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還覺得對他有幾分真心,現在已經被他揮霍的沒了一絲絲的真。沒有真心的婚姻,要它做什麼?
既不能吃又不能穿的。
陳憶蓮的態度非常堅決:絕對不可能與胡一統複合!
賈玉華見她氣沖沖的摸樣,有心想要再勸說幾句,但是眼看着就到文峰醫院了,便也住了聲。
文峰醫院裡。文斌放下手中的檢查器,看了牀上依舊昏迷的文歡一眼,眉頭緊蹙了一下,纔打開房門,一邊走一邊掏出了手機。
“喂,阿遠,你現在在哪裡?”他需要當面跟他說說文歡的情況。按道理,文歡的病情應該不會這麼嚴重啊!可是當時的情況,她好像真的不受控制了似地。或許,她是裝的,也或許她就是故意來破壞小情兒的生活的?
想起小情兒流失的孩子,文斌好看的桃花眼中閃過一絲陰霾。
有心想要爲她報仇,可卻也知他不能公私不分。煩躁的踢了一下對面光滑的牆面一下,文斌走到吸菸區點起了一根菸。
“我在家呢!怎麼了?有事說事,沒事就掛了!”這麼久了沉默着不說話是幾個意思?不知道情兒還受着傷呢?不知道他們昨晚上一晚沒有睡覺?俞致遠的情緒十分的不好。
文斌吸一口煙,鬱悶的道:“我剛給文歡檢查了一下,一切指標都很正常。”
“嗯?”俞致遠擰了一下眉,“什麼意思?”
文斌深吸了一口氣,豁出去的道:“意思就是她在假裝不正常。阿遠,你說,文歡這次回來是不是就是找小情兒來了?”
電話那頭是長久的沉默。好久,就在文斌以爲他是不是已經睡過去的時候,俞致遠開口了:“你確定?”把她送走這纔沒多長時間吧?她的病情已經好了?不是說精神病人需要很長的恢復時間麼?還是他媽給文歡找的醫生真這麼醫術精湛?也或許,文歡當時就沒有多大的問題?
想到最後一種可能,俞致遠的眉頭擰的更緊,彷彿一根麻繩打了結似地,都舒展不開來了。
若真是那樣的話,媽知道麼?
俞致遠覺得頭疼極了。
他跟情兒只不過想要快樂的生活在一起,怎麼就這麼難呢?
掛了電話,俞致遠一點睡意也沒有了。把手機扔進衣服兜裡,他躡手躡腳的走到牀邊,平躺在陳憶情的身邊,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看。
看了不知道多久,腦子裡想了很多。直到再也抵不住睏意的襲來,他才下意識的伸出胳膊攬了陳憶情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的很長。兩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了。想着楠楠還在醫院,也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了,便一起去了醫院。
醫院裡,文歡的病房。
“我說你也太心急了點吧。這纔剛有點起色,就急匆匆的跑了回來。你是想把我的招牌毀了?”文銘眉頭挑了挑,有些不悅的看向病牀上半躺着的文歡。
文歡低着頭,擰着被角
,期期艾艾的:“我就是不甘心,我得不到的憑什麼她就能夠輕易得到了?”
“嘖嘖。”文銘搖了搖頭,似笑非笑的居高臨下的看她一眼,“所以你就裝瘋?文歡,你若是覺得瘋着好呢,直接就別找我幫忙。想要我治好你的病,你就別給我搞這麼多事情出來!”他說的有些氣憤。
文歡頭低的更低了:“以後不會了。”她其實也沒有裝瘋。除了剛來到國內,看到劉蕊和陳憶情攜手逛街覺得心裡不甘,裝瘋了以後,她之後真不是裝的。
她只是一時受了刺激,但很快便恢復過來了。
人一旦魔障很容易做出一些連自己都意想不到的事情。而她那時候也真沒有想到她會搶了那個孩子。只是覺得她有些眼熟,覺得那人不可靠而已。
只不過,她也沒想到,竟然是陳憶情妹妹的孩子。
呵呵,還真是……湊巧的可以!
“哼!”文銘使勁甩了甩胳膊,“你最好說到做到!”他頓了一下,見文歡依舊低着頭,只不過情緒明顯不好的摸樣,也有些心軟了,“算了,我也不說你了。不過你打算怎麼辦?是跟着我繼續回美國觀察一段時期,還是留在國內觀察?”他目光四下打量了一下病房,“這裡的條件也挺不錯的。若你不想回美國了,這裡也行。不過,以後覺得有什麼問題了也不許再找我了。”他可不想接手不聽話的病人了。
要不是聽人說,她是被男人傷透了心纔出現精神異常的,那時候他根本連接手都不會!可不想,一時的心軟,他就被迫着回了國內。
想想,也有二十多年了吧。國內的變化果真是好大呢!
