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會有危險吧?”林天心裡默唸着,但另一方面,又不知道爲什麼會平白出現一絲不祥的預感。【,//
林天再也剋制不住心頭的衝動,將手機上的來電顯示,按着號碼回撥過去,響了兩聲後,爵士接了電話,他語氣平靜像是早料到林天會給他打電話一般。
“林天,你怎麼還不來?是不是不敢來了?”爵士語氣裡不無帶着調侃道。
林天深吸一口氣,儘管使自己的憤怒能夠平靜下來,他沒料到爵士敢拿唐雅來要脅自己,難道,他就不怕惹上龍怒的後果嗎?
“你知道你綁得人的身份嗎?”林天極力試圖使自己平靜下來,但說話的語氣還是有控制不住的怒火。
“知道!”爵士依然很平靜,聽不出半分的感情|色彩。
林天略帶詫異,他不明白爵士爲什麼敢冒着天下之大不韙,這一刻,林天感到爵士之所以如此大膽,背後必定有所憑持。
“你難道不怕嗎?”
爵士呵呵的笑了起來,片刻,繼續道:“怕管什麼用?其實,我怎麼做不重要,重要是你怎麼做?”
“那我應該怎麼做?”林天覺得再扯下去也多少意義,單刀直入道:“我們還見面聊吧!”
“恭候你的大駕。”
爵士說完就掛掉了電話,不給林天任何說話的機會,一直未開口的小黑問道:“我跟你一起去吧!”
林天扭過頭,朝着他一笑道:“暫時還不需要。”
小黑不再言語,只是看安德烈的眼神變得更加的犀利,讓他毛骨悚然,林天也心思再去兩人之間的事情,疾步走出莊園,走出莊園才發現巴黎的出租車並不好打。
走了大約一公里的樣子纔有順風車將他帶到了市區,他本可以喊蕭靈兒,可這一次很危險叫她無非是多一份危險,林天又豈會把自己的痛苦轉嫁到別人的頭上。
到了市區這纔打了出租車,也幸虧出租車司機是個華人,說得一口標準的普通話,林天與他溝通並不障礙,司機大約四十多歲姓王,話很多人也很幽默,自稱是個苦逼,在國內開出租車,到了國外還是開出租車。
林天並沒太多心思與他,可他仍然說個不停,大概太久沒遇到從國內來的人緣故,說話歸說話,司機也並不含糊按照地址將林天帶到了目的地。
“謝謝!”林天下了車剛想付錢,就見姓王的出租車司機大手一推,拒絕道:“都是有緣人,有空聚聚,留個電話唄!”
林天呵呵一笑,將電話留了王司機,並說以後多聯繫,告別了華夏老鄉,林天按照地址來到了一間豪宅的大門外,門裡拴着兩條拖着老長舌頭的黑貝,正虎視眈眈瞧着林天。
眥着牙,嘴裡不時冒出嗚嗚的聲音,做出一副攻擊的架式。
正當林天考慮怎麼叫門之時,大鐵門突然開了,通過大門口的監視器,爵士已經知道林天按照約定來了,他很高興,因爲,林天是一個人來的。
大鐵門一開,林天也客氣朝着別墅裡面走去,誰料,他腳剛邁進大門,那兩條拴着黑貝就已經狂吠着朝着他叫了起來。
誰料,林天朝它們做個禁聲的手勢,誰料,那兩條黑貝神奇般的不再吭聲,乖乖趴回原地,拖着舌頭甚至露討好的樣子。
林天過去分別摸了摸它們的頭後,然後,又站起來朝大宅裡走去。
爵士頗爲玩味的透過監視器裡的林天,嘴角多了一抹難以察覺的笑意,剛纔,他故意拴兩條極其兇悍的黑貝拴在門口就是要讓林天露醜,可沒想到的,林天只是一個小小的動作,就讓兩條狗聽話猶如親手調教的一般。
