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浩這次出來的目的本來就是發泄心中的鬱悶情緒的,自然是要大聲叫吼出來,卻沒想到包了個雅間,在雅間裡叫喊也不讓,直接是讓他脾氣噌噌噌的冒了上來。
“謝你媽啊,我們答應小點聲了麼?花了大價錢包下雅間,不就是爲了痛快的喝酒撒歡?就算是聲音太大影響到了別人進餐,那也是你們酒樓的構建的問題,連聲音都阻隔不了,那還算個球的雅間啊,你趕緊滾蛋,老子的心情不是很好,要是再不滾蛋,信不信老子拿刀捅你屁-眼。”
“這……”
領班着實是爲難至極,沒有想到眼前的客官如此不好說話。
“這什麼這,還不快滾?”西門浩將隨手攜帶的長劍拔出來,冷然的喝道。
任天行和南宮吟相視一眼,沒打算管,再說,他們可不相信胖子真的會拿刀去捅這位酒樓領班的屁-眼。
領班身軀一顫,感覺身下某個器官劇烈驟縮了一下,他苦笑着道:“那幾位客官小的實在是開罪不起啊,如果你們不小點聲,小的的飯碗都會丟掉,還請三位貴客可憐可憐小的吧。”說到最後,那是一個辛酸和無奈,都一把鼻涕一把淚了。
開罪不起!?
西門浩聞言,不禁愣了愣,旋即指了指隔壁道:“你所說的開罪不起的人就在隔壁是吧?”
這酒樓領班出現了一絲疑慮之色,不過還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得到確認,西門浩當即就拔出長劍:“媽拉個雞的,看你也不容易,哥就不爲難你。他們不是說我聲音太大影響到他們進餐了嗎?那好,哥倒要看看他們都是些什麼雞-巴玩意,在這給老子擺譜。”說罷,滿臉凶神惡煞的就奪門而出。
酒樓領班、任天行,以及南宮吟大驚,趕緊跟了出去,深怕西門浩會惹出什麼大事端來。
“他孃的,誰說老子這邊很吵影響到他吃飯的,誰?給老子站出來!”
西門浩藉着酒勁,大大咧咧的就推開了隔壁雅間的門,當發現是蘇映雪的時候,他整個都傻愣住了。隨後趕來的任天行、南宮吟也是覺得太巧了,在這雅間裡的,除了蘇映雪外還有兩名熟人,那就是馬林俊和馬玲玲,再就是一名高貴優雅的貴婦人和兩個侍衛。
那貴婦人眉清目秀,脣紅齒白,圓臉蛋,高鼻樑,倒是和蘇映雪有幾分神似,或者說,蘇映雪長得很是像她。
而蘇映雪、馬林俊、馬玲玲亦是愣住了,顯然是沒料到在太白樓會遇到任天行一行人。那貴婦人冷冷瞥了任天行他們一眼,豔麗的臉龐上浮現出濃濃的慍色:“你們是什麼人?怎敢闖入我的包間?”
一旁的兩名侍衛唰的一聲,長刀半出鞘,鋒利的刀芒和他們的眸光一樣冰冷,散發着咄咄逼人之勢。
酒樓領班趕緊上前顫聲答話:“真是抱歉,他們是我們酒樓的客人,不小心錯入了夫人的雅間,還望夫人海涵。”說話的時候,冷汗如瀑涌,很快就打溼了背夾。
“對對對,實在是不好意思,打攪夫人吃飯的雅興了,我們這就出去,這就出去!”
西門浩也就順着這個臺階下,若是別人他肯定要大鬧上一場,而這是蘇映雪,還有,那貴婦人十之**就是蘇映雪的母親,他覺得蘇映雪以後一定會是他兄弟的女人,那就是一家人啊,還鬧什麼鬧,所以就趕緊順着酒樓領班給的臺階下。
這時,手綁着白色繃布的馬玲玲趕緊朝蘇夫人道:“伯母,在南宮吟旁邊的那人就是任天行。”
“任天行?”
聽聞到這個名字,蘇夫人的臉色驟變,變得極寒,然後瞥向蘇映雪,“女兒,你剛剛說喜歡的人就是他?也是因爲他,你才拒絕和林俊交往的?”
