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姐,我跑不動了!”許可可抹了一把臉上的汗,小臉被髒手抹得跟只小花貓似的,彎着腰露出了難色說道。
其實,蕭靈兒比她也好不了多少,可仍在咬着牙堅持着,生死攸關之際,她沒了平日裡的刁蠻與任性,像一個大人一樣出言鼓勵着許可可道:“可可,再堅持一下,等我們離開這個小樹林,上了大路就會有很多人,到那個時候,我們就有救了。”
許可可乖巧的點了點頭,剛要直起身子,就聽後面傳來幾個男人的聲音。
“快,快來看,這裡有幾個腳印,她們一定是從這條道走的,這下我們要發財了。”
“那還廢話什麼?還不快追?”
“……”
聽到不遠傳來的聲音,蕭靈兒和許可可都嚇得渾身發抖,她們那經歷過這些,眼前的一幕,讓她們覺得自己宛如一隻待宰的羔羊,隨時會被人抓去宰殺。
害怕歸害怕,但出於求生的本能,她們還是拼了命往前跑了起來,可沒跑了兩步,可可猛得抓着蕭靈兒的手臂,蕭靈兒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她生生的拽入了一個深深的陷阱裡。
也不知道是那個獵人爲了抓獵物所挖得坑,幸虧是廢棄了很久,雖說洞深了一些,但裡面機關大多失去了作用,不然,就算她們掉落進去不摔傷,也得被陷阱的機關所傷。
無心之過倒也成爲兩人躲過歹徒追擊的一招妙招,要是再讓她們有氣無力的一路跑下去,就算不被抓到也會被累死。
密林裡小道大多草叢繁茂,歹徒做夢也沒想到在蕭靈兒和許可可會掉入陷阱中,更沒想到的是草叢又將陷阱重新給掩蓋,任憑他們再如何神通也無法找到。
許可可和蕭靈兒呆在陷阱裡,聽着外面的腳步聲和說話聲也逐漸小了起來,這才心稍稍放了下來,可高愈五米的陷阱,要換平時都無法爬出,更別說像現在手腳無力的情況。
“靈兒姐,你說我們會不會死啊?”許可可仰頭望着井外天空,眼神裡流露出一絲絕望的哀傷。
“千萬別這麼說,雪秦姐和林天一定會來救我們的。”蕭靈兒心裡也是七上八下,還是安慰着許可可說道。
大圈幫老大大飛哥悠閒得抽着煙,心情愉快的他甚至吐了個菸圈,綁架蕭靈兒是他這幾年最大的買賣,從目前情況來看,應該問題不是很大,畢竟,他手下這幾個兄弟都是跟了自己多年的。
不遠處傳來警車的鳴笛聲,使他心頭一顫,緊張的連手上夾得香菸都沒夾穩就掉落在了地上。
“媽的,還是報警了!”大飛自作聰明的給秦雪晴打了個電話,可沒想到的卻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想逃跑又覺得有些不甘的撥通電話道:“蠍子,事情搞定了沒?”
“老大,真孃的見鬼了,兩個小妞就像消失了,我們找了半天也沒找到!”蠍子話語中帶着些沮喪。
“都他媽的一幫沒用的廢物,連兩個小妞都搞不定。”大飛惡狠狠地罵了一句。
“……”
“別管了,快撤,警察來了!”眼見着煮熟鴨子飛了,大飛只覺得心肝肉疼得要命,無奈的吩咐着,畢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材燒。
五分鐘後,警車出現在了大飛原來所呆的地方停了下來,陸浩然從警車下來後便做着佈署,短短時間內,蕭靈兒就被綁架了兩次,要是蕭老爺向上面施壓問責下來,他這個局長算是幹到頭了。
防暴警察牽着狼犬,尋找着蛛絲馬跡,很快就發現了大飛留下的一地的菸頭。
“陸局長,這裡有人曾經待過。”警察不敢耽擱片刻,將發現彙報道。
陸浩然急忙趕了過來,面色凝重的瞧着地上這些剛剛熄滅的菸頭,下命令道:“這一定是綁匪留下的,大家分頭找找,一定不要錯過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林天和秦雪晴也趕了過來,見陸浩然在指揮着警員們做着搜索工作,秦雪晴上前問道:“陸局長,現在有什麼發現嗎?”
“這裡確實是案發現場無疑,目前,在做搜尋工作。”陸浩然也不敢端着局長的架子,詳細對秦雪晴說明目前的情況。
秦雪晴輕輕點了點頭,禮貌謝了一聲後,轉身對林天說道:“我們也幫着找找吧?”
“陸局長,在離案發現場一千米處,有輛撞毀的紅色保時捷!”
林天還沒來得及答應,陸浩然的對講機裡又傳來新的發現。
秦雪晴心不由一緊,紅色保時捷可是蕭靈兒的坐駕,剛要轉身離去又折了回來焦急的說道:“那是靈兒的車,陸局長,麻煩你快帶我過去。”
陸浩然見她焦急安慰了幾句後,操着對講機命令道:“對半徑一公里之內進行地毯式搜索,務必要找到人質的下落。”
天漸漸要黑了,這勢必會給搜尋工作帶來困難,焦急,憂慮,不安的情緒在秦雪晴的心裡彌散開來,手腳也愈發的冰冷起來,林天見狀,輕輕的捏着她手腕處的神門穴,使她緊張的情緒慢慢的舒緩下來。
“謝謝!”秦雪晴感激的看着林天,這個時候也只有他才能給予自己在心中樹起一道溫暖的支持。
林天微笑着擺了擺手,指着離保時捷不遠處的密林小道說道:“我看道路兩旁有樹枝壓斷過的痕跡,我們可以從這裡尋找,或許會所發現。”
林天的話倒是提醒了陸浩然,趕忙的又佈置了些警員對他剛指的小道進行仔細的搜索起來。
蕭靈兒和許可可兩個丫頭在洞口裡已經呆了快二個小時了,天也漸漸黑了,密林的深處還時不時的傳來狼的嚎叫聲,讓人毛骨悚然。
隨着太陽的下山,氣溫也逐漸降低下來,凍得兩人抱成了一團,仍然是忍不住瑟瑟發抖。
“靈兒姐,我真不想死,我還有好多事情沒做過呢!”許可可在靈兒的懷裡低喃道。
蕭靈兒何嘗又不是,她甚至初吻都沒有獻出去,人就落到這個地步,當然上次忘乎所以親吻林天那一記是不算的,心有不甘的她不免心生怨言道:“死林天,臭傢伙,爛鹹魚到這個時候都沒來救我們。”
“靈兒姐,你說林天會不會因爲我們調皮老欺負他,不理我們了?”許可可說話聲音愈來愈小,眼睛也是半閉半睜的樣子。
“不會的,他一定會來救我們的!”蕭靈兒這次倒是出奇的肯定,但一見可可這般模樣,急忙拍着她的小臉喚道:“可可,你千萬不能睡啊?”
“我好睏啊!”許可可像是要睡着了聲音幾乎都聽不見了。
“困也不能睡,要不我跟講講,林天摸我胸感覺?”蕭靈兒也是死馬當活馬醫對着懷裡許可可說道。
許可可努力睜了睜無神的眼睛,對她勉強的擠出笑容道:“你說吧,我聽着……”
恐懼、害怕、焦慮、不安齊齊涌上了蕭靈兒的心頭,她從來沒有如此無助過,想喊又喊不出,想哭又哭不出來的滋味實在如同萬蟻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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