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澤天的心又快速沉下去,可是這個女人又和小雅有太多的不同。
不管是說話的方式,還是對待他的方式,甚至她還會拳腳功夫!這不像是小雅,眉眼間偶爾不經意流露的桀驁霸氣倒像是白流蘇。
不,不對。如果是白流蘇,她早就一躍而起把他吃幹抹淨
而且她一定忍不住在見到他的第一眼就會喊那令他頭皮發麻的三個字!
所以,眼前的這個女人,不是小雅,不是流蘇,可是感覺上哪裡又都是像她的!那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人或許會失憶,但是性格是不會輕易改變的,難道——
“不喊!”白小雅臉色紅到脖子根,眉心緊縮,氣得渾身發抖。果然是變態,把人的便宜佔盡,還要逼着人喊他的名字,那麼接下來是不是就要拿繩子,皮鞭,蠟燭?!
“這一招還用不膩?”冷澤天挑眉,邪魅如魔的五官忽然變得柔和幾分,就連脣角也情不自禁的勾起一絲溫暖的笑。是她,也不是她,可終究有什麼區別,都是他的。
三年的日思夜想的揪心的不眠夜,絕望又痛徹入骨的思念,當愛已深入骨血靈魂,往日的每一次回憶,都是撕心裂肺的折磨
他的嗓音低啞而渾厚,深邃的墨藍眸如同幽深的海,無法掩飾的思念毫無保留的傾瀉下來,是令人無法拒絕的深情。
“還——?”白小雅被他這樣炙熱深情的眼神看得心慌意亂,“你是不是認識我?我們之間發生過什麼?”
彼此的眼神一樣的都是錯綜複雜,空氣似乎都一下子凝滯,兩個人的眼裡再也容不下任何別的東西,只有對方的眸,印入心底。
“這個問題的答案,需要我們一起來驗證。”冷澤天勾起她的下巴,修長好看的指尖抹過她的嘴角,兩個人之間有種奇特的默契,得令四周的氣氛頓時變得驚心動魄。
無法分清楚,到底是敵人,還是戀人,是朋友,還是死敵。
“你把話說清楚。”白小雅強撐裝作淡定的問,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當他看着她的時候,這種感覺——簡直就是飛蛾撲火!
太危險!
白小雅心底打着鼓,心慌得快無法呼吸,可是她哪裡有退路。就這樣毫無反抗的被逼到浴缸的角落,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可是這個男人偏又沒有絲毫惹人厭的感覺,他甚至不去多看她,還有那雙蒙着一層薄薄霧氣的墨藍眸,深情凝望她的時候,她的心都要跳出胸膛,甚至有那麼一瞬她有種被深深愛上的錯覺。
是的!一定是錯覺!
不管這個男人過去和她是什麼關係,有過什麼糾葛,他都是個不能惹上的大麻煩。
因爲——
她沒有把握能夠贏他。
這樣失控的感覺太糟糕。
要知道自從她一年前醒來後,她的身手和恢復能力甚至比練家子還強,還沒有真正遇到過一個男人讓她有過這樣的複雜至極的感覺——
“用你的方式喊我的名字,冷澤天。”冷澤天長臂一勾,單手扣住她的纖腰,微微偏頭,薄脣幾乎貼在她臉頰上。
鼻息脣邊,都是獨屬於她的氣息,熟悉又陌生,思念的味道。
“你的名字——”白小雅的感覺到從他修長的手指,身子僵了一下,可是卻破天荒的沒有掙脫開。
“喊我。”冷澤天垂下眼睫,緊緊地用雙手摟住她,絲毫不顧襯衣被浴缸裡的水浸溼。
彼此間的距離太近,白小雅被眼前的太過英俊的男色看得怔住,簡簡單單三個字的名字,像是最難唸的字,根本喊不出來。
白小雅的心如鹿撞,不,應該說,感覺不應該那樣喊。
“喊我。”冷澤天再度逼近一步,眸光裡是她朦朧的紅脣微動,動人,他喉頭滾動一下,修長的手指情不自禁的扯了扯領口,鎖骨,和結實的肌肉若隱若現。
“我——”白小雅語塞,他的五官太精緻迷人,他的眼眸太深邃攝人,她有種要被吞噬的錯覺。
“小雅,你知道怎麼喊。”冷澤天高大挺拔的身子一點點的籠罩住她的全部視野,線條結實的胸膛越來越近。
兩人氣息微亂,不穩,白小雅的全部眸光被他直直地鎖住,此時此刻她發現她的心竟然是沉醉在他的眸裡,感受到一種瘋狂到令人無法自拔的眩暈和狂亂。
這個男人是劇毒,不能沾染。
會——死人的!
白小雅緊緊咬住脣,幾乎用力的咬出血來,“要是我堅持不喊呢。”
“那我不介意再餵你多吃幾顆藥。”冷澤天臉色微寒,說話間,已經鉗住她的下顎,另外一隻手從外衣口袋裡拿出一顆藥片一樣淡黃色的東西,放進了自己的嘴裡!
白小雅頓時有種極其不祥的預感,她甚至沒有來得及去問他,爲什麼威脅她,卻又把毒藥往他自己嘴裡喂。
下一刻,微涼的脣,瘋狂的吻,鋪天蓋地的落下!如狂風驟雨,如漩渦龍捲風,毫無保留的把人的靈魂都吸取。
“你在做什麼——!”白小雅根本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舌尖上一顆藥丸滾落進喉嚨,跟着是他的脣舌烈吻,令她忍不住繃緊全部的神經。
她清澈的眼睛睜大到極限,她到底又吃了什麼藥!爲什麼她有種一下子被燃起燎原一樣的火,快把她的理智全部燒着?!
“小雅,叫我。”冷澤天的嗓音啞到極致,吻卻纏綿到一秒時間都不願停。
白小雅又怒又難受,臉上一陣陣地燒起來,幾乎要用盡全部的力量才能夠勉強控制住自己不去回饋他深情的吻。
她羞憤交加的擡眸,下一瞬目光落入他的墨藍眸裡,便再也無法移開半寸。
目光對視,是毫無保留的深情凝望。銳利的眸光,深情,又炙熱,危險的充滿了認真。
他是真的愛她!
完完全全,真真切切的愛!
這樣的認知,讓白小雅手足無措。
她反而像是做錯了事情的人,因爲忘記了他,而深感罪孽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