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西門浩摔跤,隨着時間的推移,任天行便越加覺得詫異,按理說他現在的實力大增,只用三分之一的氣力應該足以將西門浩給撂倒在地,可事實上卻並非如此,他一加大力道,西門浩的力量也隨之增大,最後足足使出了一半的力量,才終於是將西門浩給壓制住。
任天行此時驚駭非常,他對胖子那絕對是知根知底的,和這具身體原來的主人一樣,極其厭惡修煉,認爲那是在自找苦吃,變相的折磨自己,胖子的人生格言是:寧可在女人的肚皮上活活累死,也絕不爲了身體健康而練一丁點武。
也就是說,胖子這身軀雖然看起來高大威猛,壯碩無比,其實就是虛胖,沒有多大的力氣,現在卻要使出一半的實力才能勉強將他壓制住,這如何能不讓任天行感到震驚。
“胖子,你最近身上沒發生什麼奇怪的事吧?”
“奇怪的事?我身上哪會有什麼奇怪的事發生,我說你丫的能不能認真點,摔跤可是很嚴肅的運動。”西門浩的臉色漲紅,額頭上的青筋也緩緩凸顯,緊咬牙關,顯然是用盡全力在跟任天行比。
咦!?
任天行心底發出一道驚咦聲,因爲一股強大的力量從西門浩的身體裡爆而出,這股力量就像怒海狂濤般洶涌襲來,毫無徵兆的出現,十分的突兀,讓他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
“呃啊~”
西門浩面目有些猙獰的狂吼一聲,一下子穩住了後退的腳步,緊接着便將任天行往地上摔去。而他在這一瞬也是驚訝不已,原本他感覺任天行的力量是奇大無比的,怎麼使勁也拼之不過,卻突然間發現任天行弱不禁風,被他輕輕一甩再往地上一推,竟然就華麗麗的往地上倒去了。
因爲這超出了他的意料,所以他沒能站立住,結果就和任天行一起往地上倒去。
“任大敗類!”
任天行倒在地上的瞬間聽到有個熟悉悅耳的女聲,愣了愣,當定神一看,頓時驚得他出了一身冷汗,胖子居然迎着他倒來,都還未做出任何的反應,兩人的嘴巴就“啵”的一聲親在了一起。
唐婉兒在其三個哥哥的陪同下恰好趕到這裡,也恰好見到了這如膠似漆的一幕,她和唐立三人立馬石化,瞠目結舌,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櫻桃則是掩住小嘴發出一道驚嚇的倒吸空氣的聲音,那水靈靈的大眼睛同樣是驚訝無比。
任天行和西門浩大眼瞪小眼,足足過了三四息的時間,兩人才大叫着觸電般的彈開,從地上站起來後,兩人都做了同一件事,那就是“呸呸呸”不停的吐口水,還用袖子使勁的擦拭嘴巴,隨後又用酒水漱嘴。
“任大敗類,你……你們剛纔在做什麼?”
唐婉兒率先回過神來,小聲的問道,旋即又露出了氣惱的表情,“哼,是不是本小姐來的不是時候,打攪了你們的好事啊?”
“誤會,一切都是誤會,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樣子。”任天行和西門浩齊齊出言解釋道。
任天行狠狠的瞪着西門浩,咬牙喝道:“胖子,你他孃的幹什麼?”
“我……我……”
西門浩一開始以爲是自己的原因,可旋即一想,不對啊,這好像根本就不是他的問題,據理力爭道,“媽拉個雞的,天行你怎麼還怪上我了,誰讓你突然撤力的,就算你故意讓着我,想讓我贏,可你也別突然之間把所有的力量都撤掉啊,我能站得穩纔怪了,所以不能怪我,要怪你。”
“你……”
任天行現在很想把西門浩踹飛,他孃的那嘴巴里的口氣實在是不敢恭維,晚上吃飯的時候絕對是吃過大蒜了,令他大有嘔吐的衝動。不過轉念一想,胖子或許並不是在抵賴,那股大力突然涌現出來,胖子可能都還未察覺到,只認爲是自己把所有的力量都撤回了。
也不跟胖子多糾纏,轉身就走。
“誒,天行,你幹嘛去啊?”西門浩喊道。
“拿鹽漱口!”
任天行頭也沒回,很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哦,等等我,我也去。”西門浩忙跟了上去。
唐婉兒先是一愣,旋即小臉上浮現不高興的神色,因爲她感覺被冷落了,她好不容易纔央求家裡人同意她來找任天行的,可是,一來到這裡,就看到任天行跟他的好兄弟西門浩躺在地上親-嘴,甚至都沒好好的看她一眼,連她爲了特意在頭上插的一朵小紅花任天行都沒發現。
可惡的任大敗類,真是氣死本小姐了!
