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奎老闆,如果你沒有預先得知比賽結果,那麼爲什麼會預先安排打手進來?你分明就是使詐陷害我!就算是你今天用強硬的手段將這兩萬金搶了去,往後我們趙家也不會放過你!”
奎哥聽罷哈哈大笑:
“往後的事就不勞趙老闆費心了,現在,劉源在擂臺上敗了陣。你若是不將賭注賠給我,便休想活着走出這間茶室!”
一衆打手聞言紛紛拔刀,趙進雙眼一瞪,額頭上冷汗冒出,憤怒的情緒終於化作恐懼。雖然此地是他的地盤,但這兩天飲酒過度,加之對於劉源的實力太過自信,居然一不小心着了道,被奎哥的手下給拿捏了。此時的趙進萬分悔恨,老祖宗早就說販毒不吸*,賣賭不自賭,怎麼自己一朝春風得意,就把祖訓都忘了?
“好。。好。。呵呵呵,奎哥,咱們是兄弟,你不要衝動,我老趙又怎麼會是不講信義的人,你說是不是?”
趙進強顏歡笑的開口道,他顫巍巍的從衣內口袋裡掏出一個大信封,奎哥一笑,伸手接過信封,然而趙進的手卻一緊,一時奎哥沒能拽動。見趙進低着頭不肯鬆手,奎哥又笑了起來:
“趙老闆,是不是得要我的部下將你的手砍了,你才肯將信封給我呢?”
趙進嚇得一個激靈,急忙鬆開手:
“嘿嘿嘿,剛剛走神了,走神了。奎哥,咱們大家都是兄弟,別動不動就什麼砍手不砍手的,那不是傷了和氣麼?”
奎哥冷哼一聲,打開信箋瞅了瞅,見裡面全都是加蓋了趙家公印的金券,一張可以在趙家錢莊匯兌一千金,一共二十張,奎哥會心一笑。掏出六張來放在桌案上:
“這是你們賭場要抽走的佣錢,按規矩來應當還給你,我老奎也不是不講信義的人。”
完事他站起來大手一揮:
“兄弟們,撤~”
衆打手收了刀具,簇擁着奎哥離開了賭場。趙進望着奎哥的背影,眼中殺意漸濃,身旁一個保鏢不合時宜的湊了過來:
“當家的,就這麼讓他們走了麼?一萬四千金,這可是個天文數字啊。咱們賭場哪裡出得起這個錢,還不上錢莊的錢,經營權是會被家族收走的啊。”
趙進轉過身來一耳光甩了過去:
“他媽的用你說,老子不知道麼?!”
他又回過頭來,望向奎哥離去的方向:
“清點殺手,整頓戎裝,跟上姓奎的,到了城外找機會下手,務必要將丟失的一萬四千金給奪回來,否則咱們麻煩可就大了!”
“遵命!”
秦少英再度贏得擂臺賽的消息已經引發了軒然大波。此時的賭場一片混亂,幾個押他贏的老財主將他圍在中間,終於也有人認出了他。上一次他和彼爾德打擂,那一場贏得非常艱難,但結局還是出人意料的贏了?這一次又是,有一個押他贏的財主簡直要將他當成了寶貝,摟着他的脖子要認作乾兒子,秦少英急忙擺手:
“別別別,您擡愛了,我能贏純屬僥倖,再讓我頻繁的跟高手過招我肯定會死啊~”
幾個財主哈哈大笑,秦少英一縮腦袋,便從人羣中溜了出去。先前索林和大家約好,在擂臺賽結束之後,分頭往城外西南方的鈐山匯合。秦少英矮着身子在賭場中穿梭,這裡本就人擠人,加之秦少英剛剛擂臺奪冠,難以不成爲人羣的焦點。一時之間還真是很難脫身,忽然他身後響起了嘈鬧的聲音:
“那小子在那裡,抓住他!”
秦少英一驚,暗道不妙。即便是不回頭看他也能知道,這一次場中那麼多的賭徒賠了錢,就連賭場的主子趙進都賠大發了,現在他身邊的大部分人都恨不得宰了他。上次他打贏了彼爾德就是如此,不過好在有方效梅保護,但這一次不同。方效梅不在,索林和劉源大哥不在,臥槽!那他媽的豈不是廢了?
“抓住他!”
“快堵住他,別讓他跑了~”
眼看前方去路被人羣堵死,秦少英差點就要破口大罵,他媽的老子還沒出門,莫非就要夭折在這裡?今天還能再見到索林麼?
“大家上啊~”
“殺了這個小子!!”
周遭一羣賭徒王八拳亂掄的撲了上來,秦少英嚇了一大跳,要完了!
“都住手!”
劉源飛身衝上來,一記騰空外擺腿,當場便踢翻了三個人。衆賭徒停下腳步:
“混蛋,你爲什麼要護着他?!”
“哼,好啊,你小子這麼厲害,在擂臺上竟然會輸給這個小鬼?原來是你們串通一氣打假賽,專門坑我們呢是吧?!”
“不要和他們廢話,這兩個騙子都該死,必須要讓他們爲打假賽的事付出代價!”
一羣賭徒情緒高漲,又滿腔怒火的掄着王八拳朝着二人衝來。秦少英站在劉源身後:
“劉源大哥,你快逃~”
劉源冷哼一聲:
“影武戰甲!”
