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喬慕晚沒有再反抗,也沒有拒絕,主動的回吻着眼前這個讓自己覺得每一處都獨一無二的男人。
糾-纏間,剛剛厲祁深凌遲自己雙脣,甚至自己嘴脣被他咬破的事情,都被她拋到腦後,憑着心底裡那份悸動,抱緊他,與他相濡以沫。
“你喜歡的男人是誰?”
乾熱的掌心扣住喬慕晚的小腦袋,厲祁深微微抽離開一點兒,問她。
突然被打斷親吻,還冷不丁聽他問自己這樣一句話,喬慕晚不禁一頭霧水的蹙着眉。
見喬慕晚不解,厲祁深又重複一遍。
“我在問你,你喜歡的男人是誰?”
不像上次出口的口吻,氣息還有亂,這次,多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從剛剛那個旖旎的吻中,頭腦思緒清晰過來,喬慕晚明白了他問自己的話是在指自己剛纔說的那一句“不過我會告訴她,我已經有喜歡的男人了!”
目光看向厲祁深,她漂亮的杏眼,眯成了兩彎小月牙。
甜甜的笑着,明豔的笑,襯着她黑白分明的烏眸,美得就像是三月盛放的櫻花,漫天揮灑,落下滿地花瓣。
“我不告訴你!”
她俏皮的晃着小腦袋,還吐着舌頭,和厲祁深耀武揚威似的伴着鬼臉。
鋒朗的劍眉挑了挑,他向來不安分的手,拮据的掌握她。
柔媚的一聲嚶嚀溢出,喬慕晚羞怯的斂住笑。
“說不說?”
聲音大提琴琴絃一般低沉,指腹肆意撥弄,兩指間流溢出熒光異彩。
喬慕晚咬脣,又羞又臊的感覺漫上她的臉頰。
“不說!”
明眸中折射出彆彆扭扭的小矯情,剛剛兩個人才和解,這會兒對自己又是這副德行。
“你這麼對我,這麼欺負我,我纔不要告訴你!”
“你確定不說?”
“嗯……”
突然加重的力道,讓她發出的聲音越來越難耐。
“你怎麼這麼惹人厭?動不動就這麼對我!”
“這招對你有用,我當然要用!”
厲祁深回答的理所應當,將這種對待喬慕晚的方式,認爲是逼她繳械投降最奏效的辦法兒。
憋紅着臉,喬慕晚一個字也說不上來,畢竟這招兒,確實讓她招架不住。
“說不說?”
厲祁深伸過另一隻手,修長如玉的指,落在她襯衫的鈕釦上。
眉波漾起萬種風情漣漪的同時,落在他指腹上面的目光,越發的沉而深邃。
“嘀嘀嘀……”
厲祁深撩-撥喬慕晚理智,漸入情深時,有轎車的鳴笛聲,不合時宜的響起。
對於突然拉響的鳴笛聲,厲祁深不甚在意,目光繼續深邃的落在蹦開的鈕釦那裡。
盯着一大片盈白的肌膚,順着泛着牛奶般瑩潤色澤的肌膚遊離目光,落在黑色無紋文xiong收-攏的地方。
突然有種自己就像是準備被宰割的羔羊一樣的即視感,喬慕晚羞得不行。
“你別鬧了,起開!”
同樣聽到了有鳴笛聲,喬慕晚不確定是不是厲祁深的車子擋了道,她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他一下。
“你沒聽到有鳴笛聲麼?快起開,你讓我坐起來!”
喬慕晚溫婉的聲音還在循循善誘着,厲祁深卻依舊不以爲意。
抱住他的頭,喬慕晚想要移開他,卻在空擋間,被他遊弋的手指,沒ru到溝-壑間。
如同jiao-媾的即視感,讓喬慕晚忍不住發處一聲細碎的吟-哦。
“很深……”
厲祁深冷不丁的來一句,讓喬慕晚的耳根子都跟着一起發燙。
“你拿開!”