“文銘伯伯,我想還是在這兒觀察一段時間吧!”她真心不想再回美國了。哪裡,沒有她在乎的人,也沒有在乎她的人。除了這個很古板較真的醫生,她在美國真的是什麼都沒有!
文銘似乎沒有想到她會這樣說,有些不高興的皺了眉頭:“你隨意。”
硬邦邦的說了一句,他轉身走出了病房。
“老師?”進電梯的時候,一道欣喜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文銘挑了挑眉,有些意外的轉身。
“老師?真的是你?”文斌桃花眼裡閃過一道璀璨的光芒,上前,他給了他一個擁抱,“我還以爲是我看花眼了呢!沒想到真是老師過來了。老師來這裡是找我的麼?”文斌很自戀的用手撥了撥頭髮,甩了一下。
“你在這個醫院?”文銘也有些意外。沒想到剛到國內就碰到了呢!果真他與他的緣分不淺!
“是啊,老師,走,我們到我辦公室談……”文斌說着拉着文銘的胳膊就要離開。剛走兩步,便察覺到旁邊一道冰冷的目光,縮了縮脖子,他有些氣短的轉身,“那個,阿遠……”
文斌正要跟俞致遠說話,文銘卻出聲打斷了:“你是俞致遠?”
俞致遠看向他,他好像並不認識他吧。不過看在他是文斌老師的份上,俞致遠還是點了
點頭:“我是。”
“呵呵。”文銘乾笑了兩聲,看向旁邊站着的陳憶情,“這位是您夫人?”
“您好,先生。”陳憶情微笑着與他打了一聲招呼,但不想這位先生似乎並不領情,只是直直的看向了俞致遠,“俞總裁只有一位夫人麼?”
俞致遠挑了挑眉,有些不明白他爲什麼這麼問。目光看文斌一眼,見他也摸不着頭腦的摸樣,嘴脣微勾了一下,伸手攬緊了陳憶情,“那是自然。中國的國情也就是一夫一妻制。我是守法的良民,自然要遵守。”
“呵呵,是麼?”文銘嘴角帶了一抹諷刺,“我聽說俞總裁之前好像有一個叫做文歡的女人?”按理說,他已經五十多歲了,不該這麼與一個小輩斤斤計較,可看到他俞家的人,他就打心眼裡不舒服。
他不舒服他也就想膈應膈應他們。
憑什麼把別人弄得心傷不已,他們卻依舊逍遙自在呢?
俞致遠聽他這麼說,眼神更冷了些。“你是文歡的什麼人?”他有哪些女人好像礙不着他什麼事情吧?而且,文歡也不算是他的女人!他所愛的女人從始至終只有情兒一個好不好?
“呵呵,我跟她沒關係。不過硬要說有關係的話,便是醫患關係。”文銘嘴角的諷刺意味更重,“不過,但凡是有點良心的人都會爲不平事打抱不平的。”他頓了頓,無視文斌拽着他的胳膊,繼續,“俞家的男人還依舊這麼無情無義呢!”
他說完,拽開文斌的胳膊,頭也不回的便離開了。
“哎,老師!”文斌撓撓頭看着他遠去的背影有些摸不清狀況。老師這是什麼意思?怎麼過來他的醫院卻好像不願意見他的摸樣?聽他剛纔提起文歡的口氣,莫非他是爲了文歡纔過來的?
文斌整個人都不好了。連帶的桃花眼中都多了一絲哀怨。
他是知道老師這人的。凡是他經手的病人必會負責到底,直到病人完全康復。可爲什麼,他要收文歡這麼一個病人?老師這人,行事從不按理出牌,全憑心情。覺得與病人有緣,即便沒有掛他的號,他也會湊過去爲人看病。可若是不投緣,根本也不可能掛到他的號。他在美國是一個例外。但同樣的,他的醫術也讓人頂禮膜拜。
“你這個老師是什麼意思?”俞致遠脣緊緊抿着,看他走遠了,才轉頭問望向了文斌。這個老頭莫名其妙的說這些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他俞家的男人依舊這麼無情無義?他那裡無情無義了?
因爲文歡?俞致遠只能想到這個可能。不過,這也沒有必要把他俞家的男人全部包含吧?
文斌攤了攤手,有些無奈的挑眉搖頭:“誰知道呢?老頭子的心事我從來不知道。就像我也不明白他怎麼就會上門收我當他徒弟一樣。”
老頭的背景很神秘,行事也很神秘,爲人更是神秘。所以,他當真什麼都不知道。
陳憶情輕蹙了一下眉頭:“或許老先生只是可憐文歡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