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宇凌瞥了他一眼:“對外人才需要感‘激’,對最親近的人,需要感‘激’嗎”
太子被噎了一下,只好苦笑。
“她要是感‘激’我,說明她把我當外人。”歐陽宇凌一臉嚮往地道:“到哪天她不感‘激’我,覺得我爲她做任何事都是理所當然的時候,那纔是我最高興的時候。”
太子驚訝:“五皇弟,以你的‘玉’樹臨風,風度翩翩,瀟灑不羈,身份尊貴,只要你有意,多少‘女’人會對你前赴後繼可這都過去多少天了,你不要告訴我,現在你還沒得手”
“什麼得手你不要說得這麼難聽”歐陽宇凌沉下臉:“我不想聽到任何一個褻瀆她的詞”
太子從善如流地道:“好吧,是我用詞不當你還沒能得到她的芳心”
“我家小汐汐多特別呀,等她發現我的好,自然就會愛上我了。讓她慢慢愛上我的過程,不是也很美好嗎”歐陽宇凌笑逐顏開地道。
太子終於忍不住了,道:“五皇弟,本太子實在難以理解,你說這滿京城多少‘女’人,多少漂亮‘女’人多少漂亮又聰明的‘女’人那個什麼那顧什麼的她怎麼就入了你的眼了”
歐陽宇凌側過頭,斜着眼睛睨了他一眼,不悅道:“你這話什麼意思她怎麼就不能入我的眼了她又漂亮,又溫柔,又聰明,又有本事”
太子聽得幾乎把隔夜飯吐出來,漂亮溫柔聰明有本事
他哪隻眼睛看到她漂亮了啊光臉上那些粉,就足夠人看一眼就吃不下飯了;溫柔他可記得當時她跺的那一腳,讓這個凡事面不改‘色’的英王皇弟痛得呲牙咧嘴的;聰明那京城有名的草包半傻子說的是誰有本事這個還有待考證,如果從她給自己治傷這點看,勉強可以算有點本事吧
可是,看五皇弟這樣,一提起這個‘女’人就雙眼放光,眉飛‘色’舞的樣子,實在太沒出息了好嗎如果對方是京城第一美人樰椽,他也不說什麼了。
他受不了地道:“五皇弟你平時不近‘女’‘色’,本太子以爲你眼光高得沒了邊,可現在才發現,你看‘女’人的眼光,真是特別。我東宮裡隨便一個宮‘女’,也要比她漂亮吧你這什麼眼光”
歐陽宇凌笑了,他笑得眉眼彎彎,簡直如‘花’兒綻放,但他的眼底卻沒有一絲笑意,他看着太子,聲音如沐‘春’風:“太子殿下,我現在覺得,也許十天的痛苦於你來說,並沒有那麼難過,是不是還想試試”
太子大驚,下意識後退半步,臉上立刻笑容堆滿,笑嘻嘻地道:“五皇弟,五皇弟,我開個玩笑,開個玩笑而已嘛,你別當真”
歐陽宇凌斜睨他一眼,道:“原來太子殿下是開玩笑啊這玩笑當我開開還行,要是當顧大小姐開,那可不妙,顧大小姐好像也‘挺’記仇。她要出氣,我是不會攔着的,如果她出不了,我還會幫她,如果幫着她她還出不了,我會直接動手讓她出氣。所以,別人惹惹我倒沒什麼,我這人肚量大,脾氣好,不計較,但千萬別惹顧大小姐。”
太子腹誹,肚量大脾氣好不計較那寧遇閻王,莫惹英王的傳言是怎麼來的
太子訕笑着,立刻變臉,義正言辭地道:“五皇弟終於有了可心的心上人,別說五皇弟該疼着愛着,我這個做大哥的,也絕不容許任何人欺負弟妹。要是有人不開眼,不用五皇弟動手,本太子第一個不會放過他”
倒不是太子軟弱,見風使舵,太子是個聰明人,英王有本事有能力有手段,難得的是,他沒有想成爲權力頂峰的。太子知道他的話並不是威脅,他真想動手,哪怕自己是太子,他也不會留情面。
太子寧願有這樣一個強有力的支持者,也不會願意爲了一個無足輕重的‘女’人,而得罪他,把他推到自己的對立面。
所以,這一刻他甚至決定,哪怕是去討好一下那個醜鬼顧大小姐,只要讓五皇弟高興了就成。上次派龍一去暗殺那件事,他計算了一切,獨獨沒有計算五皇弟的心,如果一切可以重來,他絕不會有想動她的想法的。
歐陽宇凌看到太子閃爍的眼神中那絲明悟,也不說破,悠然道:“你不是要給母后請安難不成準備在這裡一直和我說話”
太子忙道:“對對對,走走走”
威遠侯府。
顧妙珠被歐陽銳奇直接拋在後‘花’園裡,連招呼也沒打一個就走了,心裡別提多恨多氣,更加覺得,孫芳玥的話是對的。看來,她曾經把全部的希望放在歐陽銳奇身上是錯的。
當時歐陽銳奇也對她一片‘迷’戀,即使聖旨賜婚之後,還來安慰她。她本想拿捏拿捏一下,來個‘欲’擒故縱,就算最終不能成爲齊王妃,至少也讓王夢‘玉’那賤人過得沒這麼快樂。
眼見得就要成功了,誰知道,不過是見了顧汐語一眼,歐陽銳奇便把她拋在腦後。
這果然是個冷血無情的男人。
娘說過,身份尊貴的不止他一個,當今皇上的皇子,也不止他一個。
歐陽銳奇,既然你覺得我可以被你棄如蔽履,那你也別怪我對你再無一絲情意。
顧妙珠想一想,還是覺得不放心。顧汐語爲什麼突然會恢復本來面目她在這些年娘,自己和安排在她身邊的人不斷的暗示,潛移默化,恭維和誇獎之下,一直覺得只有擦了厚厚的香粉,纔是漂亮的,可今天怎麼突然就素面朝到了
還有,她說話也不大對勁。
今天她說話雖然仍然有些囂張氣焰,但卻像一個正常的人,不是那種狂妄的囂張。
可她對歐陽銳奇當面痛罵的時候,好像又沒有異象。
顧妙珠想一想,還是覺得不太確定。
她一個人在後‘花’園中待了許久,思前想後,仔細地想了想這段時間發生的所有事。時間不知不覺過去,當她偶然一擡頭,發現日頭竟然已經快要落山了,才驚覺,自己在這後‘花’園待得實在是太久了,久到都忘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