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獰笑的盯着楊傾雅那半邊已經被她二個巴掌打成了血饅頭的粉臉,越看越喜歡,越看越覺得她應該多打幾個巴掌,真的打爛這張五官確實比她精緻的小臉纔好。
“楊傾雅……”咬牙從齒縫間擠出這三個字之後,初夏就真的左右開弓的對着楊傾雅的臉不要命的扇了起來。
她打人這股不要命的狠勁就連後面三個她花錢僱來的綁匪看了都咂舌。
“初……初夏,你,這個賤人……”
無力反抗只能被打的楊傾雅,斷斷續續的嘶吼着,卻不知她這忍不住發出來的嘶吼聲更加刺激了初夏。
“你還敢罵我?我打爛你的嘴。”
初夏的巴掌變換了位置,只對着楊傾雅的嘴使勁的抽。抽了幾個巴掌後她又覺得用力不方便,乾脆扭頭在地上找了一塊木板,對着楊傾雅的嘴就這麼扇了下去。
木板的硬度非比人手,只二個板子下去,楊傾雅便疼的大聲嚎叫了起來。
這聲音在初夏聽來彷彿天籟,讓她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
“哈哈……”
她狂肆的笑了起來,腦子裡已經想不到其他的什麼,只能想到楊傾雅這張滿是血的臉讓她覺得很過癮。
“啊……不,不要……”
楊傾雅終於硬氣不起來了,劇痛之下便開始求饒。
但是初夏好不容易逮住一個發泄的好機會,哪肯放過她?所以她越是叫,越是求饒,初夏哪板子也揮的越發的用力。
就這樣不知道打了多久,楊傾雅的喊聲越來越弱。就在初夏也覺得累了,想停下手的時候,身後突然響起了一聲爆喝。
“住手。”
龍躍先帶着人衝了進來。北辰寒隨後,進來便見了楊傾雅臉腮血紅,嘴巴以下更是鮮血淋漓的慘狀。
龍躍指揮手下將三個還在狀態外的綁匪不費吹灰之力的制服時,北辰寒已經衝到了初夏身邊一腳踢開了她。
“小雅。”
北辰寒喊了一聲,見她這樣也於心不忍,深深的鎖緊了眉。
這時陳輝也跑了過來,幫忙將楊傾雅身後的繩索解開。
等把楊傾雅的繩子鬆開,他纔將目光轉向地上的初夏,“夏夏,怎麼會是你?”
陳輝一臉震驚,而重獲了自由的楊傾雅一站起來便一把揮開了過來扶她的北辰寒的手,朝初夏撲了過來。
她的嘴已經潰爛的說不出話來,但是那恨意卻讓她暫時忽略了鑽心的疼痛,現在她只想把這個女人給掐死。
但是,她的手剛伸出來卻被陳輝給拉住了。
“小雅,別這樣。”
楊傾雅不敢相信的死盯着陳輝,她說不出話來,可那眼神分明是質問。
質問陳輝爲什麼到此時還在阻攔自己。難道……
陳輝顯然也讀懂了楊傾雅眼中的質問,臉色微微一僵,皺眉道:“夏夏的事情我會處理。總之我不會讓你白受委屈,你相信我。”
這話說完,見楊傾雅還是不肯罷休的樣子,他又將她往後拽了一拽,
加沉了聲音道:“小雅,你就算不爲我考慮也要爲公司考慮吧。夏夏也是公司主推的新人之一,你們二個鬧成這樣,傳出去都是一大笑話。再說了,我簽了她,她要是在我手中出了事,這違約金……所以小雅,看在我的面上,饒了她這回行嗎?我保證讓她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楊傾雅稍稍一張口那脣邊的皮肉就撕裂開來,鮮血往下淌,錐心刺骨的疼的她完全無法多說一個音符。
“好了。小雅。”陳輝又語重心長的勸道,“你看你傷成這樣,今天我們先回去治你的傷,等治好了你的傷,以後的事以後我們再商量行嗎?總之我不會讓你……”
陳輝在這苦心規勸楊傾雅,想讓她息事寧人,饒過楊傾雅。卻沒想到他的話還沒落音,那邊已經爬起來的初夏不知道從哪個衣服口袋裡摸了一把彈簧匕首出來,對着楊傾雅的臉就劃了過去。
初夏悶聲不吭,事先一點徵兆都沒有,陳輝又拉着楊傾雅在苦勸,二人都沒注意到初夏這等瘋狂的舉動。
等察覺,一切晚了。
楊傾雅血紅的瞳孔緊緊一縮,除了死瞪着那閃着銀光過來的刀尖以外就已經嚇呆成了木樁子。
可就在她以爲那刀尖真的要劃花她的臉時,她的身前突然橫出了一隻手臂,將她緊緊的一攬,護了過去。
與此同時,一陣刀尖刺破皮肉的聲音也傳到了她的耳朵裡。
