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要怎麼拿到手銬的鑰匙,打開手銬,離這個神經病遠遠的。蘇和謹蹲在地上,看着壟天賜,一臉的煩惱。
“夫人把老大給打暈了,這下怎麼辦?”壟天賜的幾個小跟班,沒想到自己家夫人這麼狠心,居然真的下得去手。
“要不,我們也把夫人打昏?”
說話的人被另一個人打了一拳,罵道,“你想死,你就去打。我可提醒你,夫人可是老大的心頭肉,你要是打了夫人,等老大醒了,你就等着被大卸八塊,丟進海里爲鯊魚吧。”
“我就說說嗎,嘿嘿。”
蘇和謹託着腮,盯着衆人的議論非非,努力想着如何才能夠拜託壟天賜。想了一圈,蘇和謹撥通了薛澤衍的手機,讓他來救援。
……
“好,我馬上到!”薛澤衍就在對面的醫院的住院部,將剛纔發生的一幕看的清清楚楚的。
掛了電話,薛澤衍心情極好,居然哼起了小曲,年偉倫覺得天下紅玉了,太陽從西邊升起來了。
薛衍澤沒有立刻去,在製作水果盤,修長的手捏着蘋果,用鋒利的水果刀削蘋果,一個蘋果削下來,蘋果的皮都不帶掉的。
“我聽她說,削蘋果如果皮不斷的話,可以許一個願,很靈驗的。”
許願?“薛總,我記得你是無神論者。”
“人有的時候總要有一些信仰的。”薛衍澤真的許了一個願,他的願望是希望蘇和謹能夠跟他回香港。
蘋果削成了月牙形,擺放在水果盤裡。薛澤衍又開始削哈密瓜,動作慢條斯理的。
年偉倫看不下去了,問道,“薛總,夫人現在還和那個紈絝綁在一起了,我們是不是要現在就去把夫人解教出來啊?”
其實,壟天賜出現之後,薛澤衍就一直在。將對面發生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他只是奇怪,他家老闆怎麼不立刻趕過去,來一場英雄救美。蘇和謹一感動,不就跟着他會香港了嗎?
“我剛纔告訴她,我在外面呢,A市堵車這麼厲害,我怎麼也要開車開半個小時吧。”
年偉倫:……
……
真的是半個小時候之後,薛澤衍帶着一個開鎖的人和拎着一盤水果盤去解救蘇和謹去了。
薛澤衍告訴年偉倫,他如果去的太早了,就不足以顯出他的重要性,總要讓蘇和謹等的快要抓狂的時候,他及時出現,才能夠贏得她的好感,最重要的是,讓蘇和謹更加討厭壟天賜。
薛衍澤之所以讓壟天賜逍遙這麼久,不動手處理他,他家老闆的說法是:有對比,才能夠顯出他的好來。有壟天賜那個神經外加浮誇的二世祖在,才能夠襯托出他的玉樹臨風來。
年偉倫:好奸詐!
“薛澤衍,我在這裡!”蘇和謹看到姍姍來遲的薛澤衍,都要感動的哭了。
圍觀的人沒有一個人願意幫她叫開鎖的人來,還一直替壟天賜說好話,讓她原諒壟天賜,還說什麼小兩口打架,牀頭吵,牀尾和……巴拉巴拉一大堆,蘇和謹要抓狂了快。她的眼睛要多瞎,會喜歡壟天賜這種男人。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路上堵車,你沒事吧。”薛澤衍一臉關切的問道。
“你帶刀了嗎?”
“幹嘛?”
“當然是把他的爪子給我剁了,我好揭開手銬啊。”
好暴力,好血腥!
“我在路上順便找了一個開鎖的來。”
薛澤衍讓開鎖的人過來打開手銬的鎖,薛澤衍打開了水果盤,喂她吃水果,“餓了吧?”
蘇和謹這麼一折騰,還真的有點餓了,看到水果盤裡的全部都削皮的水果,問道,“這麼有愛心的水果盤,在哪裡弄的?”還削成了好多的心形。
“有個女人送的,我覺得丟掉很可惜,就給你打過來了。你喜歡嗎?”
“很好吃啊,以後再有人送,別丟掉,給我吃,我喜歡吃水果。”
“好。”
娶一個吃貨老婆就這點好,只要滿足了她的胃,她就會乖乖的聽你的話。
手銬打開了,蘇和謹終於解放了。
手銬一解開,蘇和謹立刻離開,一點都不願意多帶。
壟天賜的那幾個小跟班,見他們家“夫人”居然扔下壟天賜,要走,攔住了她的去路,“夫人,你不能走,老大都被你打昏過去了。”
“他死不了!”
突然冒出來一個年輕的大帥哥,周圍看戲不怕熱鬧的人楞了好半響,還以爲他是蘇和謹的姦夫。
“老婆,我們走吧。”薛澤衍脫下了自己的外套給蘇和謹披上,還抱怨道,“早就和你說過了,不要穿的這麼暴漏,你本來就這麼漂亮了,這不是招爛桃花嗎?”
“暴漏?”
她長衣長褲,頭上裹個黑頭紗,都能變成阿拉伯婦女了,哪裡暴漏來了?!
薛澤衍拉着蘇和謹離開,一副夫妻雙雙把家還的恩愛甜蜜樣。
上了車,薛澤衍把給蘇和謹準備的其他好吃的,統統都拿給蘇和謹,蘇和謹是沒有嫌多一說的。
她一邊吃,一邊抱怨壟天賜,“……快要煩死他了,我長這麼大就沒有碰過這麼離譜的男人。你不知道,他有多過分。”
薛澤衍看着她手腕上的勒痕,是手銬勒出來了,“疼不疼?”
“還好啦。”
“和謹,你還是跟我會香港吧。”
蘇和謹本來在咔嚓咔嚓吃菠蘿蜜,聽到薛澤衍的話,不吃了,薛澤衍循循善誘道,“這個壟天賜很難纏的。你這麼拒絕他,只會讓他更加難以放手。我估計,除了你嫁給他,滿足他的虛榮心和好勝心之外,這輩子休想拜託他了。”
“我嫁給他?薛澤衍,你是不是要搞外遇,想甩了我?”
薛澤衍立刻表忠心,“沒有,絕對沒有!我對你身心絕對是忠誠的!我只是告訴你壟天賜的爲人而已。那個男人,非常人可比。吃喝嫖賭樣樣精通,關鍵是……”薛澤衍指了指自己的頭,“這裡不正常。”
“腦子有病?”
“他神經有問題。”
“神經病?!”
“大陸是不是精神病犯罪,可以免於刑法?”薛澤衍問道。
蘇和謹點了點頭,“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