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號擂臺,經過一番龍爭虎鬥,最終一個叫木風凌的小白臉傲視羣雄,奪得擂主。
五號擂臺,擂主幾次易手,膠着之下,袁青山悍然出手,登上寶座。
六號擂臺最有意思,幾經逐鹿,最後一羣漢子居然不是一女子之敵,這女子名叫寧天香,在谷炎王國中可謂是聲名赫赫。
寧天香,當今王上寧岱宗之女,極得寵愛,從小就喜歡舞刀弄棒,據傳,此女每次現世都面披紗巾,從未有人見過其真容,神秘異常。
除過以上幾個擂臺之外,其餘擂臺正處於火熱交戰之中。
雲軒此刻正在十號擂臺之下,他在等待,等待衆人分出勝負後,再上臺收尾,免得多費手腳。
此刻正在對決的兩人分別叫做簡正,曹雍,說實話,雲軒真看不上這兩人,兩人除了修爲達到七品了以外,其餘方面簡直是一無是處,武技不精,經驗匱乏,最討厭的是特麼死愛裝逼,全身都是毛病,觀看這兩人之間的比鬥,對雲軒來說,毫無興趣可言。
最可氣的是,這菜雞互啄的兩人半天不結束戰鬥,磨磨唧唧,拖拖拉拉,典型的扣腳無下限,雲軒看着這兩人,都有種眼睛被強 奸的感覺。
最終,在衆人的一陣噓噓聲中,兩人匆匆結束了過家家般的比鬥,簡正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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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位上臺,也許是和雲軒的心情一樣,招呼都不打,直接一腳把簡正踹落臺下,完事還憤憤地說了一句:“就你這種渣渣也敢來參加國戰?趕緊滾回家吃奶去吧。”
此話一出,惹得衆人哈哈大笑,簡正羞的不行,連滾帶爬地出了教場。
經過幾人角逐,十號擂臺的比鬥終於接近尾聲,站在臺上人是漠北湯家的天才湯玉衡。
漠北湯家,谷炎王國數一數二的大家族,較之王都張家,嶺南梅家,絲毫不遑多讓。
說起這湯玉衡,近兩年來可謂是名聲在外,年紀輕輕,實力強橫,傳言曾單槍匹馬,約戰寒江雪,至於兩人間的勝負,沒有人知道。
所以說,谷炎王國年輕一輩中,問還有誰能與寒江雪抗衡匹敵,非湯玉衡莫屬。
“可還有人敢上臺挑戰?”湯玉衡腰懸白玉,頭插金簪,說話的聲音極爲柔和。
臺下衆人靜默,無人作答,湯玉衡再問:“可還有哪位兄上臺賜教?”
二問依舊無聲,湯玉衡道:“既然無人上臺,那就承……”
然而還不等他說完,一道悠悠的聲音便傳進衆人耳中:“在下不才,斗膽領教湯兄高招。”
此話一出,現場一片安靜,人人都擰頭四顧,找尋說話之人。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緩緩走出人羣,走向擂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想收尾的雲軒。
“這人是誰?可有人認識?”
“不知道,谷炎十大青年名宿我都見過,不曾有此人。”
“生人?生人也敢挑戰漠北三雄的老大,直追寒江雪的湯玉衡?是有真本事還是?”
“不要妄下定論,每次國戰都會出現一些厲害的人物,保不準此人就是一匹黑馬。”
“對也,這位兄臺說的是,我們且看下去。”
對於衆人的質疑,雲軒充耳不聞,他靜靜的走上擂臺,來到湯玉衡對面。
“湯兄,在下雲軒,前來討教。”
湯玉衡打量着雲軒,心中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此人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比鬥即將結束的時候上臺來,只怕與大多數人的目的一樣,收尾而來!這樣的人不是瘋子,就是對自己的實力有絕對的自信。
湯玉衡內心思緒飛轉,面上卻是聲色不動,對着雲軒客氣地行禮,道:“討教不敢當,還望雲兄待會兒手下留情纔好。”
湯玉衡的態度令雲軒眼前一亮,不說湯玉衡名聲在外,就算是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必然也會心生不喜,但此人不然,依舊謙遜有禮,心態極好,盛名之下還能如此,真人傑!
“湯兄高看我了,國戰無仇怨,勝負乃常事,你我自當全力而爲,何談手下留情?”
“雲兄說的是,在下受教了,請。”湯玉衡一伸手,邀戰雲軒。
雲軒一笑,做出了同樣的動作:“湯兄請。”
客套話說完,湯玉衡氣勢陡變,眸中全神貫注,心間戒備萬分,對待雲軒這樣收尾的人,就算他這樣的天才人物,也不敢有絲毫大意,否則便會一失足成千古恨,後悔不及。
自打進入七品修爲後,雲軒還未與人真正戰過,說實話,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實力究竟到了哪一步,防禦毋庸置疑,土系能量異變,凝成固丹,防禦力肯定暴增,再加上萬獸血煉,雲軒相信,一旦雙重防護開啓,七品武者在他面前完全不夠看,只有被單方面吊打的份。
至於戰力嘛,雲軒就不清楚了,此番上臺,他就是要看看自己的戰力如何?
