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資格?
她難道不知道,最有資格站在這裡的人就是她?
她是笨了還是傻了?真話假話都分不清嗎?
如果他不想見到她,她還有進太子港的機會?
明明心裡很氣她,可看到她這副模樣站在面前,還是會心疼。
薄野靳風脫下那件外套,就要給第一晚披上。
她怔了怔,卻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
這樣的疏離,讓男人眉頭一蹙。
第一晚絞着小手,緩緩出聲解釋:“我怕弄髒你的衣服。”
她的衣服弄溼了,摔了幾次,沾了些泥水。
沒有縱容她再次往後退,薄野靳風將那件大衣強行披在她身上,緊緊包裹住,看着她,冷聲質問:“所以,在你眼裡看來,我連一件衣服都給不起?”
第一晚搖頭:“不是。”
“那是什麼?”
她心裡苦澀着:“我只是……害怕你未婚妻會誤會。”
薄野靳風落在她腰間手的力度微微收緊。
“不是連做夢睡覺都在想我,如果真正爲我做了那麼瘋狂的事,還怕一個未婚妻?”
他的話,讓她心底再次生起質疑。
是啊。
她又是爲什麼要害怕這些?
聽到他身邊有其他女人,她腦海裡率先浮現的就是那些得體大方的名媛千金,而她,第一晚心底生死深深的自卑感。
“對不起……”
下着毛毛細雨,一把傘剛好撐下兩個人,雖然,氣氛很生硬,但兩人的背影看起來卻是溫馨的。
第一晚被薄野靳風摟在懷裡,她走了兩步,就趔趄的彎下了膝蓋,差點跪在地上。
剛纔蹲在太久,腳下都是麻痹了,加上膝蓋撞了一腳,傷到骨頭了。
薄野靳風收緊了她腰間的力度,不費力氣就將她重新拉回了懷裡:“走不動了?”
第一晚強忍着:“我沒事。”
可那股逞強在薄野靳風眼裡看來,卻是那麼的礙眼。
她把他當成什麼?擺設?
不過,他沒有發脾氣,而是目光往下看了看,然後將手裡的那把傘遞給她:“拿着。”
第一晚怔了怔,擡起手,從他手中接過。
薄野靳風彎腰蹲了下來,蹲在她膝蓋面前,她白嫩的皮膚上摔紅了一大片,雖然沒有破皮,但也腫了起來。
“摔了?”
生怕他會生氣,第一晚下意識的伸手去擋住傷口:“沒摔。”
薄野靳風二話不說,將她抱回了亭子裡,坐在了沙發上,將女人放在大腿上坐着,認真且耐心的替她揉着膝蓋。
他的手環過她的腰,再落在腳上。
他均勻有力的呼吸在她脖上噴灑而出,第一晚看着他的舉動,一時間忘了疼。
以前不懂,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有鬥不完的嘴,恨不得再也不要見到他,然而現在,僅是這樣一幕,她都覺得,特別的溫暖人心。
薄野靳風揉着不敢用過大的力,生怕弄疼她,她皮膚本來就白皙,輕輕一掐就紅了。
第一晚嘴角下意識的淺莞,只有呆在他懷裡,她纔會覺得踏實。
“還疼嗎?”
“好點了。”
“回家吧,嗯?”
家……這個字,從他口中,差點讓她再次落淚,不過,她強忍住了,乖巧的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