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雲鎮,一個月後,
外婆想看看孩子,宋得之也真的怕外婆和外公一樣,突然有一天走了,來不及見孩子一面,便讓霍明涵把人直接送到了老家來。♀
只是,沒想到八斤在香港呆了一段時間之後,不知道是不是被霍家人給寵壞了,三天兩頭的闖禍。
“王阿婆,你們家外孫把我們家狗子給打了,你看看臉給打的。”
“阿敏啊,都是我們家八斤不好,醫藥費,我們都出。真是抱歉,這孩子太頑皮了。”
才兩歲半的八斤把一個五歲的小孩子給揍了,要不是狗子臉上有傷,他們是怎麼都不信的。
外婆去屋裡包了很多的點心出來,“阿敏,這個,拿回家給孩子吃,這是之之從香港帶回來的,你拿回去給孩子嚐嚐鮮。”
“從香港帶回來啊?”
“是啊。”
阿敏接了過來,眉眼裡帶了笑意,“那我可得好好嚐嚐。”
“狗子,來讓阿婆看看,你臉還疼不疼?”
“早就不疼了。”
鄉下的孩子皮實,狗子撓了撓頭,說道,“八斤不愧是阿公的外公,這麼小,武功就這麼厲害,要阿公還活着,又能出一個武林高手了。”
外公去世之後,武館就關了。
“我本來還想跟着阿公學武術呢。”
養不教,母之過,兒子打了人,身爲母親本來就心裡自責,她聽出來狗子想學武術,爽快的說道,“我也會武功啊,你要不要學,我可以教你。你會武功了,下次就可以狠狠的揍八斤一頓了。”
“你這孩子,八斤到底是不是你兒子!”這個外孫雖然是老闖禍,可是外婆還是心疼的不得了。
“這小子,在不教訓教訓,以後就無法無天了。”
“行啊,那我明天把狗子送過來跟着之之學武術。”狗子媽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宋得之只是一提而已,沒想到狗子媽真的放心把孩子交給她,倒也不扭捏,說道的,“行,你明天送過來吧。”
“好來。”
……
晚飯的時候,從外面回來的宋金國聽到女兒要教狗子武術,心裡替她發愁。
“你都來了一個多月了,還不回去?”薛仲揚都催了好幾次了。
“好不容易來一趟,過幾天再回去。再說了,現在是農忙時節,我們都走了,地裡的活誰幹?”
“我和你媽留在這裡就行了。”
“忙完農活再回去,不差這幾天。”
外婆是一百個,一千個不願意他們走,可是,她也知道他們兩口子感情好,便也跟着勸道,“回去吧,你爸媽幫忙呢,不用你。♀”
“三斤,八斤,你們要不要回家?”
“不要!”兩個人同時說道。
鄉下比城裡好玩多了,一羣的小朋友。
城裡,兩三歲的小孩子是離不了人的,在鄉下,大孩子領着一羣小孩子,上山爬樹,把整個村子鬧的雞犬不寧。
八斤胃口一直很好,捧着大海碗,咕嘟咕嘟的喝湯,大海碗把他的臉都遮住,外婆希望胃口好的孩子,看到八斤那麼能吃,不由的大喜,“瞧着孩子,吃的多歡。”
“這孩子吃飯和之之小時候一模一樣。”
“還要!”八斤把大海碗往桌子上一放,豪爽的說道。
外婆正要給他盛湯,宋得之看着他鼓鼓的肚子,說道,“外婆,別給他吃了,他的小肚子都要撐破了。”
“我餓!”
“小孩子多吃點,不怕,跑跑就消化了。”
外婆又給八斤舀了一勺疼。
三斤活動量大了,胃口也很好,吃了炸春捲,喝了老雞蘑菇湯,還吃了幾個蝦餃。
……
薛家,
相較於宋得之他們晚飯的熱熱鬧鬧,薛仲揚和兒子的晚飯就冷清了很多。兩人都不是話多的人,一頓飯吃下來就很沉悶。
“爹地,你又不吃飯了?”
今天晚上是牛排和意大利麪,薛仲揚是一點胃口都沒有。宋得之已經在鄉下呆了一個多月了,還是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
“我不餓,你多吃點。”
“媽咪和弟弟妹妹什麼時候回來?”
“過段時間吧。”
小澤倒是每天都和母親還有弟妹通話,雙胞胎現在說話很利索了,八斤話不多,三斤話很多,嘰嘰喳喳的說個不聽,連她今天拉了幾次粑粑都要告訴他這個當哥哥的。
“我看他們是不想回來,你還是回去接他們吧。”
薛仲揚看向了兒子,問道,“你媽咪說她不想回來?”
“那倒沒有。不過八斤和三斤不想回來。他們說鄉下有意思多了,他們要留在鄉下。”
薛仲揚的眉頭皺的緊緊的,“那種地方,很落後,留在那裡,怎麼上學,讀書,生活?”上箇中學,還要從二十里路,到另一個鎮去。
宋得之口中的美味,在他看來是很普通的東西,宋得之卻執著的說是最好的。
哪裡好了?他帶她嚐了那麼多的美味,她難道還沒有這種鑑賞力嗎?
薛仲揚心頭憋了一口氣,發泄不出來。
……
晚上,薛仲揚給宋得之打電話,電話響了很多聲都沒有接。薛仲揚鬱悶不已。
“你好樣的,現在我的電話都不接了。”
薛仲揚把電話丟到了一邊,洗澡,上牀睡覺。
他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原來總是閒牀小,現在他怎麼感覺這麼牀這麼大,這麼空呢。
宋得之的枕頭早就沒有了宋得之的味道,他經常在宋得之那邊睡,她的枕頭上都是她的味道,薛仲揚煩悶不已。
手機響了起來,薛仲揚忙抓了過來。
“喂……”
“還沒有睡?”
“你去哪裡了?給你打電話打不通?”
“要下雨了,去收稻子了。小澤還好嗎?你們能來下雨了嗎?”話音剛落,就聽到轟隆隆的雷聲,咔嚓咔嚓。
“你那麼辛苦做什麼?”
“不辛苦啊。”
“你到是會苦中作樂。”
“呵呵……”
“你呵呵什麼?”
“我笑還不行?”
薛仲揚悶悶的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
“過個幾天吧。”
“宋得之,這句話,你已經說了無數遍了!過了幾天,過個幾天,這都過了一個多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