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發生的事情,任天行自是不知道的,此時的他正坐在馬車之中,隨着馬車向皇宮大殿慢搖而去。也正好利用這段時間,讀完最近看的那本書。不知不覺,便已經來到了威嚴壯麗的皇宮城門口。
馬伕出示了任家的令牌,鎮守城門的士兵掀開馬車的布簾一角看了一眼車內的任天行,確認沒有任何問題之後就放行了。能憑藉府邸令牌出入皇宮的家族可不多,無非都是京城內的大家族,而且還是被皇帝信任的,任家自是屬於其中一家。
任天行有意看看皇宮的建造,掀開布簾細細一瞧,這才發現天宇大陸帝國的皇宮和地球上的紫禁城很是相似,一樣的富麗堂皇,一樣的奢華和高貴。
地面是由上好的白玉鋪造而成,閃耀着溫潤的光芒;遠方似有嫋嫋霧氣籠罩着不太真切的宮殿,檀木飛檐上雕刻着鳳凰和真龍,栩栩如生,似是要騰雲駕霧而起。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牆板,一條筆直的路延伸向宮殿深處,大大小小的過道都以這條大道像樹杈一樣延展開來,通向各個莊嚴的宮殿。
皇宮內禁止馬車隨意穿行,進來的馬車都被指定停放在某個地方。任家自然是不能無視皇宮的規定,所以任天行需要步行到皇宮的御花園,去見他的小姑媽任秀蘭。
跳下馬車,任天行就輕車熟路的往御花園走去。他穿着一件雪白色的袍服,白得耀眼,彷彿一塵不染。漆黑如墨的頭髮幹練的束起,不禁將一張乾淨的臉孔暴露得一覽無餘,光潔白皙,透着菱角分明的俊冷;烏黑深邃的眼眸,泛着如夜空般的迷人色彩;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子,絕美的脣形,無一不在張揚着高貴與優雅的氣質。
他的身姿挺直,走路的姿勢輕盈瀟灑,直吸引了一路上衆多宮女的注意,因爲任天行太俊美了,配上這樣一副裝扮,更是有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絕塵出衆,風度翩翩。那些宮女看得如癡如醉,一個個都像丟了魂似的。
任天行哪曾想到自己進宮會受到如此多女孩的注意,當即就有種優越感,心中暗道:看來不管在哪個世界,顏值那都是吸引異性注意最強大的武器!
他就像地球上明星走紅地毯似的在萬人矚目下一路走到了御花園中,任秀蘭早已在亭子裡等候着。綠衣長裙,寬大的衣襬繡着粉色的花紋,眉不描而黛,膚無需敷粉便白膩如脂,婀娜的身段,風情萬種。
除她之外,任天行還看到一個女孩坐在她的對面,不由一番苦笑,得,自己猜的一點都沒錯,這小姑媽果然不是真的來叫自己拿禮物的。因爲那女孩不是別人,正是皇帝的女兒,也就是蒼風帝國的公主殿下上官月。
上官月身着一件白衣,裡穿乳白摻雜粉紅色的緞裙,纖腰不足盈盈一握,顯出玲瓏有致的身段。大大的琉璃眼睛閃閃發亮,如同黑耀石一般。櫻桃小口硃紅不點卻分外豔紅,一頭秀髮輕挽銀玉紫月簪,傾城絕美,似是飄然如仙子。
任天行看到她們在下圍棋,而且還在交談着有趣的話題,說到興致處,兩人還互相輕笑出來,很顯然她們之間的關係是挺不錯的。
“小姑媽!”
任天行走了過去,笑着喊道。面對任秀蘭,任天行當然是不會行禮的,要是他行禮了,任秀蘭會第一個不答應,絕對是揮舞着粉拳打上來。
任秀蘭回頭一看,頓時喜上眉梢,趕緊拉着任天行坐下:“臭小子怎麼纔來,不知道我等了你好久嗎?口渴了吧,來,先喝口茶,我再給你削個梨吃!”先是倒了杯茶,再是拿起一個最大的梨,親手給任天行削皮。
“謝謝小姑媽!”
任天行喝了口茶,笑着說道,“咦,小姑媽又變漂亮了!”
“就你這臭小子嘴甜,不過,小姑媽就喜歡你這一點。”
任秀蘭風情萬種的颳了任天行一眼,這一剎那所爆發出來的美,絕對能讓世上大多數男人拜倒其裙下,“但是你知不知道,你左一口右一口小姑媽的叫,都快要把我給叫老了。”
“你確實是我的小姑媽啊,我不稱呼你小姑媽,那我又該怎麼稱呼你?”任天行無辜的道。
“可以叫我姐!”
“啊?”
任天行一陣驚訝,“小姑媽,這樣不是亂了輩分嗎?”
“笨死了!”
任秀蘭用手在任天行的眉心處戳了一下,“在有外人的時候叫我小姑媽,沒有外人的時候管我叫姐不就行了。”
“那……好吧!”任天行看在任秀蘭如此心疼她的份上,爲了不把她叫老,也就同意了。
“蘭妃姐,他怎麼來了?”
這時,公主上官月從石凳子上站了起來,眸子凝視着任天行,帶着一絲憎惡的語氣問道。
任天行當即放下茶杯,同樣是站了起來,佯裝出一副很驚訝的表情:“原來公主殿下也在這,實在是不好意思,在下剛纔的注意力一直在我小姑媽的身上,沒有看到公主殿下,還請公主殿下恕罪。”
上官月淡淡瞥了任天行一眼,只是輕哼了一聲,沒有答話。對於任天行,她是一句話都不想搭理,帝都之人,誰不知道任天行是京城的頭號紈絝,匯聚各種惡習於一身,再聽說了任天行對貼身丫鬟欲施加暴行未遂、騎馬卻從馬背上摔下來落得一個重傷之後,上官月就打心眼裡瞧不起他。
她轉而對任秀蘭道:“蘭妃姐,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說完,轉身便要離開。
“公主等等!”
任秀蘭忙把削了一半的梨塞到任天行手裡,然後站起來攔住上官月,解釋道,“前些天是天行的生辰,那天我恰好陪你父皇外出狩獵,沒有時間回去,也就沒把早就準備好的禮物送給天行,我今天是讓他來拿禮物的,並沒有其它意思!”她早就看出上官月心裡在想什麼。
上官月輕輕頷首:“真是這樣?”一張絕美的臉孔透着幾分冷豔。
“當然是這樣,不然你以爲是怎樣?”
不等任秀蘭回答,任天行咬了一大口雪梨,馬大哈似的衝上官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