蘇映雪的臉頰飛快的浮現出一抹紅暈,她被母親叫來和馬林俊同桌吃飯,就是要讓她答應跟馬林俊交往,她說了無數遍她只把馬林俊當成兄長,結果母親硬是不依,沒法,她只好搬出任天行,說是她的心上人,而萬萬沒想到,在她剛說完不久,任天行就出現在此,她母親又把她剛纔的話語的意思大聲的說出來,她現在很想跟任天行解釋,可是她又不能這麼做,現在,她只羞得想找個地方鑽進去。
西門浩和南宮吟都是驚詫不已的望着任天行,心道:天行,你丫的也藏得太深了吧,搞定了蘇大美女居然也不告訴我們。
任天行則是朝他們做了個無辜的表情,這什麼跟什麼啊,他和蘇映雪攏共見面的次數不超過五次,他也是想搞明白現在是什麼狀況。讓他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的是,蘇映雪突然從座位上站起小跑了過來,然後親暱的挽起他的手臂,羞澀卻堅定的點頭回答道:“是,我喜歡的人是他。”
馬林俊感覺自己就像被戴了綠帽一樣氣得臉色鐵青,可又發作不得,任天行的強橫在前幾天他可是親自見識過的,況且蘇夫人在場,也不容許他做出半點有失形象和身份的粗野舉動。
馬玲玲本想破口大罵任天行,可右手掌心傳來的陣陣鑽心劇痛立刻給她敲響了警鐘,讓她到了口中的話又硬生生的吞嚥了回去,只是心裡狠狠的罵道:“王八蛋,你呆在學院我不敢拿你怎麼樣,可你居然敢出來外邊,那你就別想有命回去了,我馬玲玲今天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蘇夫人聽到女兒的回答,臉上的慍色頓時更加的濃厚,站了起來,走到任天行的跟前,上下打量了一眼,以一種上位者的姿態淡淡的道:“一萬兩,我給你一萬兩,你立刻離開我女兒身邊!”
任天行愣了愣,不知爲何,看着這位蘇夫人的面孔,他的腦海裡竟是想起英麗皇后來,感覺她和英麗皇一樣,嘴臉都是令人無比的討厭。而他此刻也明白了,蘇映雪之所以說喜歡他,原因恐怕就是爲了逃避蘇夫人的安排,不想跟馬林俊交往。
雖然對蘇映雪的印象不錯,可他不喜歡做擋箭牌,這種感覺就好像是被人利用了似的。
任天行笑了笑,答應道:“好。”
蘇夫人輕蔑的看了任天行一眼,旋即從袖袍中拿出一張面值一萬兩的銀票遞到任天行手裡。而任天行也二話不說,接過銀票就對南宮吟和西門浩使了使眼神轉身離開,本來身上帶的銀兩就花得差不多了,沒成想還有人直接送錢,傻子纔不收下。
“看到了吧,他根本就不愛你,爲了一萬兩就輕易的把你拋棄,這樣的男人怎麼能和林俊相比,不,根本就沒有可比性,他就是一條狗,一條見了錢就搖尾巴的狗,拿來跟林俊相比簡直就是在侮辱林俊。女兒,你太單純了,容易被騙,在感情問題上,你一定要聽母親的,林俊纔是最適合你的男孩子,而且長得一表人才,修爲在平天學院還能排進前十,他們馬家和我們蘇家又是世家,這樣的男孩子你可不能錯過啊。”蘇夫人苦口婆心的勸道。
聽聞此話,已經走出門口左轉的任天行驟然停下了腳步。南宮吟一驚,心想:天行該不會發飆,連蘇夫人都想揍吧?
西門浩則是在任天行的耳邊義憤填膺的道:“天行,你是不是也聽到了,她剛纔稱呼你是條見了錢就搖尾巴的狗耶,能不能忍?要是不能忍,哥陪你殺回去。”
不等西門浩反應過來,任天行已然轉身返回了雅間,而且還是大跨步走進去的。
見到他去而復返,雅間裡的所有人都是愣住了,下一刻,蘇夫人便冷哼一聲,瞪着任天行,淡淡的道:“你回來做什麼?難道是嫌我給的銀兩不夠多?”
任天行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當然不是。”隨後走到蘇映雪身邊,直接拉起蘇映雪的手,十指相扣,向蘇夫人示威道,“剛纔我收了蘇夫人一萬兩答應離開,而我也完成了對你的承諾。可我女人還在這,那我就不得不返回來。”
此言一出,馬家兄妹和蘇夫人都是睜大了雙眼,而蘇映雪則是羞得滿臉通紅,因爲她的手,正被一個男人緊緊的十指相扣着。
“任天行,你……你這是耍賴,蘇夫人給你一萬兩是要你永遠的離開映雪的身邊,不是要你離開這個房間。”馬林俊再也難以保持鎮定,氣不打一處來的喝道,他覺得任天行實在是太無恥了,不僅收了錢,居然還想把人也一併收了。
任天行沒有看他,只是看着蘇夫人,佯裝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夫人的意思是這樣啊,那實在是抱歉,我誤解了。”
“既然已經知道,那你現在還不放開我女兒的手立刻滾出去?”蘇夫人冷聲喝道。
“滾出去?怎麼滾,是橫着滾還是豎着滾?這個動作的難度好像非常高,不如蘇夫人給晚輩示範示範?”任天行皮笑肉不笑的道。
“哈哈哈……對對對,蘇夫人給示範一個,教教我們這些晚輩該如何滾唄。”西門浩大笑着出聲附和。
南宮吟已經驚出了一身冷汗,在帝皇城敢跟蘇夫人耍賴打諢,這兩貨絕對是開創了歷史先河啊。我滴那個親孃舅嘞,我結交的這兩名兄弟怎麼都這麼牛逼哄哄,說話做事不計後果,隨着性子想怎麼來就怎麼來。
他真想提醒道:兄弟,這裡是帝皇城,可不是你們蒼風帝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