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往常那樣直接打開了顧澤西的門,也沒有開口說話,就那麼大喇喇的走了進去,手裡面還拿起了一直都放在門口的掃把。
本以爲進門後會看到一室的狼藉,誰知我是的地面上乾乾淨淨的,所有的東西都擺放良好,沒有一絲凌亂的感覺。
安舒驚訝不已,剛王叔在車上的時候,不是說他在家裡發脾氣,都已經到了沒人敢接近的狀態了嗎?
原本顧澤西還以爲顧澤南又進來了,正想着讓他出去的時候,一轉身就看到了拿着掃把,一臉呆愣的站在原地的安舒。
他自己可能沒有察覺到,在看到安舒的那一瞬間,他的眼睛變亮了許多,可就在安舒擡頭看向他的時候,他又瞬間巧妙地掩藏了下去。
語氣又變的不悅,甚至是冷硬的說:“你怎麼又來了?”
他開口的語氣太冷,讓人覺得寒到刺骨。
安舒眯了眯眼睛,都覺的背上的寒毛快要豎起來了。
既然不願意來的話,那就乾脆不要來好了,爲什麼還要出現在這裡呢?
顧澤西執拗的開口,語氣更加地冰冷:“滾出去。”
安舒挑眉,仿若一棵迎風而立的小白楊,就是不服輸。
她走到顧澤西身側,目光灼灼地盯着他:“顧澤西,你怎麼就這麼害怕見到我?”
“害怕?安舒,你在找死嗎?別動不動就拿激將法當飯吃,這一套我免疫了!”
“是嗎?”安舒聳聳肩不以爲然地在顧澤西身邊坐下來,甚至故意擡手在他手上的大腿上重重地捶了一下,顧澤西的腿毫無反應。
安舒無奈的說道:“哎!這腿沒用呢?看來,還是隻能任人擺佈嘛!”
“你!”顧澤西不得不承認,安舒很有激怒他的本事,“你這隻刺蝟!動不動就豎起你的刺扎人!”
安舒沒想到顧澤西會這麼說她,她也不惱,反而順着他的話,反脣相譏:“是嗎?說明我這隻刺蝟還是扎到你了不是?”
顧澤西的雙眸不斷地發射寒箭,像是恨不得把安舒這隻刺蝟扎個千瘡百孔,可是安舒確實是刺蝟沒錯,她已經習慣了把別人的箭揹負在自己的身上,作爲保護殼。
安舒無視他的慍怒,臉上依舊掛着笑,斜睨着顧澤西,心中不禁笑了了出來。
顧澤西咬牙切齒地說道:“安舒,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我是絕對不會中了你的奸計,絕對不會娶你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可是,怎麼辦?你沒有辦法站起來呢?站不起來所以只能任人擺佈,有能耐就站起來,別讓她我的奸計得逞咯!”安舒聳聳肩故意刺激顧澤西。
看着安舒那張讓他生氣的臉,他憤恨的想着,她只是想要用這個辦法刺激他而已,他不能上當!
安舒見原本還氣勢洶洶的男人,突然之間沉默了,繼續想方設法地挖苦:“看吧,我就知道你是一個不敢做不敢爲的懦夫,連站起來的本事都沒有,你拿什麼本事來抗拒這婚事?”
“懦夫,顧澤西就是一個什麼都不肯努力的懦夫。”安舒語氣堅決,臉上也掛着就是看懦夫的神情在看着顧澤西。
安舒那看不起他的眼神,讓顧澤西備受打擊,他怒急,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猛然從輪椅上站了起來。
安舒本來只是趁一時口舌之快,想要讓顧澤西從心裡站起來,可誰知卻突然看到他全身都彈跳了起來。
就在這電閃雷鳴之際,安舒本能地扶住了顧澤西的腰身,可她弱小的力量,終究還是沒能抗住他高大的身影。
“啊!”安舒驚呼一聲,手忙腳亂地緊緊地抱住了顧澤西,用自己嬌弱的身子做了他的墊背。
安舒的背脊重重的壓在了房間的地毯上,而身上則被顧澤西如千斤壓頂般罩了下來,安舒還沒緩過神來呢!兩片溫熱溼潤的脣·瓣突然戲劇般的和她的切合在了一起。
安舒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張盡在咫尺的放大了的俊臉,呼吸都像是瞬間慢了一拍。
而顧澤西也是愣住了,四目交接處彷彿電閃雷鳴起來。
安舒立即反應過來,猛然將顧澤西推到一邊。
看到起身就跑的安舒,他的眉頭皺了起來,臉色再次沉下,牀都上了,接個吻,有必要那麼不好意思的還跑掉?
矯情!
安舒一跑出來,深深的大口吸了幾口氣,想着剛纔的一幕,心跳的巨快,她不斷的自我開解着,讓自己冷靜下來。
等她慢慢平緩下來,她才猛然想到,顧澤西的腿現在不方便,她怎麼能一個人就跑了,將他一個人留在臥室的地上呢?
這麼一想,安舒又急急忙忙的走回了顧澤西的臥室,看着依舊坐在地上的顧澤西,她深感愧疚的想要上前去將顧澤西扶到牀上。
可卻被顧澤西直接揮手拍掉,雙眼滿是氣憤的看着安舒,而後大聲的喊:“來人。”
一直都在樓下候命的傭人,一聽到顧澤西的叫聲,頓時一擁而上,樓梯的動靜要多大有多大。在看到安舒站在一邊,而顧澤西坐在地上的時候,衆人愣住了。
這少爺和少奶奶演的是哪出啊?
看到衆人愣神,安舒聳聳肩不理會,顧澤西則不悅的說:“都站着幹什麼,扶我起來。”
安舒一看這麼多人,便想都不想的直接站在了一邊,雙手環胸,雙眼緊緊的盯着顧澤西的腿。
顧澤西的腿在大家搬扶的過程中,下意識地躲了下輪椅的輪子。
剛入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那就是了,顧澤西的腿並不是毫無感覺。
一回到家裡,安舒就開始翻找自己這前段時間買來的關於如何恢復治療腿部受傷後的書籍。
這些日子以來,她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都會看一會兒書,所以在觀察到顧澤西的腿還是有感覺的時候,她就想到了自己在某本書上看到的一些症狀,雖然不確定,但可以肯定,他的腿絕非是毫無知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