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麼玩笑……”
對面的女子的精神狀態很明顯的不穩定,處於這樣狀態的人,已經無法用常理來度測,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不過,在將她正式定爲敵人之前,唐憶覺得還是有必要經過加百列的點頭同意。
“幹,你教的什麼弟子,這麼久不見了,居然想着用那個亂七八糟的東西插你……插你也就罷了,可現在是我的身體啊,她已經瘋了嗎……”
“唔,說起來……當初在小漁村救下她的時候,她的精神狀態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當時將她帶在身邊,以冥界法則強行將她的精神修正過來……我只是術者,對於靈魂的本質沒有研究,也不是你們那個世界上所謂的精神醫生,所以……那只是治標不治本的辦法,縱然冥界法則強行修正了她的靈魂,但是她從那時開始,的確是有點精神不穩定……”
儘量以委婉的方法修飾着對伊琳娜的評價,不過,當刻意窺視着加百列心中此時流過的片段,唐憶就知道這樣的形容過於輕描淡寫。當初加百列與芭芭拉熱戀日深,小女孩卻並不樂意,爲了拆散兩人,做過許多大人都無法做出的瘋狂事情,弄得兩人身邊雞飛狗跳、一塌糊塗,甚至有一次,她脫光了衣服偷偷躲到加百列的牀上,也不知用什麼法子將自己捆成糉子一般,當加百列與幾位兄弟進房,所見到的一幕就實在使人百口莫辯,小女孩則怯生生地“承認”加百列有着很特殊地一些嗜好。如說自己,就是加百列所蓄養的性奴之一……
小事方面,加百列爲人極爲豁達,可是這樣的事情多發生幾次,任是天神也受不了,歸根結底,他認爲一切都是小女孩對自己的依賴心所致,因此到得最後,他便將小女孩送與旁人收養。此後見面日少,這樣的記憶就慢慢淡忘,直到此時,卻又纔回憶起來。
“贊喔……冥界法則……冥界法則萬萬歲啊……”捕捉到這樣的訊息。唐憶委實有些哭笑不得,“不過,被那個東西扎一下,到底會怎麼樣。麻煩你說清楚一點好嗎?”
“……會共鳴變成惡靈,算是騙她的話,可是一旦被扎中,畢竟是神器級的東西。雖然噬魔體有強大的驅散效果,但很難說會不會造成影響。而當影響造成,比較好地情況是你的噬魔體抵消了對靈魂的傷害。但身體應該會受到很長時間的慢性傷害。而比較壞地情況。是三人的靈魂將這個身體分裂,也就是說。對你最壞的結果大概是這樣……你很拼命很努力地與女人做,而我或者繚感到爽……”
“我……如果出現那樣的情況,我首先驅散你們!”
意識上地交流,只是短短的瞬間,最後的一句話,卻是唐憶罕見的以氣急敗壞地態度大叫了起來,隨後,只見伊琳娜左手在空中虛握,上方的石頂轟然降下,再度壓縮了唐憶的躲避位置,凌厲黃芒激射而出地同時,無比巨大地爆炸也在唐憶所處地位置激發開來。
煙塵滾滾,整個密道都已經開始坍塌,而由於伊琳娜事先以鍊金術堵住後路,爆炸所激起的衝擊波便如洪流一般地向她衝去。若是平時,她自然可以以各種方法撐起護壁,擋住這樣的衝擊。然而使用卡洛門迪之刺的代價不輕,手指輕劃間卻沒有任何效果產生,隨後,虛弱到極點的身體便被巨力轟飛,一直撞上數十米後的地道轉角。
對於虛弱的術者來說,遭受到這樣的衝擊,所造成的結果幾乎致命,伊琳娜此刻也是這樣,黑暗中口腔一甜,全身上下火辣辣的疼,而當她努力地在指尖亮起火焰,便可以看見她的口鼻、甚至耳朵和眼睛中都有血絲滲出的慘象,原本挽好的長髮此刻在身後蓬亂成一團,渾身上下的衣裙此刻已經有了無數破口,狀態已近半裸。好在唐憶方纔使用的只是氣系的魔晶,若是用他一貫對敵時的火焰魔晶,此刻的“帝都第一美女”恐怕就會成爲一個全身上下大面積燒傷的怪物。
普通人受到這樣的傷害,恐怕連站起來的力量都不會再有,然而,不知道是受怎樣的意念驅使,眼神迷茫地望着前方滾滾的煙塵,她卻近乎行屍走肉般的搖擺起身,左手虛劃間,甚至還能使用鍊金術驅散一部分的煙塵,口中喃喃叫道:“老師……”
