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趣?
蘇顏諾聽到他這麼說,幾乎都快笑了起來。
什麼叫識趣?他只是不想讓他們繼續這麼爲難而已,誰知道他居然是抱有這樣的心思?
所以他也就直接微笑了起來,接着在他的疑惑目光注視下變成輕笑。
“有什麼好笑的?”翼北不知道爲什麼覺得現在有些不爽,所以開口的時候也有些語氣反衝,蘇顏諾搖搖頭。
“我不是識趣……只是不希望你被他打死而已。”
“什麼?”翼北一愣,可是他還沒來的是說什麼呢,就聽見唐烽的聲音:“翼北?”
他知道如果繼續再糾纏着唐烽的妻子的話,這個人回頭來一定會殺了他的,所以也只能無奈嘆了口氣,轉身快步走了過去:“來了!”
眼見着兩個人就要這麼離開了,蘇顏諾收拾了自己臉上的笑容,隨後嘆了口氣。
其實她何嘗不是很想讓唐烽留下來呢?
可是他也知道,現在的情況根本就不適合叫他留下來,畢竟工作還是很忙的嘛。
他也就只能安慰一下自己,只要稍微努力一下等這段時間過去了,他們就能好好在一起休息了。
接下來的時間裡,她繼續拍戲,拍戲結束之後就在謝昭陽的陪伴下在伊斯坦布爾溜達兩圈,這裡畢竟是一個像是童話一般的城市,這裡還有比賽,有最爲純粹地各種文化,可是現在的他什麼都不能有,什麼都不需要,所以也只能嘆了口氣,意興闌珊地在河邊走着。
“你是不是很想他?”謝昭陽挑眉問道,其實他知道自己文的也是廢話,畢竟他也是談過戀愛的,自然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戀愛,他們兩個人一定都很想念對方了,不然的話,可能現在就是更要命的情況了。
“對啊,我真的很想他……就算之前才見過面。”蘇顏諾很是無奈地搖搖頭,“我很沒出息吧?“
“不會啊……”謝昭陽剛準備說點什麼,下一秒他的眼神一凝,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也知道,葉深其實對蘇顏諾有一種不得不說的感情,可是這些天他剋制的都很好,看起來也都很是安穩,尤其是前幾天唐烽來的時候,他可以說一直都是很安靜,所以唐烽什麼話都沒說,對於他也是抱着無視的態度,這也是考慮到了蘇顏諾的心情。
可是現在,那個人迎面走來,臉上帶着一臉的毅然決然,也不知道是想做什麼。
“葉……”
“我想和他說兩句話。”葉深直接開口,打斷了謝昭陽即將出口的警告。
沉默了一會兒,蘇顏諾微笑:“什麼事?”
“我想和你兩個人說。”葉深說起來的時候也有些倔強,看過來的眼睛裡帶着意思懇求,“可以嗎?”
最後,在謝昭陽無奈目光的注視下,她也只能點頭:“好。”
他們倆在路上隨意走着,蘇顏諾的眼睛一直留在櫥窗裡,雖然路邊就是河流,而身邊來來往往的都是一對對的情侶,可是他也不知道自己該說點什麼,只能繼續看着櫥窗——以及櫥窗映射出來的葉深。
雖然她知道謝昭陽就在後面不遠處的地方跟着,可還是覺得稍微有一點不安心,畢竟他也知道,這個人現在對他究竟是什麼意思。
他真的不想成爲林徽因,一點都不想,尤其還是那個人似乎真的已經做好等他一輩子的時候。
“怎麼,不開心?”輕柔的聲音,讓蘇顏諾立刻吸了一口氣,差點被抓穩手中的包。她穩定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轉身,葉深就站在他的身後,一臉柔和。
“沒有,只是在想一些事情而已。你呢?”
葉深的臉上依舊是沒什麼表情,可是看過來的神色已經是少見的溫柔,而他現在在她身後小半步的位置,似乎是在觀察她的表情,又似乎是在記得什麼東西。
“我真想知道……這些天你是以什麼樣的心情來面對我的。”
葉深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正巧是夕陽西下,伊斯坦布爾籠罩在最爲溫柔的暮色中,看起來很是讓人沉醉,而面前男人的表情也同樣是如此。
“我也很想知道,你是用什麼樣的心情答應來伊斯坦布爾的。”蘇顏諾嘆了口氣,明知道不可能還要努力勉強,這真的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你知道,有些話是不能問的太深的。”男人輕聲回答了一句,看過來的眼睛裡依舊滿是專注,“我是知道你一定知道的,我是什麼感情,不是嗎?”
“……我們還是聊一些能進行下去的話題吧。”蘇顏諾生硬地轉移了自己的話題,“比如說,你究竟是爲什麼會選擇了我。”
葉深臉上的表情,蘇顏諾覺得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忘了的,由於很緊張答案,她幾乎是一直都盯着男人幾近完美的臉,而就是在這個時候這個男人的眉梢可疑地跳動了一下,接着那對形狀完美的眉就擰了起來,不過立刻就舒展,而那雙眼睛也在下一秒就彎起,看上去簡直就像是一個普通的青年。
這樣的笑容,就算是蘇顏諾也很少見,她幾乎是被葉深的微笑閃瞎眼。
不過也說了,是幾乎,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發出吸氣聲,就算有也一定被自己背後那一大片的吸氣聲給蓋住了。
不過這個男人臉上的笑容很快就掩飾住了,很明顯他對於自己的硝煙會在大庭廣衆下造成怎樣的殺傷力很是清楚,所以他也只是控制自己臉上的表情,壓低聲音低笑着。
“我還以爲你會問我,唐烽用了什麼方法才讓我來的呢。”
“我問了你會告訴我?”蘇顏諾不抱希望地問道。怎麼可能?如果能告訴的話當時唐烽就直接告訴他了!
“如果你想知道的話。”男人張口似乎要說什麼,但是蘇顏諾立刻打了個暫停的手勢:“不不,我還是隻想知道爲什麼是我。”
葉深眼中的光芒一閃而逝,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看着女人的表情似乎也多了一絲興味。
“我真沒見過你這樣的女人。”
似乎是注意到了她的猶疑之色,男人也只是微笑着補充:“你值得,這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