“這傢伙果然有點意思!”爵士喃喃自語,而他身後那個冷眼旁觀的塔莎,沒有絲毫興趣去關心林天是如何去訓服狼犬。
爵士轉過身來對着一旁冷眼旁觀的塔莎道:“敬愛的神,你該出去陪新的小朋友玩玩了。”
對於爵士的尊敬的稱謂,可塔莎根本就沒聽出絲毫的尊敬,轉身走去房門道:“這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
爵士對於她的話,毫不在意聳了聳肩,站起身來轉身往大廳走去。
林天順着別墅的綠茵如毯的草坪走到大宅前,這完全是一個歐式的建築,尖塔狀房頂,再加古羅馬戰士的浮雕,將氣派演繹到了極致,推開大宅的門,屋子裡的裝修可謂是金碧輝煌,紅彤彤來自波斯的地毯,意大利的傢俱,名貴與奢華的擺設,完美的演繹一個富人是如何揮霍他的人生。
林天並沒有他這般的奢侈,雖說,他口袋裡的錢已經可以論億算,可仍然是忙忙碌碌,甚至連去花錢的時間都沒有,想到這兒,他很鬱悶,尋思着是不是籌建一個慈善基金會來替他將錢安排給有需要的人。
玩笑歸玩笑,他倒覺得想法很不錯,回國後可以聽聽秦雪晴又或者是藍煙媚的意見。
“歡迎,歡迎!”爵士從樓上走了下來,與他一起下來還幾名身強力壯的穿着黑西裝的保鏢。
林天瞧他四十多歲,腆着個肚子,被太陽曬得發紅的皮膚,穿得都極其名貴的品牌,肥頭大耳的樣子看上去實在蠢笨,要不是先前在電話裡與他打過交道,還以爲他是個暴發戶。
“你就是爵士?”林天邊走邊問道:“你找有什麼事嗎?”
爵士呵呵一笑,笑得極爲開朗,說道:“找你來只有兩件事,第一件,想讓你加入我們的組織……”
“我只是個醫生,會得也只行醫救人,對你而言,我並沒有太多的利用價值,入夥的事情還是算了吧?”林天觀察着周圍的情況,邊婉拒着爵士的入夥的邀請。
爵士也不生氣,繼續說道:“那就請閣下放棄現在從事事業和正在調查的事情,我以耶穌名義起誓,只要你退出,我不會傷你性命。”
林天詫異的望着爵士,隱隱的覺得他似乎知道些什麼,答非所問道:“柯志宗在哪?”
“你無需知道,你只要回答我的問題就可以。”爵士可不是一個喜歡有問必答的人。
“我的回答很簡單,剛纔我說過我只一個醫生,做得行醫救人的事情,行得端,做得正,無愧於心,你妄圖想威脅,我覺得,你還是放棄吧!”林天正色道。
爵士笑着搖了搖頭,回答道:“你們華夏人有些時候就是一根筋,放着前途光明掙大錢的機會不要,偏偏去鑽牛角尖,林天,說實話你的回答讓我很失望。”
爵士說失望的同時身後的保鏢也向前邁了一步,林天身後的大門也自然合上起來,看樣子,除非他答應,不然,不經歷一場惡戰是斷然不能離開了。
爵士自認爲是個華夏通,可惜他並不瞭解華夏人,尤其是林天,林天從小就活在老頭子恐嚇之下長大的,越是危險的事情,對於他而言越是興奮。
林天常常自詡如果沒有學醫,他一定是一個傑出的探險家。
見此情況,林天不但沒慌反而笑道:“既然你不告訴我柯志宗的下落,總該告訴我你抓那個人的下落吧!”
“等過會,你還命的話,我們再說吧!”爵士手一揮,身後彪悍的保鏢從西裝內袋中掏出手槍,用黑洞洞的手槍瞄準着他。
看來這一次算是來錯了,手無寸鐵的林天面對着黑洞洞的槍口,第一次有了危險這個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