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了一個很唯美的夢。
夢中她穿着潔白的婚紗,在一大片的花海中接受着阿遠的求婚。
他單膝跪地,手上拿着特製的戒指:“情兒,嫁給我,做我這輩子唯一的妻,好麼?”他說的深情而又溫柔,帶着一種特有的磁性,蠱惑着人的心神。
陳憶情沉浸在他溫柔的眸中,久久回不過神。
脣角,漸漸蔓延一絲微笑,攀沿着漫上臉龐。“好啊!”她甜甜的笑了起來。
俞致遠起身把她抱入懷中,興奮的在一片花海中轉來轉去。歡樂的笑聲在花香的浸潤下更加悅耳。
“憶情?”艾菲爾推開房間的門走了進來。她剛剛好像有聽到她說好的,只不過……她聽錯了麼?艾菲爾看着躺在牀上的人,微皺了一下眉頭。
拿着手上的紙稿她覺得叫人也不是,不叫人也不是。
看她睡得好似很香甜的摸樣,要不然等會再來?艾菲爾想着就要離開房間。
陳憶情笑着猛的睜開了雙眼。剛纔她正興奮着,突然聽到了一聲急切的喊叫。她眨眨眼睛,迷茫的望向快要走到牀前的艾菲爾,有一種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的錯亂感覺。
只不過,嘴角的笑容似乎仍舊是璀璨着的。
“哈嘍!”艾菲爾見她已經睜開了眼睛,便不客氣的坐在了牀沿上,拿着手中的設計稿在她眼前晃晃,“回神了啊!”見她依舊不知今日是何夕的茫然,瞪了瞪眼睛,帶着好奇湊近了幾分:“你剛剛是不是夢到俞致遠了?”要不然剛剛怎麼會笑的那麼甜,彷彿是貓偷了腥,人開了葷的滿足?
“呃?”陳憶情被艾菲爾湊近的臉嚇得一個激靈回了神,“艾菲爾,你需要什麼麼?”天啊,她怎麼真的睡着了?簡直是太丟人了啦!
艾菲爾揚揚手中的設計稿:“我已經畫好了婚禮式樣和禮服的樣式。你看看怎麼樣?有需要改動的麼?”
“這麼快就好了麼?”陳憶情詫異的望向手中的紙張。大致翻看了一下,見式樣都不錯,便細細的看了起來,“艾菲爾,你簡直就是天才!我很喜歡,特別喜歡!”
“那就好!”艾菲爾點了點頭,“時間不早了,我午飯還沒吃呢!走了,拜拜!”艾菲爾拿過設計圖,轉身毫不留戀的下樓。
“呃?”陳憶情詫異的望向窗外。夕陽西下,留下最後一道餘輝,燦爛着大地。已經這麼晚了啊?天哪!她睡了一整天?陳憶情雙手矇住眼。她上午還嘴硬說不困,可是沒想到一覺就到了現在!
快速的撩起被子起身,她拖過拖鞋下樓。
樓下已經沒有了艾菲爾的蹤影,只剩下客廳茶几上有一個盒子端端正正的放在正中間。
陳憶情走過去拿起來看了看,是一對對戒。純圓型的,外側有點點的細紋擴散,匯聚到內測形成了兩個字。大號的裡面是“情”字,小號的裡面是“遠”字。陳憶情細細的看了看,不覺笑了起來。她很喜歡這
對對戒!阿遠越來越明白她的心思了!
從衣兜中拿出手機,她正想要給阿遠打個電話,便看到手機屏幕亮了起來。
“喂,阿遠!”她欣喜的接起了電話。
磁性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戒指收到了麼?”他帶着點點的笑意。
“嗯,收到了,很喜歡。阿遠,你怎麼想出來的?”陳憶情高興的問道,眸子瞥過窗外漸漸暗下的天空,她道:“天色不早了,你今天什麼時候回來啊?”
俞致遠的笑意越發的燦爛起來,出口的話也多了一絲明快:“怎麼,想我了麼?”
“哪有啊?”陳憶情嘟了嘟嘴,其實,她現在已經在想了,只不過她不想他知道。
俞致遠挑了挑眉,笑意不減,“沒有想麼?我怎麼聽着好像是想了呢?”他話中多了些打趣的意味。
陳憶情暗自嘟囔一句,“我什麼心思都逃不過你的眼睛”。然而出口的話卻是:“阿遠,我發現你越來越自戀了。你就是個自戀狂!”不過,他好似也有那個資本!
陳憶情聽着他那邊毫不掩飾的大笑聲,紅了臉問道:“你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啊?”話音未落,便聽到別墅門口傳來一陣車鳴笛的聲音,陳憶情跑着過去便看到阿遠的車已經開進了別墅。
陳憶情掛斷電話,朝外面跑去。
“還說不想我,這麼快就出來歡迎了?”俞致遠從車上下來,伸手就揉了揉陳憶情的頭髮,順口誇讚了一句,“髮型挺別緻的!”
