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葉責任有限公司,內分爲養殖一塊,旅遊渡假村一塊。公司的上層人事要調整,這次婉兒都有可能從副總位置調下來。
不說福建的產業,單說這三塊牌子,分量是足足的,不是一般的人能負責得了的。
人員調動,相互調劑,這個副總就不是從前的副總,這裡要調度的問題,有時還得抽調人手。
這是一個各負其責,又要統一調配,這難就難在調度的問題上。
每一個單位都會有本位主義思想的存在。
也有人偷偷的同婉兒說,你去總部活動,拉拉票,不然的話,這三塊牌子的副總便是茶葉責任有限公司的半壁江山。
前幾年,婉兒提出的立體式的開發,公司採納了婉兒的見意,養殖業得到了蓬勃發展,按現在運營模式,遠不適應新形勢下的發展要求。
在茶園改造這一塊,還在逐步向前推,速度過慢,公司不是十分滿意,也在改進之中。
這兩三年內,婉兒沒有多大貢獻,所以說婉兒副總的位置岌岌可危的。
婉兒十分清楚,這三個單位一成立,基本上是獨立的了,要想做好這項工作,這三位領導利益必須要與公司總體利益掛勾,要他們參於公司總體規劃中來。
選擇這三個小頭目公司必須要以發展的眼光去看待這個人,要有兩年以上的這方面的工作經驗,年富力強,有開拓精神,還要有具備專業素養的中年人。
婉兒並沒有採取好心人對她講的,去總公司去活動活動,說白了就是去送送禮,拉拉關係,到時候投票多出一兩票,就有可能勝出。
可是,婉兒沒有這麼做,她將跑路去拉票的時間寫了一份強實的計劃書,她站在公司的這個高度上談這個問題。
各個單位要有總體規劃,又要受公司統籌按排,個人的計劃必須與公司的步調一致。
婉兒很清楚公司不像是事業單位,人浮於事,做好做壞都是領導說了算。
而企業就不一樣了,它要的是效益,上千人都指望着靠這吃飯,效益好,職工的工資纔有着落,這是穩定人心的大事。
她認爲公司認爲她行,她就幹,公司認爲她幹得不好,撤下來,她也沒有意見。
她用一種平常心對待這個問題。
不過,婉兒要將她這幾年在這裡工作經驗和這裡的風土人情的況情反應一下,三個子公司是獨立的,又是一個聯合體的觀點寫得很是清楚。
但,也是有些人打電話,找當地的領導去說情的。甚至還有不懷好意的人,到總公司告她的狀,婉兒將這看作是一個正常現象。
說起來是這公司是股份制的,婉兒在這裡是有股份的,不過她的股份不大,開始她也僅是一個小經理,她所做的一切,公司的領導都是有目共睹的,才被推到這個位置。
對於錢權,她沒有多大的奢望,她現最爲擔心的是兒子的婚事,三十多歲,在大都市大有人在,可夏志豪畢竟是出生在農村,今個回來一趟是單身一人,明天回來還是光根一條。
她真的有些急了。
當孃的就是操不完的心,小時候巴不得兒子快快長大,長大了些又操心學習的事,婉兒對兒子學習操是操心,沒怎麼費神。
自從在小學同同學爭吵後,上學總擔心被別的孩子欺負,後面就沒多大的勞神費力了。
現在吧,同夏煒煒結婚了,婉兒當時心裡好不痛快,沒有辦法是兒子自己選的,也就這麼默認了。
可是,誰也想不到,一回國,她還要抱孫子呢。
人還未到家,婚離了。
真的是把婉兒氣麼樣的。
好好的婚姻,說離就離了,你看看現在的年輕人,把結婚離婚不當一回事。
比小孩過家家還要簡單。
婉兒今晚要同夏志豪說這事,一個男孩子沒有父親管,還真的不行?
