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的想法只是維持在昏迷之前,當李詔兒清醒的那一刻疼痛一起襲來,差點沒痛的哭出來。別以爲她多堅強沒哭,只是疼的連扯扯嘴角的能力都沒有而已……
“你醒了?小陳,快去通知主子。”
一張秀氣的臉蛋突然出現在李詔兒的眼前,邪惡一笑,伸出手扯了扯後者的頭髮。
“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怎麼飛的那麼高啊?還有你這頭髮啊,是怎麼給弄起來的,看起來好好玩的樣子啊。咦,你怎麼不說話?”
天啊!這是誰啊?烏拉烏拉這麼一堆說的都是啥?想要看看周圍什麼情況,脖子一痛,根本轉不動腦袋。重新閉上眼睛,李詔兒乾脆選擇了裝死。
“碧崢,她醒了?”
剛剛打算閉上眼睛,一個好聽的聲音傳入李詔兒的耳膜。等會!這麼好聽的聲音,人也一定很好看吧!
睜開眼睛四處掃視,要看帥哥啊看帥哥!
“喲,你這是咋地了?是不是眼睛抽筋了?”
帥哥還沒有進入眼簾,這邪惡的少年到是搶先搶白,狠狠的瞪了過去,李詔兒內心狂熱呼喊:你才抽筋,你全家抽筋!
“主子你快看,眼睛竟然還能抽筋呢。”
“不是抽筋,她是在瞪你。”
帥哥終於出現在眼中,不辜負那好嗓音,溫暖柔和的面容如同陽光般燦爛奪目,一雙眼睛彷彿二月春風,撫人心脈。薄脣輕啓,一開口便說出了李詔兒的心聲。
對於知己的突然到來,李詔兒很是開心。只是嘴角勾動卻意外的牽扯到了痛處,沒有任何的徵兆,一串眼淚就這樣流了下來。
“你不用擔心,養幾天就好了。”
彷彿是看出了她的痛苦,帥哥露出了個和煦的微笑,彷彿一道暖陽照進了李詔兒的世界,瞬間腰不酸了,眼淚不見了,連疼都沒有啦!
“這是碧崢,我的貼身小廝,我叫暮澤宇,是這的主人。你這些天說不出話來,碧崢雖然聒噪了些,也能幫你解解悶。”
那叫做碧崢的搬了個椅子,帥哥暮澤宇優雅的坐了下來。只是這一個小廝的稱呼卻是讓人有點凌亂。‘小廝’?莫非掉到了桃花源了?
眨了眨眼睛,目光離開帥哥的臉蛋,這一身簡單的白色長衫,高高束起的髮髻。再看這房樑、這窗簾……
天!李詔兒內心嘶喊:那到底是怎麼樣的一把梳子啊!給我送到的這是什麼鳥不拉蛋的地方啊……不用想,肯定沒電腦沒手機沒有馬桶坐便自來水啊……
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帥哥也不能提起李詔兒對生活的嚮往。心中默哀,祈禱臭老頭能趕緊破解了哪梳子的法陣,給她救回去吧!
然而李詔兒內心的求救始終沒有被那臭老頭接收到,可能是這個桃花源的信號太差。直到她身體好的不能再好,甚至能夠滿地亂跑隨,小型陣法都毫不費力的擺出來,也沒見什麼那臭老頭有什麼動靜。暗歎一聲。罷了,既來之則安之吧。
“澤澤,我還沒有出去過,跟我出去逛逛好不好?”
看着風輕雲淡的大帥哥,四下又看不到煩人的碧崢,立刻撒嬌。
溫文儒雅,陽光和煦,別說每天是對着臭老頭,就算每天對着世界男模也不能忽視這大帥哥帶來的強烈視覺衝擊。
大街上的人遠比想象中的要多,烏泱泱的一大羣,不過是走了倆圈李詔兒就放棄繼續逛下去的想法了。人山人海,李詔兒墊腳眺望。
“咦,澤澤,那邊是幹什麼的?”
一大幫男子圍在了一起,使本來就擁擠的街道更顯堵塞。而幾個道士模樣的人立中間,手中舉着一張黃布,大聲宣讀布上的內容。
街頭賣藝?這麼牛x哄哄的賣藝方式?不等暮澤宇開口說話,直接拖着他擠了過來
。
那黃布上的字體繁雜玄奧,也不知道是哪朝哪代的真筆字。不過李詔兒不認識可不代表旁邊這大帥哥也不認識。朝着暮澤宇擠眉弄眼,帥哥的理解能力就是不一樣,秒懂了她的心思。
“望天門要抵禦獸潮,正在廣招武士。你既能飛天,那麼高摔落無事,不如報名去歷練一番。”
獸潮?武士?難不成這桃花源是在熱帶雨林?可這明明沒那麼熱的天氣啊……
“體質特殊?這位女俠若來我望天門,師尊必定善待之。”
剛消化了獸潮,還沒等我去理解武士是怎麼回事。其中一個道士竟然聽到了暮澤宇的低語,瞬間眼睛冒光的盯上了李詔兒。
李詔兒瑟縮了下身子……爲啥渾身陰森森的感覺的說!
“我不去!我一個手無傅雞之力的小女子,我還病者呢!啊,澤澤。我疼……”
一個歪身,直接倒在暮澤宇的懷裡,嬌羞的按着腦袋。小手不老實的拽着暮澤宇的衣角,悄悄的向人羣后面退去。
而退出人羣的李詔兒並沒有看到,那道士盯着她瘦弱的背影,目光中的趣味久久不散。
清風習習,白雲朵朵。拉着的倆隻手莫名的開始冒汗,原本的人聲鼎沸漸漸離我遠去,荒涼、悲哀的情緒慢慢涌現倆人的心頭。
李詔兒心中悲涼,一擡頭卻發現暮澤宇竟然已經淚流滿面。
“澤澤,你怎麼了?”
伸出手意外的透過了暮澤宇的身體,沒有任何真實的觸感,彷彿轉瞬之間,彼此便成了靈魂。
催淚大陣?腦海中迅速閃過這幾個字,沒想這麼個與世隔絕的地方,還有會施展這般高等大陣的高人。
催淚大陣,光聽名字便能夠知曉,是以勾起人傷心往事,使人流淚不止。當然,若是單單只是讓人流淚不止自然不配催淚大陣的這個大字。此陣法的絕妙之處,乃是迷失心智之巧妙。所謂迷失心智,其實跟催眠有異曲同工之妙。只是這陣法內的效果,要比那些所謂頂級的催眠師,強上無數倍。
而若是數人在陣法之內,雖然看似近在眼前,其實不知不覺中倆人之間的距離已經很遠。
“九玄灼陰,虛幻皆盡。”
一道清冷而熟悉的聲音傳入陣法之內。眼前的景象一點點的破碎,竟然如此輕鬆的被這一道咒語給破解了。
澤澤略微迷離的走過來,膚有淚珠而不自知。
“沒事吧?”
“沒事,剛剛有人救了我們。”
那句咒語李詔兒也是知道的,確實是破陣咒語。但卻幾乎沒有人使用,不但是成功率低,而且還極度耗費精神力。要知道,學習陣法的人,最重要的便是精神的力量。一旦精神力竭,如同武術家沒了手腳。
“你知道我們進了陣法?”
本來四處掃視的澤澤意外的看了李詔兒一眼,而後者臉上沒有淚痕更是驚鄂。
“看來,你除了這幅容貌,還有更了不得的地方。”
暮澤宇半帶着沉思說出了這一句話,李詔兒還真是不知道該哭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