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說等會兒我們見盛家桐那個白眼狼和慕晚瑜那個賤女人的時候,該怎麼對付他們?”
極盡奢華的酒店套房裡,韋莎莎穿着剛買回來的黑色蕾絲裙,一邊往自己臉上塗抹那些昂貴的化妝品,一邊咬牙切齒的與坐在她身後牀上的韋清芸說話。
“媽,我從小到大,可從來都沒有受到過這種委屈,竟然被人冷落了這麼長的時間!也就是盛家桐,如果是別的什麼人,我早就將他大卸八塊,扔出去喂野狗了!”
“還有慕晚瑜那個賤女人,竟敢誆騙我們韋家的錢,她以爲她是誰啊,也不過就是一個小市長的女兒,仗着家裡還算衣食無憂,以及盛家桐的寵愛,就敢和媽你玩緩兵之計……哼!簡直不知死活!”
“是媽親敵了!媽倒是真的沒有想到慕晚瑜那個賤丫頭,拿了我的錢,不僅不按照我的要求去做,竟然還反咬了我一口,竟然敢在那張空白支票上填上那麼大的數字!真是失算!”
“我也沒有想到,盛家桐會這樣的寵愛慕晚瑜,不僅幫她將從韋家拿走的錢全部都轉走了,連半點痕跡都追查不到,還派了那麼多的高手二十四小時的保護着她的安全,讓我連對她下黑手的機會都沒有!”
韋清芸起了身,走到窗邊,塗着紅色指甲油的手攥住了窗簾布,眼裡射出陰毒的冷光:“可他們以爲這樣就會讓我放棄嗎?那未免也太天真了些!”
“當年要不是我救了盛家桐,他現在哪有命在我面前囂張?!早陪着她那個短命鬼的親媽下了黃泉!現在翅膀硬了,反過來對付我了,爲了那麼一個女人,對付我韋清芸,他可真有出息?!”
別說女兒韋莎莎怨極了盛家桐和慕晚瑜,就連她韋清芸也對這兩個人,充滿了憤恨!
她一手養大的盛家桐,悄悄的發展這他自己的勢力,最後甚至遠遠的超過了韋家,是他自己本事,她也就不說什麼了。
可他回桑城來調查他親生母親的死因,又不聲不響的和慕晚瑜結婚了,將她的女兒韋莎莎拋到了一邊!
她一直以爲他就算飛的再高再遠,總還是惦念着她對他的一份恩情,不會做出背棄她的事情,可是沒想到,終究不是自己親生的兒子,他在脫離她的掌控的同時,竟然還夥同慕晚瑜一起,將韋家的錢幾乎搬空!
莎莎說的沒錯,盛家桐就是那白眼狼!
可她韋清芸也不是吃素的!她手裡還捏着對付他的一把“利劍”呢,真要惹急了她,就不要怪她對他下狠手了!
哼!那就先看看今天的見面,盛家桐打算給她和莎莎什麼樣的交待!
轉過身,韋清芸收起了眼裡的毒光,溫和的對韋莎莎說:“莎莎,你答應媽,今天見盛家桐和慕晚瑜那個女人的時候,你可不要太沖動了,尤其不要想着對那個女人做些什麼,媽剛剛已經跟你說過了,那個女人並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否則又怎麼能將盛家桐哄的團團轉?”
“我不!”韋莎莎卻“啪”的一聲將手裡的眉筆拍在了桌面上:“讓我對慕晚瑜那個騷狐狸精示弱?不可能!我這次就是要好好的教訓教訓她,讓她知道和我韋莎莎搶男人,會有怎樣慘烈的下場!”
“莎莎!你既然知道媽之前中了那個女人的毒計,讓她拿走那張空白支票,哄的盛家桐將我們韋家大部分的錢都轉的無影無蹤的了!也就知道我們現在已經處於被動之中了,如果我們不能很好的將這件事情解決,最多再有兩三個月,韋家就會徹底的破產,到時候,別說是我們不能再繼續過這種奢華富貴的生活,就算是你想多買一件新衣服,那都是不可能的了!”
“所以這一切都是慕晚瑜那個騷狐狸精的錯,要不是她蠱惑了盛家桐,我們怎麼會失去盛家桐這一棵搖錢樹?盛家桐又怎麼會轉走我們的錢,對我們下這種狠手!我絕不會放過這狐狸精!”
如果不是盛家桐憑藉着那張空白支票,反將了韋家一軍,讓韋家陷入了經濟危機中,逼得母親不得不放棄了一些賺錢的產業來維持韋家日常的開銷,也逼得母親不得不放低了姿態與盛家桐談判,她韋莎莎又怎麼會如此屈辱的留在桑城,就爲了等着見盛家桐和慕晚瑜一面?