坍塌的煙塵之中,一道人影陡然衝出,手中執着被衝擊轟飛的三角錐刺,轉眼間便來到伊琳娜的面前,對着她的眉心直刺而下。望着那近前的身影,伊琳娜面上露出一抹慘笑,指尖的火光照亮唐憶憤怒的面容,隨後,錐刺在她的眉間停下。
“老師……你沒事……就好……”
火光轉眼熄滅,說過這句話後,伊琳娜的身體便向後倒下,唐憶則下意識地伸出左手想要抓住她的衣襟,然而,一抓之下,卻聽得“刷”的一聲,只是撕下了一大片衣服。
“喂,你……你這個瘋女人……”
回想起方纔躲避靈魂之刺時的狼狽與驚險,唐憶就真想將手中的錐刺狠狠地紮下去,然而望着對方那樣悽慘的模樣以及最後還念念不忘加百列是否平安的神情,這一下就怎樣都無法再進行。指尖亮起早已儲存在身體裡的魔法光焰,這才尷尬地發現剛纔的那一抓赫然已經將伊琳娜整件破碎的上衣與胸圍抓在手裡,倒在地上的,是已然暈厥的半裸**。
“這個……”
“贊啊,唐憶小朋友,這個時候,作爲男人就應該狠狠地撲上去,這個女人身材不錯,雖然並不是像加百列說的那樣你跟她做而我感到爽,但是……不要猶豫。狠狠地報復過去吧!”察覺到唐憶心中地兩難,繚頓時間哈哈大笑,在旁邊說起風涼話。
加百列則也是輕輕一笑:“我這個人主張對旁人無緣無故的傷害百倍償還,所以……請不要給我面子,在她斷氣之前上演一出生命與死亡的華麗交響樂吧……既然你已經很乾脆地做了第一步了……”
“你真就那麼希望看到我上了你的女弟子?”
“唔……如果你足夠了解伊夫利特家的人,你就會知道,這樣的事情並不會成爲我的任何負擔啊……”
“不過對我來說,跟屍體做不符合我的美學
爲報復。我覺得還是在她拼命掙扎求饒反抗時再做覺……”
“這就是你不成熟的地方了,你要知道,成功人士都喜歡這樣與死亡共舞地感覺……”
話是這樣說,不過。無論是繚還是加百列,大概都很清楚唐憶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吧,而若是真的做了,繚或者不會說什麼。唐憶卻明白,加百列絕對會豁出力量來對自己發出靈魂層面最強烈的攻擊,這一點毫無疑問。
因此,口中做着不良地交談。唐憶卻已經脫下背後的厚披風蓋在伊琳娜的身體上,抱起她迅速遠離了這片正緩慢坍塌的密道。
附近地密道已經坍塌,從最近的另一個密道口出來。便多花了不少的時間。快步穿行在一個個迴廊間。遠遠近近的便能聽到許多騷亂與布兵之聲,思感隨着瀰漫四周地遊離靈體散發出去。將周圍數十米範圍的情況完全反映入腦。不一會兒,他的眉頭微微皺起,思感中可以知道一羣貴族正從前方走來。
這羣貴族當中,很有一部分是正在追求伊琳娜地人,如果正面碰上,這樣地情況下很是麻煩。但他此刻要去往地地方,是昆恩堡內一處收集藥物的房間,若是繞道,則要浪費不少地時間,伊莉娜此刻的狀態很不樂觀,只是略加思考,唐憶輕輕一笑,徑直前行。
落雪的庭院中,屬於十七年前的兩條幻影正在上演求愛的鏡頭,一羣貴族望着那影像相對談笑,幾位貴族甚至能認出其中男子的身份,但被他求愛的女子卻並非那男人此時的妻子。如此一來,這影像便成了很大的笑料。而當唐憶的身影從遠處走來,衆人便立時將目光投了過去,議論紛紛。
不久前在宴會中,唐憶所展示的高超武技猶在眼前,雜在這些貴族中的,更有兩人便是在那時對唐憶出劍之人,眼見唐憶抱着一具被披風包裹的女體過來,這些人的臉色明顯都黑了下去,顯然都有了同樣的聯想,而當一人認出從披風下露出的裙襬與黑色高跟鞋,周圍便頓時間沸騰了起來。
“等、等等……”
“惡賊,你……你對伊琳娜小姐怎麼了……”
“不許走!把話說清楚……”
從披風另一頭披散下來的亂髮顯示着這人的狀況絕對不好,眼見這樣的情況,二三十名貴族都一齊圍了上來,這一次的情況劍拔弩張,更甚於宴會之時,很顯然一旦動手,恐怕二三十人都有可能圍攻而上。面對着情緒沸騰的人羣,唐憶腳步微停:“抱歉,伊琳娜小姐的情況很不好,需要做緊急治療,別擋道!”
