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小園像條死狗一樣,手腳擺成“大”字,趴在牀上。
“小園,你沒事吧……”三個女孩圍到她身邊。
向小園擺擺手,此刻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他是不是將你掃地出門了?”鍾原很好奇。
小園緩緩坐起來搖搖頭:“沒有,我們續合約了。”
“那你幹嘛無精打采的?”樂意不明白。
“我好累,就這樣東跑西顛一天你試試看!樂意,幫我打盆洗腳水行麼?”
“我去吧。”一邊默不作聲的盼盼開口說道。
樂意爬到小園牀上一臉嚴肅:“喂,我還是覺得不對勁,你是不是籤的賣身契啊!”
小園白了她一眼:“和賣身契差不多,我所有的假期都被賣掉了!”
“哎呀……嚇死我了,我當什麼呢!”鍾原長出一口氣:“賣掉就賣掉吧!反正你假期也不多。”
她話音剛落就聽見門口一個叫趙劍靈的女孩喊她。
“樓長!下水道不通了!”
“哦!找邊海成去吧!”大夥起鬨道。
“你們真討厭!”鍾原嗲怪道。
“哇,不找物業的人,你自己會修嗎?”樂意故意揶揄她。
鍾原氣的轉身就走。
“鍾原臉紅了!”盼盼後知後覺。
小園一掃疲憊也跟着大笑起來。
第二天中午,鍾原帶着在物業工作的邊海成來到水房。
水房周圍擠滿了來洗菜的女孩子,大家七嘴八舌敘述着下水道何時不通,怎樣不通,好似一羣嘰嘰喳喳的麻雀。
邊海城是這個地區爲數不多的帥小夥,個子高高大大,口音略帶山西味。
因爲工作的關係,沒少和這些女孩子打交道,大家都不把他當外人。
鍾原喜歡他,他也不是不知道,但兩個人還處於曖昧的階段,大家有事沒事喜歡拿他倆開玩笑。
邊海成覺得鍾原是北京姑娘,條件比自己好,而鍾原覺得他長的比自己漂亮(這只是鍾原自己的感覺)。
兩個人誰也不肯先邁出第一步。
有好事者想幫他們撮合,但鍾原那“擰”勁又上來了,真的要翻臉,害的一羣人只有乾着急的份。
修完下水道,鍾原把他送下樓。
做爲樓長這是義務,但裡面卻摻雜了些說不清的東西。
“再有問題……記得找我啊……”邊海成詞不達意。
“好的……”鍾原點點頭帶着幾分少女的羞澀,完全不似平時一付假小子的樣子。
向小園眼珠轉轉,計上心來。
她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端着臉盆在樓道里用清甜的聲音唱起來:
“送你送到小村外,有句話兒要交代……”
然後用力拍了一下迎面走過來的樂意,樂意立刻會意,馬上拿出自己那驚人的大嗓門,用最大音量唱到:“雖然現在百花兒開,路邊的野花不要採!”
鍾原聽見小園的歌聲,就知道要大事不好,誰知又被樂意那高音喇叭放大了無數倍。
這時奇妙的效果發生了,全樓的女孩子異口同聲接到:“不採白不採!不採白不採!”
這場面太壯觀了。
邊海成在女孩子們的鬨笑聲中,紅着臉狼狽的逃竄出去。
這一切發生的如此之快,以至於鍾原根本沒有做好準備,這層窗戶紙就被捅破了。
“樂意!向小園!”鍾原氣急敗壞。
看着撲向自己的鐘原,樂意邊躲邊笑:
“哇!你現在越來越霸道了,連歌都不讓唱了!姐妹們,我們要誓死捍衛我們唱歌的權利,對不對!”
“對!”
一呼百應。
而始作俑者的向小園則完全沒事人一般,在旁邊壞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