唐婉兒頓時氣得在原地跺了跺腳,隨後毫不猶豫的追了上去。
……
任天行用鹽漱口,又用清水洗了好多次,在手上哈了哈氣,再也聞不到那噁心的大蒜味後方才停下。剛把木勺子放下一轉身,便看到唐婉兒雙手插腰,杏眼泛着兇光的瞪着自己。
身軀一凜,笑問道:“唐大小姐,你這是怎麼了,誰又惹你不高興了嗎?”
“對啊對啊,誰惹唐大小姐不高興了?”西門浩好奇的湊上前來,眨了眨小眼睛問道。
唐婉兒卻毫不客氣的一把將西門浩推開,然後走到離任天行只二十公分遠的地上停下,嘟起小嘴氣道:“是你,就是你任大敗類惹本小姐不高興了。”突然,語氣變得很是委屈,“本小姐好不容易纔跟你見上一面,你卻連一句問候的話都沒有,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呃……
任天行整個人都呆愣住,這才上下打量起唐婉兒來。
眼如清水流波,如山間清泉,毫無雜質;臉色白嫩,如羊脂美玉;翹挺的鼻樑,嫣紅的小嘴微微翹着,如同新剝的菱角一般;烏雲般的秀髮,隨隨便便的綰在頭上,更增添了幾分青春少女的活力與俏皮。娉娉婷婷,如風擺柳,整個人就彷彿是一場春雨過後,清晨之中一朵含苞欲放的梔子花。
“唐大小姐……”
“不許你叫我唐大小姐。”唐婉兒恨恨的道,“別人叫很好聽,你叫太難聽了,本小姐聽不習慣。”
任天行無奈的呼出幾口氣:“那我該叫你什麼?”
“叫我名字啊。”
唐婉兒氣的貝齒緊咬,心裡在想:世上怎麼會有這麼笨的人哦,和豬有的一拼,對,就是頭大笨豬。
這話一出,氣氛頓時就變得極其的曖昧了,西門浩哪裡會看不出來是什麼情況,立馬就和唐立三兄弟找了個理由離開了。
櫻桃遠遠的看着,心裡有些難過,不過很快就露出了一抹欣喜的笑容,喃喃自語道:“少爺和唐小姐是門當戶對,我應該爲少爺感到高興纔是!”嘴上雖然這麼說,兩眼卻是氤氳起了一層霧氣。
任天行愕然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心想:這小辣椒不會是真的喜歡上我了吧?
他向來不自戀,可是此情此景,不得不讓他往這方面上想,要知道,唐婉兒從來都是要求別人管她叫大小姐,要是誰不開眼叫了她的名字,她準得跟誰急。
爲了轉移話題,任天行便看着她頭上的一朵小花問道:“咦,你髮髻上怎麼有朵小紅花?你戴上去的呀?”
說到小紅花,唐婉兒的小臉立馬浮現出笑容,因爲這朵小紅花就是她爲了見任天行專門戴上去作爲裝飾的。
“嗯”
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遂帶着期待的問道,“好看嗎?”
“好看,真的很好看的。”任天行說道,並不是恭維,這小辣椒本就長得天生麗質,再配上一朵原生態的小紅花,模樣着實是俊美極了。
得到任天行的肯定,唐婉兒別提有多開心了,“咯咯”的甜美笑起來,兩隻杏眼成了月牙兒狀,煞是清純可愛。接着,應唐婉兒的要求,任天行帶着她在偌大的任府逛了起來。
任府的佈置格局相當唯美,是由帝都城數一數二的名匠設計的,大有小橋流水、亭臺樓閣的優美韻味,風景極佳,有假山、有湖泊、有觀景臺……等等,雖然這些美景和自家府邸中的不遑多讓,可和任天行一起看,唐婉兒便覺得這裡的風景格外的美。
在一座高高的閣樓上……
任君正和唐鼎天正一邊喝着茶聊着天,一邊下着象棋。
“老傢伙,你孫女和我孫兒現在黏糊糊的,怎麼樣,把你孫女許配給我孫兒吧?”任君正在棋盤上走了一步,笑吟吟的道。
唐鼎天輕哼一聲:“行啊,給十萬兩黃金作爲聘禮,再把陛下坐的轎子請來接親,老夫就答應把我孫女嫁給任天行。”
聞聽此言,任君正不由一陣咂舌:“我說老傢伙,你窮瘋了?十萬兩黃金都夠買下四分之一的帝都城了,我們任家又不是開金礦的,哪裡來的這麼多黃金?還有,陛下的轎子豈是說能請就能請出來的,你這不是爲難我嗎?”
“他孃的,老夫就這一個寶貝孫女,聘禮不高點,哪裡能體現得出我孫女金貴。”
唐鼎天的情緒有些激動,“再說,以你任老傢伙和陛下的關係,借用一下陛下的專用轎子又有何難。”
“我說唐老弟,咱們好歹也是多年的老兄弟了,用陛下的轎子接親我沒意見,可這聘禮能不能再商量一下,你看十萬兩白銀如何?”任君正伸出五根手指,討價還價似的笑吟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