的一聲,點了點頭,露出甜美的笑容道:“林天,今天謝謝你!”
“謝我?”林天摸了摸腦袋,不解道:“爲什麼?”
“謝謝你,今天給了一個美好的回憶。”洛丹妮在對剛纔的事情表達着感謝,林天傻乎乎的咧開一嘴的白牙算是回禮。
洛丹妮瞧着時不時會冒傻氣的林天不免覺得好笑,嗔道:“傻瓜,再見!”
“再見!”林天關上車門便向她揮手道別。
與洛丹妮告別後,林天回到飯店的房間,經了一天折騰,他是真得累了。
“林天,你好啊!”
林天沒精打采的剛走到電梯口,電梯門一開就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那人也很認出了林天,笑着衝他打着招呼。
當然,林天也認出了他,他就是徐老的好朋友吳阿滿,上次一起吃過飯。
“吳伯,您好!”
折騰了大半夜,林天扭頭看了一眼,服務檯上的時間,已經是凌晨一點鐘,現在要說是兩人是偶然碰到,林天打死都不相信。
“吳伯,這麼晚了,你到這裡來有什麼事嗎?”林天很客氣的問道,不過,對於吳阿滿的到訪,他已經猜出了個大概。
吳阿滿笑得很是尷尬,很快穩神道:“我替永強說個情,希望你能夠出手替他的母親治病。”
林天面無表情的聽完,輕聲哦了一聲此後便再無迴應。
兩人站在電梯口,大廳的客人並不太多,除了一些夜間值守的夜班人員再無其他。
吳阿滿等了一會兒,又再次開口道:“怎麼?有難度?”
“是的。”林天直言不諱道
“因爲什麼?因爲他母親的病?”吳阿滿多少聽聞了陳家與林天之間的不快,不然也不會大半夜跑到這裡來找林天以顯誠意。
林天搖了搖頭道:“吳伯,對不起,恐怕我不能答應你去治陳母的病,讓他另請高明,還有,你以後也請不要再來了!”
吳阿滿沒想到林天會一點兒面子都不給自己,笑容漸漸地凝固道:“林天,做人爲什麼要這麼執著?永強一直待你不薄,難道,就憑着他兒子的幾句話,你非要生這個氣?”
見話已經攤開,林天也不再隱瞞,直言道:“我並不是一個小氣的人,如果涉及到個人的榮辱,今天我或許會給你這個面子,但是,現在並不是我個人事情,而是,在菲律賓這地方根本就沒有我們存在的土壤,所以,我覺得我也必要在這裡行醫……”
吳阿滿見他,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的做法,不禁苦笑着搖了搖頭嘆道:“林天,你這又何苦呢?”
“首先,我是一個人,再後來,我纔是一名醫生,你不尊重我本人,姑且不跟你計較,又再次向我的職業進行挑釁,對不起,我沒那麼寬宏大量到別人打我臉,我還給他面子的地步。”林天義正言嚴將自己白天所受的一切,像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都倒了出來。
吳阿滿一聽他這般一說,便知道此事再無可能有緩和的餘地。
“你當真不去嗎?”吳阿滿受人之託忠人之事,不死的努力道。
林天搖了搖頭,斷道拒絕道:“吳伯,對不起,我恕難從命。”
“難道病人受病痛的折磨,你就能夠孰視無睹?”吳阿滿情緒有些激動,他沒想到印象中和善的林天,此刻會這般的偏執。
“作爲一名醫生,我不能對任何病人放任不管,而且我的職業也不允許我那麼做。”林天很坦然的說道。
吳阿滿不免奇怪道:“那又是爲什麼呢?”
“因爲,再如何,我都希望得到尊重,無論是誰,無論他身居何位,我們都希望自己能夠得到應有的尊重……”林天拱了拱手以此表達自己對於吳阿滿的謙意,電梯門正好打開,林天也不再多說走了進去。
就在電梯門快關上的那一刻,林天開口道:“吳伯,你去跟陳伯說,用酒精擦拭患處,這樣可以減輕痛苦,不過,這只是治標不能治本……”
吳阿滿連忙點頭將其記下,他也明白,林天終究還是不忍心,要治好的話,還是要讓林天親自出山才行,但如何能讓林天點頭,恐怕解鈴還需要繫鈴人。
林天拖着疲憊身子回到了2046房間,將自己重重扔在牀上,睡了過去直到天色大白。
第二天,早上十點多,林天聽就到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不用說肯定是嚴,顧二老。
他們昨晚一商量完就回房睡覺,自然休息得很好,整個人看起神采奕奕,林天從昨天踏上菲律賓的土地就沒消停過,好不容易能睡上一會兒,嚴養賢和顧秀全又過來找他。
見林天呵欠連天,又是睡眼惺忪的給他們開門,嚴養賢忍不住說道:“小子,昨晚不早睡,都日上三竿了還不知道起。”
林天也不解釋,嘿嘿地笑了笑,轉身就去洗漱。
過了五分鐘,當洗漱完畢穿着乾淨衣服站在嚴,顧二老面前時,着實把他們嚇了一跳,驚訝道:“這小子動作也太快了吧!”
於開洪還關在警局裡,他們也沒時間多說廢話,嚴東陽開着車載着三人往警局駛去。
馬尼拉市的警局在市中心最繁華的地段,嚴東陽也是不斷打電話給徐曼雲請教,在她的指引下,嚴東陽終於找到了馬尼拉的警局。
幾人剛一下車,就見徐曼雲早早就在門外等着他們。
“你讓我找得翻譯。”嚴養賢老遠就指着徐曼雲說道。
林天輕描淡寫的笑了笑也沒說話,一旁的嚴東陽插話道:“沒想到於老的外孫女長得還蠻漂亮,真可惜下手晚了,不然,也不會讓她出國,真是一大損失……”
林天對於身旁這位五行缺德,命裡欠揍的傢伙實在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