冷冷的語氣,使得另一邊的情緒更是憤怒,當確定了披風中的人正是伊琳娜,當先的幾人已經拔出了寶劍。
“你對伊琳娜小姐做了什麼事,快把她放下,我們有最好的治療師……”
“伊琳娜小姐有什麼事就殺了你!”
“把人放下,你還想做什麼!”
衆人的叫喊間,畢竟還忌憚與對方展露的身手,不想輕易出手。但唐憶此刻卻沒有了說話的心情,目光一寒,單手將伊琳娜扔在肩上,大步向前。
這輕輕的一擲,使得伊琳娜趴在了他的肩上,同時卻也因爲身體的翻轉,露出了大半的裸背,縱然在下一刻他便將披風拉上,但這樣香豔的一幕卻已經落在了所有人的眼中。頓時便有幾人野獸般的叫了一聲,嫉妒心使得人羣終於爆發開來,前方几人先後出手,而這邊的唐憶則是衣袖猛振。原本藏在袖間地大馬士革軍刀反射着魔法光芒,劃過夜空。
事實上,在此時占主導地位的,還是表面上說着風涼話,心中卻對伊琳娜的狀態最爲關心的加百列,當冥界法則全力運作,對上超階強者也是毫不遜色,至於這些力量最高不過六七級又未經歷過生死考驗的貴族武者,則在接觸的瞬間便發出了慘叫。
軍刀揮出。屬於太極劍的圓柔氣勁在瞬間盪開一齊攻來的數柄寶劍,隨後,刀鋒便已抹過兩人的手腕血脈,唐憶地身形錯入人羣當中。一記頭錘狠狠砸上前方武者最爲脆弱的咽喉,刀柄橫揮,則是重重地擊破了身側貴族的後腦勺。轉眼間,當先的四名貴族便在慘叫中失去了戰鬥力。至於那名喉結被頭錘撞上地貴族,則是捂住了脖子“嗬嗬”跪倒,連慘叫聲都無法發出半點。
身形飛轉,軍刀劃過隨後一人的大腿。刀鋒狠狠扎進正前方武者小腹的同時,他也一腳踢出,正中身旁貴族的雙腿之間。繚陰腿。這是所有貴族都自恃身份不肯用地武技之一。然而無論實質戰果與震懾力都是無比強烈。而當唐憶將血淋淋的軍刀從前方那人的小腹中拔出,此刻倒在地上甚至還哭喊着“媽媽”的七人。便以血地事實震懾住了後方的二十多人,方纔還因爲嫉妒而爆發開的怒氣在瞬間冷卻,所有人都在畏懼地目光中開始退後了。
“還有擋路地……死!”
冷冷地說了這句話,前方地人羣立時便分出了一條道路,扛着伊琳娜通過之後,他卻又站住了身子,一回頭,身後幾十人都畏懼地退了幾步。
“還有……往後不許你們再去騷擾她!”
扔下這句話,他轉身穿過了前方的迴廊,可以感受到身後那些人仍舊不甘地跟在後面,但他已經無心理會。回味着方纔地一刻,唐憶感嘆道:“這個……便是無敵的感覺嗎?”