她是想嫁給盛家桐沒錯,但這一點都不代表她對盛家桐有多深的感情,只不過因爲盛家桐足夠優秀,能滿足她各方面的需求而已……
她韋莎莎,是衆星捧月的黑道公主,從來都只有她肆意的踐踏別人的生命和尊嚴,沒人敢給她臉色,給她委屈!
可慕晚瑜算什麼東西,也敢讓她憋屈了這麼久?!
“莎莎,媽知道你心裡委屈,恨不能將那個慕晚瑜剖心割肉,媽又何嘗不是?可我們已經輸給過她一次了,這次必須要先忍一忍……”
“想要對付慕晚瑜,以後有的是機會,等媽讓盛家桐將我們韋家的錢還回來,再從他那裡多拿一點,到時候就算你不嫁給他,我們以後也都不用再愁錢用了,到那時候,媽有的是手段,將慕晚瑜抓到你的面前,隨便你怎麼教訓!”
對於自己的女兒韋莎莎,韋清芸倒確實是偏愛的,即便她心裡清楚,女兒只有一副漂亮的皮囊,以及一顆足夠狠毒的心。
“好!既然媽都這樣說了,我這次就不找盛家桐和慕晚瑜的麻煩了,我就跟着媽一起去看看,看看那個該死的騷狐狸精到底長什麼模樣!”
“反正我也沒有那麼想嫁給盛家桐,與其將自己綁在一個男人的身邊,還不如和一羣男人快活呢!”
“不過,媽可是答應我的了,等這件事情結束了,一定會將那騷狐狸精綁到我的面前來,到時候,我要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韋清芸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莎莎,你放心,媽什麼時候騙過你了?別說是你,就是媽,也絕對不會放過慕晚瑜那個賤女人!”
與此同時,盛家桐和慕晚瑜已經早早的來到了與韋家母女約見的地點。
只不過,盛家桐並沒有帶慕晚瑜直接走進那家茶樓裡去,而是將車停在了茶樓對面的路面上。
慕晚瑜的身體已經完全的恢復了,盛家桐決定開始教慕晚瑜一些“用得上”的本領。而今天與韋家母女兩人的見面,剛好是個“實戰”的機會。
“晚晚,你知道我們今天要見的是什麼人嗎?”掃了一眼對面的茶樓,盛家桐很嚴肅的提問。
慕晚瑜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稍微想了一下。
她當然知道她今天和盛家桐要見的人是韋家母女,可既然是早已經知道的事情,盛家桐爲什麼還要問她呢?盛家桐可不是個喜歡問廢話的人……
“敵人?”慕晚瑜嘗試着回答。
“很好!”慕晚瑜回答得到了盛家桐的肯定,他接着又問:“那我再問你,你知道見敵人之前,要做哪些必要的準備嗎?”
“這……”慕晚瑜又想了好一會兒,纔開口:“首先,要明確自己見敵人的目的,考慮好在見面的過程中可能會出現的各種情況,確保自己的安全,併爲自己預留好退路。”
“怎樣才能確保自己的安全?”慕晚瑜的話音還未落,盛家桐的下一個問題又問了出來。
慕晚瑜微微皺了皺眉頭,望向盛家桐,吐出兩個清晰的字:“請教。”
不是她不願繼續想,而是她覺得她想出來的答案一定都不是最好的,而且還浪費時間。
盛家桐本來也是要教她的,所以當然就“不吝賜教”了。
“我把我們和韋家母女約見的地點選在街對面的那家茶樓裡,是因爲這茶樓的位置雖然有些偏僻,但是交通條件卻極爲的便利,茶樓的位置偏僻,使得這條路上的少有行人,那麼一旦我們和敵人發生矛盾,甚至械鬥時,不至於殃及無辜,而交通便利,則使得一旦情況對我們不利,我們能迅速的脫身……”
“當然,這是針對比我們更爲強大的敵人,而對於韋家母女這種比我們實力差得多的敵人,我們要做的,更多是防止她們耍陰謀詭計!所以,我們需要提前來到約見的地點!”
“晚晚,你看那邊!”盛家桐指着對面的茶樓,接着說:“這茶樓的規格並不大,但幾乎每一個位置都靠窗,還是這種寬大明亮的落地窗,而我們現在的位置,處於一個視覺的死角,這就使得,我們能將茶樓裡的人的所有動作都看的一清二楚,而茶樓裡的人如果不是特別的留意,就不會發現我們!”
“這同時也使得,當我們的敵人出現之後,我們能清楚的看到敵人進茶樓之間,有沒有帶別的人手過來,或者是否在茶樓的外面佈置了暗手,敵人進入茶樓之後,接觸了哪些人,有什麼樣的動作……既然是由我們佔據主動位置的見面,我們還可以故意遲到,來觀察我們的敵人在久等我們不來的時候,又有怎樣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