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水花虹影

日照青禾賞鷺飛,月灑田窪醉翁鳴。

金帶素玉相巖磨,龍竹搖沙賦周情。

暖心淚,爲誰流?

天鳥過,恨悠悠?

高山仰止、蓮花綻放。進入龍潭小鎮的道路,可以說是四通八達。曾經富庶繁華之地,因被天鳥、六畜鯢蛙、琴師禍害。無辜的人背井離鄉,想來的人繞道而行,過往熱鬧非凡的街面,日漸蕭條,亂草橫行。人去樓空,吸引了各種動物前來入駐。

如今,滿目瘡痍的龍潭小鎮,隨處可見不明獸類肆無忌憚的與人爭搶食物、水源,弄得家家關門閉戶,人人不敢出門。

某日夜晚,龍潭小鎮來了一位自稱,可以除魔濟世的青塵。他左手舞刀弄劍,右手悠然抓着烤羊腿大口啃食。邊津津有味地吃,邊若無其事地邁步向前。

始料未及的是,濃厚的肉香味,吸引了兩隊鬣狗悠然到來。瞬間,飢腸轆轆的兩隊鬣狗搶食大戰,即將一觸即發。

青塵本想拋肉閃退,但是,早已經被飢腸轆轆的鬣狗,圍得水泄不通,動彈不得的他,只能呆若木雞的觀看一場鬣狗大戰。

飢腸轆轆的兩隊鬣狗,舞鬥三五十回合。突然,勢均力敵的雙方,其中有一隊揚長而去,留下的一隊兇狠狠地朝青塵襲來。

緊要關頭,青塵將隨身攜帶的酒水,均勻澆在烤羊腿上,閃電般拋向飢腸轆轆的鬣狗。

鬣狗你撕我咬,爭相享用烤羊腿。一時半刻,發生了驚訝的一幕,爭食烤羊腿的鬣狗,發瘋似的撕咬起夥伴,瘋狂啃食同伴血肉,直到最後一隻撞牆而亡。

始料未及的是,佯裝敗走的鬣狗,竟然會坐山觀虎鬥,伺機而動。等青塵放鬆警惕時,行動詭異的鬣狗,突然偷襲而來。命懸一線的青塵,自然而然使出絕活,“幽靈八式”。

青塵以“幽靈八式第一式絲彈細弦”,擊退了飢腸轆轆的鬣狗。

恢復平靜,青塵繼續大搖大擺趕路,看着,龍潭小鎮街道上挨家挨戶貼着的葉九畫像,青塵不由自主的傷感起來。

忽然,青塵眼見,七彩九頭馬馱着個兒黑衣人一晃而過。

青塵嚇得兩腿發抖,驚魂未定,又聽見龍潭百年柳樹下,傳來撕心裂肺的哭泣聲。

青塵拔腿就跑,用盡全力還是在百年柳樹下,跌跌撞撞、兜兜轉轉。

前行路上最無奈的是原地打轉,最荒唐的是不知所措,還自娛自樂。

“兜兜轉轉,又回原點,什麼情況?”青塵來回打轉,沒有嚇壞身體,反而戲弄起了七彩九頭馬。

“小塵……葉青塵……小塵……葉青塵……”低沉的呼喊聲,劃破了漆黑的夜。

七彩九頭馬馱着個兒黑衣人,飄到青塵身邊。

青塵嚇得腳攤手軟,緊閉雙眼,瑟瑟發抖道:“什麼東東?好黑?好怕?完了……完了……”

“小塵……我是青禾。”七彩九頭馬背上的青禾挑開黑色籠罩。

“姐,嚇人的姐。比什麼都恐怖的姐。”有氣無力的青塵做起鬼臉恐嚇青禾。

“小塵,調皮搗蛋的臉,恐怖極了。”青禾嬉笑道:“姐,好怕、好怕,小塵,調皮搗蛋的臉。”

“七彩九頭馬,就把除魔濟世的青塵嚇得腳搖手抖,不容易。”幾帛,拍手叫好。

“合起夥來,恐嚇膽小的我,不理你們。”青塵耍起了小脾氣。

“好了,好了。姐不是和你開玩笑嗎?是姐愚昧無知,姐給你真誠的道歉,真心對不起。”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姐,沒事。”

姐弟重逢,有說有笑。

幾帛,想回家了。

夢起清溪的幾帛做夢也沒有想到,原本打算從杏林文府學成歸家,給外公一個驚喜,給父母一個安慰。始料未及的是,歸途中一遇秘境石鵠;二遇龍潭奇事……

青禾一一道來所見所聞,幾經挫折,喜談幾帛,龍潭奇遇。

“姐,我剛剛從清塘過來。近日來,九娘心疼病復發了,九爺日夜形影不離照顧,怎麼會出現在這偏遠的,龍潭小鎮?這個九爺一定是假的。九爺不眠不休照顧九娘,哪會有什麼時間,分身來到龍潭小鎮除魔濟世?這個九爺一定是,長相相似的假九爺。”青塵笑嘻嘻地應道:“姐,生病了,好好休息,不要再飄出來嚇弟弟了。”

又是一個謎題,又一個迷霧。一切的一切,是背後有人操控所有。幾帛沒有多說,也沒有多問。

青禾姐弟,久別重逢,來不及促膝談笑,又遭到黑影偷襲。

身手敏捷的幾帛,只顧保護青禾周全。

青塵來不及躲閃,被黑影一拳打暈在地。接着,黑影使出龍捲風一般的功法,輕輕鬆鬆就擄走了青塵。

幾帛來不及追擊,已經被飢腸轆轆的鬣狗團團圍住。

"嗷嗚嗷嗚嗷嗚……嗷嗚嗷嗚嗷嗚……嗷嗚嗷嗚嗷嗚……"鬣狗撕心裂肺的叫喊。

青禾躲到幾帛身後,瑟瑟發抖。

幾帛心平氣和地拔出,明晃晃的玄天劍,鬣狗叫叫嚷嚷着,開始步步退讓。

幾帛扶起青禾,飛身上馬。大喝一聲:“駕。”一溜煙脫離了現場。

青禾從青塵口中得知,葉九在清塘和龍潭小鎮店主講述,畫像的出現情況,截然不同。

全身不適的青禾,憂慮重重,要堅持到龍潭古井看看,順便打聽一下青塵的消息。

幾帛言聽計從,再次深入龍潭古井,他又一次,聞到了熟悉的味道,草香花香。

一切如常,聞着自然的香味,幾帛放心前行。

龍潭水花現虹影,六畜鯢蛙夜驚人。

天鳥來臨,六畜鯢蛙飽餐一頓。

每次琴音響起,六畜鯢蛙一個轉身消失在龍潭古井中。

既來之,則安之。

看小雨,觀紅蓮,幾帛定時給青禾服藥,又給她,做一些好吃好喝的。

“過去,一個人對抗病魔,無能爲力的時刻,只有哭泣能稍稍舒緩一下內心的不悅,只有哭聲可以解除內心的孤寂,其他的我什麼也做不了,什麼也做不到?”青禾感懷:“有了你,我重新點燃了希望之火,開始見到希望之光。”

幾帛默默守候,靜靜聽着青禾訴說。

雨後,靜靜觀看水花虹影。

雨後,盡情聞着草香花香。

青塵一萬次想象,天鳥的羽毛;一萬次想象,六畜鯢蛙的鴻爪;一萬次想象,琴師的音律;一萬次想象,葉九的安全;一萬次想象,和幾帛的未來……

幾帛,全然不知,一個危險已悄然臨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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