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媽是什麼玩意?
五位男子的臉上掠過一陣詫異之色,煙花他們見過,但原理類似煙花的信號彈他們卻從未看過,因爲這信號彈是任天行根據前世的經驗利用天宇大陸製作煙花的工序做出來的,是絕無僅有的東西。回過神來後,那凶神惡煞的男子便徹底失去了耐心。
“小兔崽子還真是活得不耐煩了,竟然拿這種鬼東西來戲耍我們,看老子不活剮了你!”
一聲狂吼,持着長刀便向任天行猛撲而上。
林若溪本想衝將上來,可任天行放在背後的左手示意她不要過來,雖然心中擔憂,可她選擇相信任天行,緊握劍柄,真氣在體內迅速流轉起來,清亮的眸子,充斥着一股煞意,隨時做好戰鬥的準備。
凶神惡煞男子那張坑坑窪窪而又黝黑的臉孔,此刻在火光的照映下變得格外猙獰,他的速度很快,宛如一道長虹,強大的威壓就像怒海狂滔般將任天行緊緊鎖定,他手裡的大刀劃破長空,迎着任天行便當頭狠狠劈下。凌厲的刀鋒,綻放出刺眼的森然寒芒。
就在此時,原本一臉笑意和恭維模樣的任天行神情突然一凝,一股滔天的殺氣自他的眼眸裡瘋狂蕩出,宛如暴風般剎那間席捲這位凶神惡煞的男子。凶神惡煞的男子微微一愣,眼前這個一點真氣波動都沒有的傢伙,這會兒竟是讓他感受到一股濃濃的危機。
是錯覺嗎?
在凶神惡煞男子心裡問出這句話的時候,驟然發現他這一刀劈空了,再定睛一看,對方不知何時已經閃避到右邊,這可把他嚇得夠嗆,因爲他居然連對方是怎麼閃到右邊的都沒看清。突然,一抹陰寒的亮光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在他的視線裡一閃即逝,緊接着,他發現到自己的咽喉一熱,下意識的便用手去碰觸,再把手放到眼前看的時候,他的雙目不由瞪大,臉上亦是難以置信和驚恐的神色。
血!滿滿一手掌的血!
這才意識到,對方不知道用什麼利器,把他的喉嚨給劃破了。不,不可能,這小子身上連一絲真氣波動都沒有,出手速度怎麼會這麼快?
“你……你……”
凶神惡煞男子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任天行,鮮血這時就像決堤的洪水般大肆的從他的咽喉裡涌出,就連嘴巴,也開始往外溢血。
任天行神情淡漠,又是一刀從凶神惡煞男子的咽喉劃過,作用的位置同樣是剛纔那道血口,這一刀,直接切斷了凶神惡煞男子的食道。凶神惡煞男子再也無力支撐着身軀站立,整個人筆直的向後轟倒在地上,就像被割破喉嚨的鴨子般雙腿狂蹬,做着最後的死亡掙扎。
從凶神惡煞男子撲過來到被任天行擊殺,時間攏共不到四息,另外四名男子的臉上,此刻還是玩味的獰笑,當凶神惡煞的男子倒在地上,咽喉狂涌鮮血,染紅一大片胸口的時候,他們就像是被人點了穴道一般石化在了原地,臉上的笑容也徹底僵住。
怎麼回事?發生……發生什麼事了?
四人圓睜雙目,如何也無法相信現在眼睛所看到的一幕。
林若溪美目眨動,傾國傾城的臉上亦是寫滿了震驚,任天行居然在一瞬間將一名馭氣境界的高手斬殺了。
這……這……
量是她,也是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這時,任天行衝剩下的四名男子露出一抹邪魅的冷笑,隨即轉身,化作一道光影來到驚愣在原地的林若溪身邊,然後抓起她的手,往雞冠嶺茂密的樹林狂奔而去。等他們奔出百來米遠後,那四名男子纔回過神來。
“站住,別跑!”
四名男子厲喝一聲提氣狂追,同伴的死,讓他們自責的同時也生出無以復加的憤怒,他們誓要把任天行和林若溪抓住。
任天行能一個照面就擊殺掉對方一人,純屬出其不意,因爲那凶神惡煞的男子和上次的藍蓮一樣,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只當他是可以隨意蹂-躪的對象,在意識到危機襲來時卻是晚了,他那削鐵如泥的小刀已經是給予了其致命的一擊。而現在這四人顯然不會再把他當成一個一點修爲都沒有的普通人,四個馭氣境界的高手,若是正面對抗,他們幾乎沒有任何的勝算,所以在斬殺掉對方一名同伴後,他纔會第一時間就選擇撤退。
奔竄在森林間,身後還有強大的追兵,林若溪的心靈卻一點都不會躁動不安,相反,感受着任天行那壯實的握力,以及他手掌上傳來的體溫,她有種從未有過的安全感,彷彿只要跟任天行在一起,就算是天塌下來她都覺得沒什麼大不了。
但是,那四人是晉入馭氣境界已久的絕頂高手,輕功相當了得,在追擊了一刻多鐘的時間後,他們就已經追上了任天行兩人。
“小兔崽子,看你們往哪裡跑!”
“老子一定要把你千刀萬剮了。”
……
四人的厲喝聲仿若驚雷,在耳邊炸響。
此戰是避無可避了!再跑下去,只會陷入被動的境地!
任天行和林若溪對視了一眼,兩人的眼睛裡,都是溫柔的愛意,他們相互一笑,隨後在某一瞬間,同時立住腳步,反身便朝四名男子襲殺上去。
兩柄寒光四射的小刀出現在任天行的手裡,帶出道道森冷的寒芒,對着兩人籠罩而去。林若溪神情冷素,沉聲嬌喝,手中的長劍宛如劃破虛空的流星,刺向另外兩人。
“噹”
任天行的小刀率先和一名男子的大刀對碰在了一起,火星迸濺,強勢威猛的一記揮砍,剎那間將這名男子的大刀給砍斷,在這名男子大驚失色的時候,任天行另一把小刀,如同餓狼的獠牙,直取這名男子的咽喉,但是,另外一個男子在這時一刀斬向他的手臂,讓他不得不放棄擊殺前者,轉而錯步一退,用小刀悍然迎擊上去。
雖說小刀削鐵如泥,可這些男子手裡的大刀也不是什麼糟糠之物,這一突兀的碰撞,只是在對方的大刀上留下一道巨大的切口,並沒有將其完全斬斷。
“小心,這小混蛋手裡的刀非常鋒利,可以斬斷我們的大刀!”那斷掉大刀的男子衝另一男子大聲提醒道。
“知道又如何?”
任天行雙目森然,尖牙外探,猶如暴怒的狼王,猙獰而狂熱的朝這兩男子強勢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