臂環光影閃爍,瞬間就覆蓋了劉源全身,隨後快速的凝實,化作灰金相間的以太甲附着於劉源身上。賭徒們還兀自朝着劉源發起衝鋒,當頭一個長得身高馬大,比劉源還要高半頭,然而他衝到劉源的面前還未動手,劉源便一耳光打中了他的左側臉,與此同時腳下踢向對方下盤的右側,那人立即向右一個栽倒,還未及反應,便被劉源一腳踹在肚子上,那人被當場踢飛,蹭着地面滑了出去。迎面衝來的一衆人剎不住腳步,全都被這傢伙絆得人仰馬翻。
劉源開啓了影武戰甲的遙感系統,此功能可以近距離感知附近危險,他不需回頭看便已經知曉了後方的情況。一個賭徒拎着鐵棍對着秦少英當頭砸下,劉源一個撤步伸手格擋,鐵棍打在劉源的胳膊上,劉源毫髮無傷,鐵棍卻折了。
秦少英嚇了一跳,靠,這個傢伙不講武德,從背後偷襲我這個八歲的小孩,這好麼?
劉源揮手撩開鐵棍,一記鞭腿踢在了那人臉上,那傢伙當場崩了牙,整個人旋轉着飛了出去,又撞翻了好幾個衝鋒的賭徒。秦少英正看得兩眼放光,劉源突然將他抱起來:
“少英,三十六路譚腿!”
“好嘞~”
秦少英拉着劉源的手,劉源將他掄起來,對着周邊如潮水般衝來的賭徒們打去。秦少英雙腳在空中靈活的踢蹬,劉源掄着他直接把撲擊上來的賭徒踢了一圈兒。衆人慘叫退去,隨後又一個個鼻青臉腫的從地上爬起來:
“他奶奶的,這個小鬼跟劉源果然是一夥兒的!”
“兩個江湖騙子,把錢還給我們!”
衆人再度一擁而上,劉源和秦少英手拉手,秦少英蹦起來一腳踢向一個賭徒的老二。
“啊~”
劉源拽着秦少英一扥,秦少英瞬間就飛身撲向另一個方向,與此同時劉源也在與他相反的方向施展三十六路譚腿。秦少英飛身對着賭徒的臉三連踢,劉源則是窩心腿踢向另一個賭徒的膻中穴,兩個賭徒應聲倒地。劉源拉着秦少英的手又是一拽,半空中的秦少英頓時向他飛來,劉源另一隻手一個環抱,秦少英摟住他的脖子便被他抱在懷中。下一瞬一個賭徒一棍打在了劉源頭上,秦少英瞪大眼睛:
“劉源大哥~”
鐵棍與影武戰甲的頭盔相碰,頓時濺起了一串火花。劉源反身撥開鐵棍,一腳踹向那人膝蓋。那賭徒瞬間就被踢斷了腿,它嗷嗷慘叫的倒地,劉源拔出腰間長刀,一刀就將那傢伙的頭給砍了下來。周遭賭徒終於停止了攻擊:
“啊?殺人啦~”
“劉。。劉源。。你你你。。”
劉源一手抱着秦少英,一手持刀指向衆人:
“還有誰覺得自己腦袋硬,就來!”
衆人面面相覷:
“劉源,你居然敢殺人?我們這就通知城防軍來抓你!”
不遠處有幾個小廝,聞言轉身就要往外跑。劉源直接收刀拔出元能槍,砰砰兩槍就打死了兩個要去報信的傢伙:
“刀槍無眼,我看你們誰敢動?!”
這一下場上的賭徒們終於沉默了,劉源抱着秦少英,持槍指着衆人,緩步往出口走去:
“給我閃開!”
一衆賭徒訕訕的低着頭讓路,劉源逐漸的加快了腳步,飛奔着跑出了賭場。他一出貿易所立馬就飛了起來,街道上的人們看着還覺得新奇,怎麼城防軍的人還抱着孩子在天上兜圈呢?這年頭城防軍真是越來越會玩了。
秦少英摟着劉源的脖子趴在他的肩頭,看着下方車水馬龍的街道,又扭頭看看劉源。劉源正全神貫注的飛行,並沒有打開面罩。
秦少英微笑的開口道:
“劉源大哥,往後你可不能再回城北大牢了,也不能再繼續留在大鹽城了~”
“嗯,少英你說的對。”
“劉源大哥,你打算去哪?”
“咱們不是約好了去鈐山麼?”
“不,我是說,鈐山之會結束以後,你打算去哪裡呢?”
劉源也笑了起來:
“我還沒想好,要不少英?你再幫我安排一下?”
“啊哈哈,我說什麼大哥都聽麼?”
“嗯,少英,咱們初見之時,你和秦非師哥就有意爲我提供幫助。我去城北大牢謀差使,也是託你的朋友協助,這次打擂咱們發了財,也是你幫了我。只要是你說得話,一定是對我好的,所以我當然會信任你~”
秦少英心下感動:
“劉源大哥,如果你沒有別的事的話,就去奇達亞洲吧?”
“哦?爲什麼?”
“三目神族布魯家的娜歐拉小姐,她與我有一段不解的情緣。現在她回家了,我怕以後再也見不到她了。劉源大哥,你就當幫我個忙,在布魯家謀個差使,也好幫我保護布魯小姐,免得再遇到格林特還有慕容衝那樣的二世祖欺負她。況且有你在,我也能夠盼望着和她再見啊~”
劉源點了點頭:
“幫我找了個有錢的主家,順道幫你保護你的小相好?少英,你這傢伙鬼靈精怪,心思還真不少哩~”
“嘿嘿嘿,那不是看你劉源大哥好說話嘛。”
二人相視一笑,隨後劉源加快了速度,朝着鈐山的方向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