陳憶情伸手摸摸頭髮,有些洋洋得意:“這是艾菲爾給我做的頭髮,好看吧?”剛問完,摸着耳朵邊多出來的凌亂髮絲,陳憶情才恍若明白了什麼。“阿遠,你取笑我!”她剛剛睡醒,連頭髮都沒梳理呢!艾菲爾給她做的髮型估計早已經被她折騰的不成樣子了!
快步的跑到別墅內的洗手間,她看着頭頂上頂着的亂糟糟一團,瞪了瞪推門進來的俞致遠一眼。
“哈哈!”俞致遠開懷的笑了兩聲,徑直進去擰開水龍頭衝了一下手,笑容滿面的望向陳憶情,“確實不賴!”說罷還重重的點了點頭。
陳憶情悶悶的看他一眼,轉身往外走去。
“情兒,真的不錯!”俞致遠把手中的毛巾扔到架子上,轉頭笑吟吟的摟着了人,“嗯,我的情兒怎麼樣都是最好看的!”見陳憶情瞪向他,他側頭輕輕蹭了蹭她的側臉,異常的認真,“我說真的!真的好看!”他瞥一眼她稍稍整理過但依舊亂糟糟的頭髮,隱忍着笑意說了一句。
陳憶情瞪向他,伸手輕捶了他胸口一下:“還笑!”
“不笑了,不笑了!”俞致遠慌忙投降,轉移了話題,“艾菲爾今天跟你談的怎麼樣?又過去一天了,我們的婚禮越來越近了!”
陳憶情聞言眉眼彎彎起來:“嗯,艾菲特挺速度的。已經把婚紗和禮服設計好了,剛纔才離開別墅。她說需要把圖紙傳回法國讓人加急設計出來呢!對
了,阿遠,婚禮的場地你選好了麼?我也想過去看看。”別跟對戒似地,她一點消息都不知道就都弄好了!畢竟是她的婚禮,她想多一點參與感。
俞致遠揉揉她頭髮,道:“你還是別去了,太遠了。等結婚那天有個驚喜不好麼?”
陳憶情把頭髮從他手中解救出來:“不好!”見俞致遠無奈的摸樣,她伸手拉住他的手搖晃着,“阿遠,這畢竟也是我的婚禮麼,我想多參與一些。你就告訴我在哪裡舉行好不好?”
“嗯!”俞致遠點了點頭。
“真的?那什麼時候帶我去看看啊?”陳憶情眸子亮晶晶的迸發出希冀。
俞致遠挑了挑眉,颳了她鼻子一下:“我有說要帶你過去麼?我只是告訴你地址。是法國的薰衣草莊園。我們在一號的時候就都要統一過去了。”
陳憶情吐了吐舌頭:“法國啊!那就過不去了!不過,阿遠,你怎麼選那麼遠啊?還要出國的!”陳憶情有些低迷。
俞致遠笑着湊近了她:“法國不好麼?我記得你不是也挺喜歡薰衣草的。浪漫的國家,加上浪漫的花,你不喜歡麼?”他深邃的眸子直直的望着她。
陳憶情笑笑:“好是好啦!只不過是覺得太遠了些麼!”見阿遠眸子中似乎有些緊張,陳憶情拉起了他的手,“遠就遠吧!誰讓我喜歡法國的薰衣草呢?阿遠,謝謝哦,你真好!”總是依着她的喜好來佈置。
俞致遠揉揉她腦袋:“到時候大家都一起過去呢!我讓人包了專機,放心好了!”
“嗯,嗯。”陳憶情點了點頭,“我現在就跟爸媽說一聲,讓他們做好準備,嘿嘿!”說着,便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俞致遠去廚房簡單的做了點湯,等陳憶情掛了電話,湯正好合適。
兩人一邊吃着一邊閒聊着,門外突然傳來傭人的聲音:“少爺,少奶奶,文夫人又過來了。”
俞致遠盛湯的手頓了一下,隨即望了情兒一眼才道:“讓她進來吧!”
陳憶情嚥下去口中的湯水,望向俞致遠:“那個文夫人,是文歡的媽媽麼?”好似他們認識的文夫人就是她?不過,她來什麼事情。
“那天文宣被捕是因爲林倩提前給我通了信。”俞致遠放下手中的羹子,握住了陳憶情的手,“情兒,那天情急之下我答應林倩讓你過去探望文歡了。但是,你若是覺得不樂意的話,我可以……”
“沒事。”陳憶情反手握了他手一下,“我和文歡的事情也該說個清楚了。她上次不是說文歡見我只是想要道一聲歉麼,我也想聽聽文歡到底怎麼說。”陳憶情眸子深處掠過了一絲哀傷,不過很快便消失不見,“我不能一輩子躲在往事中不出來。所以,阿遠,我會過去的,不爲難。我本來就想要找個時間去一趟了。”陳憶情見他深邃某種的一絲歉疚,笑了笑安慰着他。
林倩進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兩人四目相對,雙手相握的場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