驚魂初定,她才發現她竟然被穩穩的護持在北辰寒的懷中。
而北辰寒的胳膊則傷了一條長長的血痕。那些血染紅了他淺灰色的衣袖,似在那片淺灰上盛放了一片血花。
“你……”
楊傾雅又發出一聲怪異的呼喊,北辰寒只微微蹙了蹙眉,“沒事。”
語畢轉臉便厲聲喚過了龍躍,吩咐道:“把這個女人拖出去。”
“是,少主。”
龍躍看了一眼北辰寒手臂上的傷,緊緊的皺了皺眉,答應一聲便扭上了一擊不中正在驚愣住了的初夏。
“等一下,等一下。”陳輝又想阻攔,卻被北辰寒喝斥住,“你不必再說什麼。這個女人怎麼處置我不管,但是現在,她必須從我眼前消失。不能再有機會傷害小雅。”
這句話說完,他便給了龍躍一個眼色,龍躍會意立即扭了初夏出去。
陳輝聽他這個話的意思現在不會把初夏怎麼樣,倒也放心裡,心思一轉立即又盯着北辰寒那條已經染紅半邊的胳膊道:“北辰先生,你的傷……”
“不要緊。”北辰寒淡淡道,鬆開了楊傾雅,才低頭看了自己的胳膊一眼,“皮肉傷,包紮一下就行了。”
“那趕緊去醫院吧。別耽擱了。小雅的傷也要趕緊去處理。”
陳輝道,北辰寒點了頭沒再多說,看了楊傾雅一眼也沒再扶她,便往外走去了。
上了車,北辰寒才越來越清楚的感覺到胳膊上的疼。初夏那一刀揮下來是下了十足的狠心要毀了楊傾雅的臉,所以那力道可想而知。
被這麼一劃雖沒見骨頭也是入體三
分,傷的不輕了。
現在這傷到還沒讓北辰寒皺眉,讓他皺眉的是回去怎麼跟洛染交代。那丫頭要是知道他又受了傷,恐怕又得唸叨他,還會傷心,說不定又要哭了。
想到洛染淚眼婆娑的樣子,北辰寒的心就揪了一下,張口便向旁邊駕駛座開車的龍躍道:“先去子辰那裡,還有回去別跟染染多說什麼。她愛多想。”
“是,少主,我明白。”
龍躍應道,後座上的楊傾雅的心卻因爲這話微微震了一下。
她將目光凝向了前方。從她這個角度看,北辰寒的側臉完美無瑕,精緻俊朗如記憶高超的工匠雕刻出來的一樣。
可就是這麼一副任任何一個女人看了都會動心的臉上,現在佈滿了憂慮。這憂慮不是因爲他手臂上的傷,而是因爲他那個此刻在家裡平安無事的妻子。
只是怕她憂心,他變會露出這樣憂慮的表情。
爲什麼,爲什麼看着他這樣憂慮的表情,她竟然有些嫉妒?
陳輝……楊傾雅的目光轉向身邊的男人。她傷成了這樣,受了這樣的無妄之災,這個她一心所愛的男人眼裡哪有半點心疼她的情緒?
她沒有看出來。她看出的只有他在袒護初夏,在維護公司的利益。
他的眼裡,她究竟在什麼地方?
目光垂了下來,她不想再去看陳輝,更不想再看北辰寒。陳輝的臉讓她心寒,北辰寒臉上那爲洛染而生的憂心掛慮,則刺的她心疼。所以,她只能不看。
一路無話。十幾分鍾後車停在了帝國醫院裡。
楊傾雅由人帶着去處理傷勢,北辰寒的傷則由葉子辰親自負責。
“少主,您這傷要縫針,不然好的慢。至少要縫二十幾針,我這就去給您準備。”
“要縫這麼多針?”北辰寒雙眉擰緊,自己手臂上多了一條蜈蚣出來,那丫頭見了又要嚇一跳。
“能不縫針嗎?”他又問,葉子辰想了想,面露爲難之色道:“也可以用醫用膠粘合,不過效果不如縫針,膠水降解的慢,傷口當然也就好的慢。所以我還是勸少主別用這樣的。”
“有這個你怎麼不早說?”北辰寒好像壓根沒有聽見他的後半句話,直接訓斥了一聲,“就用這個膠吧。至少看着舒服一點。”
主要是那丫頭看着舒服一點,別在忍不住又掉眼淚。刀傷什麼的他都無所謂,怕就怕見那丫頭哭。
這下好了,好歹有這什麼膠水能讓他的傷口顯得美觀一點,希望回去能少受那丫頭一點唸叨。
這麼一想,北辰寒緊懸了一路的心終於稍稍放鬆了一些。
他們這邊處理好了,北辰寒又問葉子辰要了一件衣服換上。一切收拾妥當,他纔去看楊傾雅。
楊傾雅這邊的傷看着滲人,其實也都是皮肉傷,醫生並沒有做什麼特別的處理,主要是塗了些藥膏,又用紗布把傷的厲害的地方裹了一圈,也就算處理好了。
因爲楊家二老還在帝國莊園,所以楊傾雅處理完傷勢之後也就跟着北辰寒一起回了莊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