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女人沐浴纔會加入玫瑰花瓣,讓那些花瓣的清香附着在身體上。任天行卻也在沐浴的時候加入玫瑰花瓣,他原本不想的,可泡花瓣澡卻是原先的任天行最喜歡的習慣,加上他身體疲憊,也就隨之任之了。
他穿着褲衩,整個人泡在大大的木桶內,小丫頭櫻桃將一片片火紅的玫瑰花瓣灑入水中,不稍片刻,水面上就已經是密密麻麻的花瓣了,除此之外,她還時時刻刻關注着水溫的變化,芊芊玉手在木桶外壁上觸摸,若是感覺溫度不夠了,她便加入適當的熱水,可謂是無微不至的照顧着自己的主子。
任天行只閉着雙眼,靜靜的讓身體恢復元氣。他的肌膚,就像玉一般白嫩,透着迷人的色澤,每一寸皮膚,都像是上天精心雕琢的工藝品,讓女人看得羨慕不已。櫻桃站在一邊,怔怔的望着任天行。
“原來少爺長得這麼好看呀!”
櫻桃心中喃喃說道,紅粉撲面,顯得有些害羞,連她自己都沒發覺,她對任天行的看法在悄然發生着改變。若是在以前,她肯定是低着頭不敢去看任天行的,甚至連滯留在這沐浴房間裡都會感到異常的忐忑不安。
……
恢復精氣神後,任天行便和平常一樣,進入了藏書閣,沉浸在了書海之中。
“哈哈哈……這個渾小子開竅了,終於是開竅了啊!”
任君正無比的高興,他捊着須,笑容滿面,連臉上的皺紋都消散了不少。
任長卿同樣感到喜悅,無論自己的兒子以前如何的紈絝和糟糕,但至少從現在看來,他已經開始在進步了。
“老王,不要讓任何人打攪那渾小子,特別是西門家的那個小胖子。”
說起西門家的小胖子,任君正的臉色就顯得很是難看,大有生食其血肉的極大憎恨,“哼,我們家渾小子就是被那小胖子帶壞的,要不是他,渾小子哪裡會沾上那些不入流的壞習。那小胖子這陣子要是敢來,甭聽他說什麼話,直接給老夫轟出去。”
“是,老爺!”
王叔雙手抱拳,躬身回答道。
交代完事情之後,任君正才滿意的和任長卿離開了。
任天行在藏書閣中不斷的找尋武學探秘類的書籍進行閱覽,自從他醒來之後,腦海中就有一篇“邪神決”功法,這篇功法端的是無比的奇妙,只用心去感受,就能發現其蘊含着霸道的力量,若是能修煉到極致,威力恐怕強大得連任天行想都不敢想。
但這樣一篇神奇霸道的功法,任天行卻怎麼也無法修煉。想來想去,他只好將這一切都歸咎在他那天生就不能積蓄真氣的丹田上了。所以,他進入了藏書閣閱覽武學探秘類的書籍,目的,就是想看看有沒有什麼方法能改變他的丹田結構,使得他的廢丹田能夠積蓄真氣,就算是隻能積蓄少量真氣那也是好的。
再者,除了閱覽武學探秘類書籍外,任天行還看了許多關於天宇大陸的書籍。原先的紈絝任天行,世界觀只在這蒼風帝國,而任天行卻知道,蒼風帝國,只不過是七大帝國之一,除了七大帝國外,天宇大陸還有衆多數不勝數的小國。
任天行十分驚歎於這個廣袤的大陸,同時,對力量的追求也就更加的迫切,以武爲昌的世界,沒有實力的話終究有一天要被人欺辱。
……
半個月的時間,在任天行緊張的極限鍛鍊之中如白駒過隙般流過。任天行覺得該出去走走了,他現在的能力還不夠自保,他需要給自己弄一張底牌,一張在關鍵時刻能夠逆轉局勢的底牌。就在他準備出府的時候,天空上突然綻放開了一朵漂亮的煙花。
“居然有人在大白天放煙花,真的好奇怪呀!”
小丫頭櫻桃皺着黛眉,一張精緻的小臉上寫滿了疑惑。
任天行卻是笑了笑,別人或許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可他是知道的,因爲這是他和西門浩約定的見面信號。
“櫻桃,把我奶孃叫來!”
“是,少爺。”
櫻桃眨了眨大眼睛,隨後轉身去請鳳管家了。
很快,管理任家上百號下人,每天似乎都有忙不完活的鳳管家走了過來,身後還跟着四五個丫鬟。
“少爺,叫我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鳳管家看向任天行的目光就像是母親看着自己的孩子,慈祥、柔和,充滿了溺愛。
“我要出去一趟,不過手頭有些緊,奶孃去賬房給我些銀兩吧。”任天行道。
“這個……”
鳳管家露出了爲難的表情,“少爺需要多少銀兩?”
任天行想了想,道:“三百兩。”
“三百兩?這麼多啊!”
鳳管家一驚,以前任天行拿的銀兩不比這少,可是這一次不一樣,老爺任君正半個月前才鄭重的告誡她不要再給任天行銀兩,否則就要按照任家的家規處置。
“少爺,你要這麼多銀兩去做什麼呀,是不是西門家公子又叫你出去到處玩樂了,少爺,聽我一句話,不要再和他走得太近了,要不是他,少爺哪裡會被京城的其他人說成是……說成是紈絝子弟!”
鳳管家苦口婆心的說道,她早已把任天行當成自己的孩子,所以對任天行也是格外的上心,如果不是念及西門浩的西門公子這一身份,她恐怕就直接稱呼西門浩爲小赤佬了,竟然敢把她疼愛的天行給帶壞了。
任天行苦笑一番,道:“奶孃你就放心吧,我要這些銀兩不是去花天酒地的,而是去辦一件正事。”
鳳管家心中嘆息一聲,她自是不相信任天行的話語,帶那麼多錢出去除了去青樓外,還能辦什麼正事。她無奈的從袖口中拿出一袋銀兩,遞到任天行的面前:“少爺,老爺下令不準給你錢,這是我自己的錢,有五十兩,我都給你,少爺要早點回來,不要讓老爺和將軍他們擔心了,要是回來晚了,又怕是免不了被老爺和將軍訓斥了。”
看着眼前沉甸甸的銀兩袋子,任天行愣了好一會兒,隨後,他輕輕搖了搖頭,笑道:“不,這是您的錢,我不會要的。對了,我突然想起來好像不用錢那件正事也能辦成,奶孃,我出去了。”
說完,任天行轉身便離開。
他不怪自己的爺爺,換位思考之下,他理解老爺子的這一做法。既然如此,那就自己賺錢吧,那張底牌,必須得儘快備好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