婉兒帶着氣,心想她管的手下也有五百多個員工,絕大多數不都是男人,她都管得了,未必自己的兒子就管不了。
不管管這事還真的一行,拖一年又一年,這也不是個事。
婉兒發了一條信息給志豪,一會兒志豪回了一條信息:“今晚沒有時間,改天吧。”
改天,你說改天就改天,你請假也得同你母親視頻。
“不行,就今晚,八點。”婉兒語氣生硬,有點不講理。
這回隔了一段時間,沒有回信息過來。
婉兒想這個龜孫子,還反了他不成。準備再發一條信息,若是不回,就直接打電話了。
“有什麼事,這麼急。”
不急,你老孃都快急瘋了。
“你的婚姻大事。”
“就爲這個呀?”後面還有三個小笑臉。
誰跟你嬉皮笑臉,這是正經事。
“這事不大,人生還有什麼比這事還大的。”
“好吧。”
這回婉兒纔算滿意。
她顯出了做母親的權威。
兒子同意談這件事了,她也得準備準備,說什麼呢?總不能你給我快點結婚,老孃要抱孫子。
或者說你今年必須給我帶兒媳婦回來。就這麼簡單,這話可說無數次了,一點也不管用。
對了,婉兒想到她茶葉公司片長的女兒,這個女孩漂亮是沒有話說的,就像一朵水仙花。
就是個子矮了點,身高才一米五八,因婉兒的兒子有一米八幾。
矮就矮吧,比沒有強。
嘴也是很甜的,見到了總是婉姨長,婉姨短,也開過玩笑,給我做媳吧。
她不說話,總是露出甜甜的微笑,樣子十分可人。
大學畢業剛出來兩年,是農大的。現在茶葉公司上班,好得很,這回不依兒子的了。
對了,她手機裡還存了這女孩在茶山上的照片,回頭傳過去讓兒子看看。
婉兒想這回由不得兒子了,今年回來若是帶不回女朋友來,必須逼他一回,同這片長的女兒見見面,談一回,不然這女孩也就飛了。
這半天,人雖在公司上班,可心就是想着兒子的事。
總算到了下班的時候,分管養殖一塊的頭過來說:“一些豬都不吃食。”
“技術人員看了沒有?”
“獸醫去看過了,好像也沒有什麼辦法。”
本來婉兒想說,這事找我,我也不是獸醫,話到嘴邊,吞了下去,她畢竟是這裡的最高領導,出了大事彙報是他們的責任。
心想,媽的,這些豬,早不病,遲不病,偏偏在這個時候病了。
存心不讓我兒子處對象,這下完了,不是兒子不守時,而是自己不守時了,兒子又有了話柄了。
“婉副,您看......”
婉兒想兒子的事,走了神,在那發呆。
“走,去看看。”
在路上正好碰上了片長好看的女兒。
“婉姨,這麼晚了,要到哪裡去。”
婉兒從頭一直看到腳,弄得小姑娘怪不好意思的。
“走吧,陪我一道去豬場。”
小姑娘不知發生了什麼,沒有問跟着婉兒後面走。
腳步匆匆向飼養場趕。
一路無話。
到了,飼養員簡明介紹了豬的情況:“這幾天天氣持續高溫,我們這室外溫度在32度左右,四天前吃食一直很正常,就三天前突然間,只吃幾口,兩天前直接不吃。”
“然後獸醫打了兩針,因爲他一去只摸了耳朵說是‘豬中暑’,昨天還是不吃,手摸豬體和耳朵‘冰涼’,步態貌似有點搖晃,大便成塊狀且乾燥,鼻有輕微似‘清滴’,豬看不了眼瞼,不知是不是一直這樣,眼是眯攏的。”
“然後打了兩針‘頭孢噻呋鈉’+複方氨基比林。”
“昨天黃昏時還是不食,於是用了什麼中藥兌水‘灌’喂。今天也是不食,無便,喜飲。有點喘氣。”
飼養員將病情說完。
分管養殖這一塊的領導用哭聲像是說,又像是問:“這倒底是什麼病啊?該怎麼治?”
婉兒沒有說話,看看這些豬,不是得了什麼病,在這山裡,外面的人是進不來的,瘟病不可能傳入,在隔豬舍二十米都經過消毒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看身邊片長好看的女兒。
“姨,依我看,很可能是熱的。”
“嗯。”婉兒還嗯了一聲,她是贊成她的觀點的。
片長漂亮的女兒膽子就大了起來。
欲說又止的樣子,被婉兒看在眼裡。
“你大膽地說說你的想法。”
片長漂亮的女兒看看分管的領導,又看看婉兒說:“使用電風扇。豬食裡多加水,儘量的稀薄。”
“好。”
分管領導馬上吩咐下去,不一會,按婉兒的意思辦了。
一部分豬有了食慾,有作用了。飼養員臉上綻着笑容。
還有小部分,走路還搖晃。
婉兒對分管領導說:“今晚要通宵,十分鐘全面的看一次,若見不好的,一早就賣掉。”
分管領導想這下好了,總算保住了百分之七十。莫說是通宵,就是他同豬在一起睡他都不會說個不字。
這不是一頭兩頭,也不是百頭千頭,這是上萬頭生豬,這個責任太重大了。
婉兒像是感謝樣,到食堂單獨讓師傅多燒了兩個菜,請片長的漂亮女兒吃飯。
片長的女兒感到受寵若驚,一時不知怎麼說,怎樣表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