雲軒輕鬆地站在擂臺上,沒有先出手的打算,湯玉衡見狀,毫不客氣地朝雲軒撲了過來,人在空中,聲已先至: “雲兄小心。”
“湯兄不要保留,只管放手來攻。”即使面對湯玉衡,雲軒依舊自信滿滿。
“好,雲兄如此豪氣,那就讓我來陪雲兄酣戰一場,看我家傳武技笑八荒。”湯玉衡能與寒江雪齊名,手裡自然有絕招。
笑八荒,湯家絕學,八星武技,講究身法,掌法,步法的配合運用,練至高深境界,威力斐然。
湯玉衡出手就是高級武技,足以彰顯出對雲軒的重視。
笑八荒,一笑萍水相逢客,湯玉衡身體凌空飛轉,雙掌交錯變幻,直擊雲軒所在。
雲軒觀此武技,心裡大讚,豪邁笑道: “好一個笑八荒,湯兄且看我的凌九州之腳踏山河攬明月。”
話畢,雲軒腳下一步踏出,身體拔地而起,迎着湯玉衡便衝了過去。
凌九州,同樣是八星武技,得自滅絕天贈給雲軒的空間戒指,前不久,雲軒整理戒指時,在戒指中不起眼的地方發現了數卷武技,都是八九星的,一番斟酌,雲軒選擇了這門八星武技凌九州,來填補自己武技的匱乏。
萍水相逢皆是客,淡然一笑若知己。湯玉衡笑八荒的第一笑充滿着淡然,彷彿天涯路人,不問出處,全都一個身份,客!
腳踏山河攬明月,傲視衆生慕謫仙。雲軒的凌九州一出,霸道之氣凜然,猶如一尊絕世人傑,俯看蒼生,志在羽化成仙。
兩門八星武技,毫無花哨的對轟在一起,霎時間聲若驚雷,鳴響空谷,悠悠傳向遠方,經久不消。
雲軒兩人交錯而過,落身於地,背對站立,竟同時出口驚歎。
“好一個凌九州。”
“好一個笑八荒。”
說完,兩人又同時轉過身來,相視大笑,豪邁之氣,如若雲幹。
“雲兄再來。”此刻,湯玉衡兩眼放光,心裡早已經不將這一戰當成國戰,而是初遇知己,以武會友之戰,他不記得已經有多久沒遇到過這樣的對手了。
“好!”雲軒應了一聲,隨即腳步連動,雙拳揮舞,直奔湯玉衡,湯玉衡也進入了狀態,一招一式,大開大合,與雲軒激鬥在一起。
兩人大戰,技驚四座,就連高臺之上的張懿都被吸引了。
他對左側的一人道:“虎兄,那與湯家小子對戰的是何人?”
被稱作虎兄的人思索一瞬,回道:“張兄,我谷炎王國有名的俊傑裡沒有此人。”
“哦?”張懿眼中的驚豔一閃而逝,“難不成此屆國戰又將出現一匹黑馬?”
“只怕是了,和湯家小子對戰的人實力很不一般,表面看來兩人勢均力敵,但若細觀便會發現,那人只是在隨意出招,就好像…”
“就好像在練習武技一樣。”張懿接過虎兄的話。
“張兄也是這樣認爲的,我還以爲我看錯了呢。”
張懿點點頭:“虎兄沒看錯,他確實是在練習武技。”
“哎,張兄,你說湯家那老混蛋要是知道他引以爲傲的兒子被人用來練習武技會是個什麼模樣?”虎兄一臉壞笑的道。
“呃,虎兄,這個還是別告訴他了,小心那老混蛋找你拼命!”張懿搖了搖頭,用開玩笑的語氣道。
虎兄縮了縮脖子,道:“也是,還是不告訴他了!”
……
笑八荒,二笑生死兄弟情,這一招仿若死生虛幻,憶往昔,氣血方剛,拜天拜地,義結金蘭,從此生死與共,快江湖,了恩仇,浪跡天涯,有你伴側。
湯玉衡這第二式一出,場間氣氛陡變,方纔的萍水相逢,轉眼變成了兄弟情深,一冷一熱,只要是個人,都會受到影響。
雲軒乍處此境,思緒頓生,李風塵,秦觀,柳一鳴,沈夢離等落霞二十兄弟的面容一一浮現,不由得長嘆一聲,暗道歸途幾時?
心念叢生,招式卻不亂,凌九州之獨坐雲端嘆蒼生。修爲無雙,舉世無敵,問世間可存一人,能與我凌空對弈,回合三百?到頭來,無人應,只落個孤寂空林!
輪迴不止,紀元難滅,靜坐九層雲顛,看世人無異螻蟻,望蒼生一念之間,一聲長嘆,傳遍九幽三界。
湯玉衡的招式熱情似火,雲軒的招式寂寞難耐,兩者相遇,彼此糾纏,寸進不得分毫。
碰!
交擊過後,兩人各自飛退開來,若有所思。
張懿說的不錯,雲軒確實是在練習武技,這凌九州他剛得不久,只是記得招式,並未修得精髓,所以雲軒想趁着國戰之機,將這門武技練至圓滿境界,方纔與湯玉衡交手兩招,心中頗有有所領悟。
而湯玉衡在與雲軒的交手中,亦是收穫不小,他的笑八荒雖純熟,但也未至爐火純青的境界,強強對決,他逐漸領悟到了一些以前未曾悟透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