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的厲害,我嘗過!”
“對不起,剛剛亂髮脾氣了。♀”她吸了吸鼻子,態度良好的認錯。
“我知道你心裡難受。但是,人死不能復生,你不能老是沉浸在悲傷中。我看了會難過,小澤看了也會難過。”
薛仲揚這麼一說,宋得之又想哭,不過她忍住了。輕輕點了點頭,宋得之說道:“我明白。我以後不哭。”
“我沒讓你不哭,我只是讓你少哭點。你知不知道你這幾天流的淚水,快要把西湖給填滿了。人家白娘子還想把壓在雷峰塔下的許仙救出來呢。”
“什麼跟什麼?壓在雷鋒塔下的是白娘子,不是許仙!”
“我好像記得別人說過,壓在雷鋒塔下的是許仙。”
“錯了,錯了。白娘子被壓在雷鋒塔下,許仙出家了。”
“他心愛的女人被壓在雷鋒塔下,他不去救,怎麼還出家?這個許仙好沒用!”薛仲揚皺着眉頭,很是不理解的問道。
“因爲法海很厲害,許仙救不了。”
“救不了就出家?這是什麼邏輯?”
宋得之不知道該如何和薛仲揚這個洋鬼子解釋清楚,她張了張口,“你不懂!”
“我如果是許仙,絕對不會讓那個和尚把你壓到雷鋒塔下的。”
“我如果被壓到雷鋒塔下,你會怎麼救我?”
“很簡單的。和尚想要什麼,我就給她什麼。如果還是不行,我去找和尚的領導,威逼利誘,我會讓那個和尚怎麼把你關進去的,怎麼把你放出來!”
宋得之拍了拍薛仲揚的腦袋,“孺子可教也。薛仲揚,你總算是把中國人和人之間的那點門門道道搞透徹了。你在中國大陸做生意,就憑你這份覺悟,你一定會變成百萬富翁的。”
“百萬富翁?”
“怎麼?你不滿意?”
“你一句話,就讓我從億萬富翁變成了百萬富翁。宋得之,你厲害!”薛仲揚豎起了大拇指。
“那些錢又不是你賺的,還不是你父親賺的,有什麼了不起的。”
宋得之後來總算是直到了薛仲揚鉅款的來源,原來薛仲揚的父親留給了他不少的錢。
“有三分之二是我賺的。”
薛仲揚含笑的看着宋得之,就見宋得之明顯的不相信他說的。
“我接手的時候,我父親的那幾個公司其實效益不算好,這幾年纔開始步入正軌。要不是我,那些企業早就倒閉了。”
“有那麼誇張嗎?”
薛仲揚握起了宋得之的手,她的手不是那些精心保養過的女人的手,和那些塗着紅指甲的手不同,她的手有些乾燥,指甲修的不夠圓潤,卻讓人感覺很真實,“你知道我父親養一個女人要花多少錢嗎?”
“多少?”
“我父親隨便送他們一件珠寶首飾,就夠你後半輩子的生活費了。♀”
“你父親對女人真是慷慨。”宋得之諷刺道。
“我對你也很慷慨。”
“我是不是應該對你感恩戴德?”
“我只要你愛我。”
“要求還挺高。”
“我可是爲了你放棄了大片的森林,就選了你這麼一顆小樹。”
宋得之又踢了他一腳,力道卻很輕,她斜睨着他,陰陽怪氣的問道:“薛仲揚,你是不是後悔了啊?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他的臉上一直掛着迷人的笑容,那雙眸子就像是巨大的洪洞,宋得之只望着望着,感覺自己就要迷失在裡面。
“你說你那個花心的父親怎麼生了你這樣子的……”
“我不好嗎?”
“很好。幸好你不像你父親。”
想到了自己那個美豔的婆婆,宋得之小心翼翼的問道,“你爸在外面養女人,你母親知道嗎?”
薛仲揚眼神一暗,猜測道,“估計是知道的。因爲我母親原來很愛我父親,後來就對我父親不聞不問了。有一次,我父親突然昏厥,住進了醫院,我母親看都沒有去看過。相比,他們那個時候感情就不好了。”
“要是我就離婚!那種人,還過什麼勁!”性子剛烈的宋得之說到。
“離婚會牽扯到很多的事情。不是那麼隨便就能離婚的。”
“你媽真可憐。”
居然和那種人渣,同年同日死。
“我媽想得開,恐怕知道我父親的背叛之後,就不把他當作老公了。所以,我父親和其他女人如何,她也沒有多少感覺。他們出車禍之前,爺爺已經決定讓我去美國唸書了,我母親閒我年齡小,要陪着我去,我父親堅決反對。兩個人還大吵了一架。”
“爲什麼?”
“我父親不想讓我母親陪我去美國。”
宋得之撇了撇嘴,“你父親真自私,你那個時候那麼小,一個人在美國多可憐,你父親居然還阻止你母親。”
“那個時候,我大哥去世了。我父親應該是明白,我母親一旦跟我去了美國就不會在回來了吧。……結果,他們兩個後來一起出了車禍。”
薛仲揚脣邊雖然帶着淡淡的笑容,眼神中卻是悲傷的,宋得之看的心疼,安慰道,“你別難過。”
“不難過,我母親走的時候,臉上帶着笑容。也許,她覺得能見到我大哥了。”
宋得之還要安慰薛仲揚幾句,剛想好了詞,真要說,薛仲揚開口道,“吃飽了嗎?吃飽了,我們出去走走。這裡的景色很美。”
“外面黑燈瞎火的,有什麼好看的。”
“怎麼會?”薛仲揚指了指頭頂上皓月,“這麼明亮的月亮,怎麼會黑燈瞎火呢。”
“好,既然你性子這麼好,我今天晚上就捨命賠小人!”
……
燒香,燒頭柱香最靈了。
天還沒有亮,薛仲揚就被宋得之給折騰了起來。
“這才五點多,你起這麼早做什麼?”
“你不是要去廟裡燒香嘛。”
“是。”薛仲揚昨天晚上就沒有休息好,這麼早又被折騰起來,他的精神不大好。
“要燒香還不起早點。”
“再睡一會兒。”
宋得之拽着要睡覺的薛仲揚,不讓他睡,“不能睡!”
“至少,天亮了,你在把我喊起來。這麼黑,上山很危險。”
“我們到山腳下,天就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