她不知道兩個人之間現在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明明好好的談話,整着整着就變了味道。
“我覺得可以試一試這個……”
厲祁深忽的探着頭,在喬慕晚的耳蝸那裡,落下兩個粗俗的字眼。
聽得自己渾身上下都像是被火灼傷了一樣,她羞得恨不得跳進泳池裡,將自己體內這樣源源不斷的燥熱,讓水給自己降溫下來。
“嘀嘀嘀……”
車子的鳴笛聲還在鍥而不捨的向着,大有一副你不注意到我的存在,我就繼續按下去,哪怕是把車笛按壞也在所不惜的架勢。
“有鳴笛聲,厲祁深!我們擋道了!”
“我知道!”
厲祁深不緊不慢的應聲,食指更shen-ru的摸索。
“你……”
對於這個男人哪怕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一副不以爲意的樣子,喬慕晚無措的抱住他的胳臂。
“你到底還能不能行?你先把車開走!”
“我行不行,你不知道?”
喬慕晚:“……”
自己每次說話都會被他曲解自己的意思,喬慕晚就知道,自己和他說話,不僅僅是浪費喉舌,還浪費腦細胞。
“慕晚,我覺得真的很適合做我剛纔和你說的那個!”
厲祁深chong溺的喚着喬慕晚,輕輕掀動的嘴角,不鹹不淡的說着讓喬慕晚通體都發燙的話。
“這個時候,你就不能正經點兒嗎?”
喬慕晚現在說話都得揣度三遍,一再確定厲祁深不能嗆自己,她纔會決定開口。
“我在和你說正經的呢!”
嗓音漸變黯啞起來,厲祁深性-感的喉結,不自覺的聳動了幾下。
好看的眉,都打成結的皺成了麻花,喬慕晚估計,也就只有他厲祁深能將ru-jiao這樣的話看成是正經話。
“嘀嘀嘀……”
轎車的鳴笛聲,還在像是催命一樣的響起。
有些承受不住,喬慕晚卯足勁兒去推厲祁深的胸口,拼儘自己周身上下全部的力氣,她才推開了眼前這個像是泰山一樣的男人。
起伏着自己的胸口,喬慕晚兩個孱弱的小手抓緊自己襯衫的前襟。
“你開車吧!”
說不上來自己是羞還有惱,喬慕晚說完話,就將目光堪堪的投向外面。
目光不經意間從車門處的後視鏡那裡看去,她瞬間懵了。
將柔白的小手搭在脣瓣,她目光錯愕不已。
發覺喬慕晚有些不對勁兒,厲祁深尋着他的目光看去。
車後面,厲老太太一面將頭探出車窗,一面不忘耍活寶似的按着車笛。
而原本坐在主駕駛艙那裡的陸臨川,現在正坐在副駕駛那裡,扭曲的面容,很明顯就是自己想要捂住耳朵,又覺得自己要是捂住耳朵,會惹厲老太太不滿,只得硬着頭皮忍着。
收回目光,喬慕晚看向厲祁深時,發覺他的目光也變得古怪起來,兩個人都不自覺的沉默下來。
車後面,厲老太太還在繼續按着車笛,就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氣似的,見前面的車子不給自己反應,她按的更猛起來。
她真是不會開車,年輕的時候沒有辦-駕-照,現在上了年紀,駕校不收她這個高齡學子,不然她一定去學開車,然後現在把車開到自己兒子那裡。
兩個人彼此沉默對視了幾秒後,厲祁深不着痕跡的收回目光,然後二話不說,直接發動引擎、掛檔,動作一氣呵成。
厲祁深的車突然揚長而去,本就不順氣的厲老太太,恨不得彈出車門似的咋呼起來。
“小陸子,開車,快點追上那個渾-犢-子!”
一臉難爲情的陸臨川,對於自家總裁的這個媽,厲氏的皇太后,他實在是沒轍的很,連自家總裁都對付不了她,何況是他這個小蝦米。
“……那個,厲老夫人,車子好像沒油了!”
厲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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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年南辰的話的影響,邵昕然也不再確定自己到底是從何而來,自己的父親到底又是誰!
神色恍惚的回到家裡,她正好碰到準備從她家裡離開的年永明。
“年叔叔?”
許是不知道年永明在這裡,又許是受了年南辰的話的影響,她看到年永明的時候,自己莫名的亂。
“昕然啊?回來了啊?”
“嗯。”邵昕然應聲,然後嘴角勉強的勾着笑,“年叔叔,您要去哪裡嗎?要不要我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