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男人一如既往平靜的聲音,很有磁性,卻沒有感情,有時候南槿不禁好奇,佟君昊和佟小五兩個男人在牀上的時候,佟君昊是不是也會這樣?
被南槿臆想成佟君昊男朋友的佟小五,此刻剛從女人的牀上爬起來,連打幾個噴嚏,揉揉鼻子,望了望北方,難道三哥知道我跟三嫂說過什麼了?
袁紫安點點頭,“還好”證明不討厭,於是繼續問道:“那佟先生能否如實相告你逼我家南槿嫁給你的原因呢?”
佟君昊終於從報紙上擡起頭看了她一眼,繼而低頭,“她能嫁的人只有我。”
“呵,”袁紫安愣了一下,低笑一聲,“佟先生這話說的奇怪,世上男人千千萬,爲什麼南槿能嫁的只有你一個,難不成,南槿嫁給別人是能死還是怎樣?”
“她不能死,但是她嫁誰誰死。”佟君昊掀了掀眼皮,仍舊不鹹不淡的。
下一秒,不僅是袁紫安,就連南槿都眉頭皺起,什麼叫她嫁的那人能死,她是傳說中剋死人的女人?
這樣的事情袁紫安當然不會相信,她看着佟君昊,問:“爲什麼?”
回答她的是一片靜默,樓梯上南槿的腦海裡不由自主的躍出那一段對話。
“佟君昊,如果我不會愛上你呢?”
“那我會把他一刀一刀的從你心裡刮掉,代替他!”
男人的話猶言在耳,南槿止不住的渾身哆嗦,難道佟君昊的意思是,如果她嫁的人不是他,他就要把那人弄死嗎?
太可怕了,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南槿不知道自己怎麼下樓梯的,只是,袁紫安發現南槿的臉色有些發白,眼神裡不由自主帶了些惶恐,還以爲她做惡夢了,伸手去摸了摸她的額頭,“南小槿,你感覺怎麼樣?如果不舒服要及早告訴我?”
“我沒事。”南槿搖搖頭,一口一口的喝着眼前的紅豆粥,眼神四處漂移不知道在想什麼。
“吃飯吧,一會兒我要去公司,你想什麼時候去上課,我讓人給你安排。”
將報紙放到一旁,佟君昊喝了口牛奶。
“上課?上什麼課?”袁紫安又是一聲驚呼,一雙大眼睛看看佟君昊,又看看南槿。
漫不經心的嚥下一口粥,南槿淡淡的道:“我要轉學到青城這邊了,雲城,雲城……”
“哦,我知道了,不就是結婚了,要伺候你家男人嘛。”袁紫安豪放的說。
南槿翻了個白眼,佟君昊要什麼沒有,他能用得着她伺候?
“嘿嘿,南小槿,我也轉這邊來好了,你不在,我也沒什麼好玩的。”袁紫安嘿嘿一笑,賊賊的看着佟君昊,“以後咱們還住一個寢室,一段時間沒一起睡,真想念你軟軟的身子。”
“啪”的一聲,牛奶杯被放在桌子上,不重,但是足以吸引她們的注意力,在兩個女人的目光中,佟君昊拎起外套,“我走了。”
南槿不鹹不淡的嗯了一聲,在外玩了兩個月,不知道有多少事情被積壓,也是時候該上班去了。
佟君昊一離開,袁紫安就從椅子上跳起來,“快點吃,吃完我還有事問你呢!”
“什麼事?”該交代的昨晚不都交代完了?
“快點吃吧你!”夾起一個小籠包塞進南槿的口中,袁紫安擡頭便看到佟君昊的車子駛出夏園。
任辛滕怎麼也沒想到,佟君昊來公司的第一天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讓他把袁紫安調查了一個底掉。
抓了抓頭髮,辛滕想起昨晚那個彪悍的女人,嘴角一抽搐,這女人的暴力指數不再夫人之下,難道二女對一男,老闆吃虧了?
懷揣着各種猜測,辛滕出了總裁室的大門。
佟君昊搓着眉心,看着眼前堆成小山的文件堆,心情不是很好。
還沒過多長時間,總裁室的門嘭的被人推開,女人高跟鞋尖銳而高亢的聲音一路叫囂着傳過來。
佟君昊頭也沒擡,徑直拿起另一份文件,一目十行的掃過,大手一揮跟他的人極不相符的張揚字體一蹴而就。
“昊!”女人一巴掌拍在他的辦公桌上,絲毫不在意手掌上傳來的疼痛感。
端起手旁的咖啡喝了一口,佟君昊將文件放到一旁,“什麼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了嗎?”女人索性繞過桌子,奪過他手中的咖啡杯用力放到一旁。
“樂蓉,注意你的分寸。”佟君昊只是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慢慢靠在大班椅上。
杜樂榮大叫一聲,“分寸,我就是一直太注意分寸了,纔會讓你娶了別的女人!”
她怎麼也想不到三年的相處,他竟然趁着她不再的時候娶了別人,哈,還有什麼比這個更滑稽的嗎?
三年,一個女子的青春和心血全都放在他的身上,竟然就這麼說毀就毀了。
一聽說他結婚的消息,她就馬不停蹄的在巴黎趕回來,結果,他倒好,竟然帶着那個女人在外面玩了兩個月,期間不管她怎麼打電話都不接也就罷了,她竟然連他的行蹤都不知道!
沒有什麼讓她兩個月也不知道他的任何消息更加抓狂了。
天知道,當她從別人嘴裡知道他結婚的消息的時候,那是一種什麼心情?
“……”佟君昊又抿了一口咖啡,“說完了就出去,我要開始工作了。”
“你,你怎麼能這樣?”杜樂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然我該怎麼樣?”
佟君昊是淡淡的反問讓她愣了。
他該怎樣呢?娶她?他從未承諾過。
杜樂蓉失魂落魄的走出總裁辦公室,所受的打擊可想而知。
可是辦公室裡的另一人依舊淡定的批准文件,想了一會兒拿起桌上的電話,撥了個號碼出去……
夏園二樓的臥室裡,兩個女人相對而坐,只不過一個一臉八卦一個一臉疲色。
“你們兩個到底發展到什麼狀況了,說實話!”袁紫安不知是第幾次這樣問南槿。
“我說的都是實話……”南槿無力的哀嚎。
袁紫安託着頭靠在椅子上,“唉,這男人冷是冷了點,如果不是你事先告訴我那麼多,我以爲他愛的人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