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晚以爲,薄野靳風會碰她,可沒想到,他圈着她,突然就睡着了。
“薄野靳風……”
她縮在他懷裡,輕喚了一聲。
他似乎很疲憊,任憑她怎麼開口都沒有一絲的反應。
“睡了嗎?”
他很沉,整個人的重量全壓了她身上,推也推不動。
沒有叫醒他,第一晚心裡鬆了一口氣,不過還是不敢做出過大的舉動,她小心翼翼從他懷裡退了出來,下了牀。
躡手躡腳的走到了衣櫃,換了身衣服,便推開房門。
走之前,她又擔心薄野靳風會醒,又折步返回,看了看,再次確認過後,在他乾淨白皙的額頭上落下一吻:“對不起。”
道完歉替他蓋好被子,第一晚出了房門。
現在是凌晨兩點,傭人都下崗了。
第一晚進了廚房,過一會又出來了,看着外邊的保鏢沒有發現,快步的朝地下室的方向走去。
她之前被薄野靳風關在這裡,走在長廊中,都覺得陰森可怕,她加快了腳步。
很快便來到了地下室,陰溼的氣味伴着血腥傳入鼻中,第一晚一眼掃過去,秦少執無力的靠在牆上,奄奄一息。
她雙眸刺紅,用鑰匙打開了那扇門。
聽到腳步聲,秦少執緩緩擡起眸看了過來,看到這抹他熟悉的身影,他手撐在地面就要起身:“晚晚。”
第一晚將剛熱的湯放在一旁,立即蹲下扶住他的身子:“你別亂動,你現在全身都是傷。”
她不允許他動,他就真的沒有亂動,乖乖靠在她懷裡:“晚晚,我想你了。”
感受着她的香軟,秦少執忍不住傾訴:“我們分開的這幾個月,我沒有一天不在想你,我連做夢,都在想你。”
分開這麼多個月,她一直在逃避關於他的任何消息,她不敢,也不想再去涉足關於他的一切。
想念是有的,可她知道,沒有他那麼濃烈。
看到他滿身是傷,第一晚心裡疼的在滴血,面對他,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對不起……都是因爲我你纔會傷成這樣。”
“秦少執,你別擔心,我會想辦法讓你離開這裡。”
他擁緊了她幾分:“晚晚,我不走,我說過,要走,我們一起走,我要帶你離開這裡。”
彷彿聽到了什麼不切實際的話,第一晚臉色一變:“秦少執,你別胡鬧,我不可能會離開這裡。”
“怎麼不可能?晚晚,你相信我,我有辦法帶你離開這裡。”
不是她不相信他,而是,她不能離開這裡。
離開了,跟現在有什麼區別?
憑薄野靳風的本事,想抓他們,難道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嗎?
來來回回這樣無限循環,又有什麼意思呢?
第一晚迴避了這個話題:“秦少執,你受傷了,不要再說那麼多話了,我……”她抹去眼淚:“我給你帶了湯,你先喝點。”
第一晚轉身去盛湯,秦少執看到熱氣騰騰的湯,嘴角微微一勾:“晚晚,這是你親手爲我做的嗎?”
湯是她熬的,可是……
她不否認,她熬這湯的用意有一半在於秦少執,可是,薄野靳風也受傷了,她也想他趕緊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