“啊……”加百列點了點頭,“雖然還稱不上無敵,但是……最開始的那一刻,的確有着毒品一樣的誘惑力啊……”
“不過……當時間漸漸過去,一次次的經歷鮮血與死亡,縱然一直都是勝利的結果,但其中積累起來的東西,卻也會另人愈發的厭惡和難受……人力有時而窮,能夠憑力量掌握的東西畢竟太少,越是強大,越會發現命運的殘酷性,因爲一旦得到的東西越來越多,你便越會去期待更多的東西,建立起更加無法實現的夢想,到得最後,生命便囿於這樣的循環當中……這一點,就連我的父親也無法倖免……”
感嘆聲中,唐憶知道加百列是以這樣的方式,對自己做出提點。轉過幾個迴廊,身後的貴族羣也在遠遠跟着,來到那
往的儲藥房間時,卻發現門前站了四名士兵,在阻攔這裡是不允許進去的地方。
“肖恩**師有令,由於某些原因,將這裡列爲禁地,不允許任何人出入,請見諒。”
不願意與軍隊發生爭鬥,但這樣語焉不詳的命令,卻難以令加百列信服,再加上伊琳娜情況不好,不可能再轉去另外的地方,當下以輕手法解除了幾名士兵的武裝,推門而入。
“抱歉啊,我的病人也無法再等了,相信任何的事情也比不上生命重要吧,同樣請見諒。”
這儲藏藥物的石室分兩間,外間滿是儲藏魔藥的架子,內間則是治病的小屋。將伊琳娜放到裡間的牀上,選取魔藥之時,二十餘名貴族也圍了過來,眼見唐憶取藥手法嫺熟,本身也在擔心伊琳娜情況的幾人紛紛指責起幾名士兵的命令太沒道理,要是誤了伊琳娜小姐的治療,他們會聯名對軍隊施加壓力。
幾名士兵都是炎龍軍團中的精英,雖然受到多人的指責,卻也盡職地發出信號,向周圍的友軍表示禁地遭到觸犯,隨後一隊巡邏的士兵趕來,要求衆人離開這裡,但這些貴族如何能夠答應,一時間氣氛鬧鬧哄哄,當更多的士兵趕過來,屬於貴族的僕傭們也從各處涌來,爲主人壯大聲勢,由於唐憶與皇子、克娜的關係,再加上高超的武技,他們不敢得罪唐憶。但爲了伊琳娜,在一定程度上對抗這些士兵卻毫不含糊,因爲在帝國的普遍意識中,軍隊不過就是貴族階層地附屬品而已。
這樣的事情,省了唐憶很多的麻煩。選取了適當的藥物,他回到裡間,將藥物進行精確的混合,當幾樣野生藥物與半成魔藥進行了簡單的混合,再加以攪拌之後。其中便赫然發出瑩綠的魔法光芒來。這是最爲純正的生命光輝。
“一般的魔藥理論大概認爲,將藥物配合法陣進行煉製,使其帶上治療魔法地屬性,便是魔藥學的本質。但其實這是誤區……每一樣植物的本身,便擁有着最純正的生命力量,如何通過混合,將這些生命魔力激發出來。纔是真正地魔藥學……但是這樣的配比要求太過精確,如果不是擁有推導天地規律的冥界法則,我也無法做到這樣的程度……”
配好藥物之後,他脫光伊琳娜身上地衣裙。將藥物均勻抹上她身體的每一寸肌膚,內服外敷,當一切完成。伊琳娜便如同在做美容一般全身都覆蓋了一層青色。在這期間。唐憶不由得感嘆果然醫者父母心。面對這樣幾近完美的**,加百列竟然能夠完全無動於衷。
“唔。那是因爲……她在我的眼中,永遠都是個孩子而已啊……”
做完這一切,外間地嘈雜聲也愈發激烈起來,兩三百名士兵在庭院中圍住了一大羣貴族及其隨從,但貴族們顯然認爲軍隊不會動手,都拒絕離開。
不過,這裡到底爲何會定爲禁地呢?
懷着這樣的疑惑,他開始對房間的每一處進行檢查,有空間中游離靈體地輔助,這樣地事情不過在片刻間便完成,然而卻是任何怪異都沒有發現,不過,既然靈體無法發現,那麼會發生地事情,是否是在靈體的感應能力之外呢?
這樣地疑惑,在片刻後便有了解答,因爲就在衆人的爭吵間,兩道由留影法陣幻現而出的人影赫然在爭吵中進入了房間,這是一對已近老年的魔法師男女,爲着什麼事情而爭吵不得而知,但其中那名男性法師,卻有不少人認了出來。
“啊,那……那不是肖恩法師嗎……”
“哈哈,原來是因爲這樣的事情纔不許人進來,知道了知道了……哈哈……”
“放心吧,我們不會說出去的,既然已經看到了,也沒辦法了,肖恩**師脾氣很好的,應該不會生氣吧,要不待會我們大家去找他道歉……”
關於肖恩**師,明白他的人都知道他的性格相當好,待人慈祥,對小輩也相當照顧。只是一些瞭解得更多的人,便也知道在十七年前,肖恩法師曾經屬於昆恩堡的護衛法師團,當時他的妻子也是在這個法師團中。當時的肖恩法師能力算不上出衆,卻是在十七年前的那場變故中痛失愛妻,之後大概是以悲憤爲基,魔法力突飛猛進,在十年前擁有了超階的魔法力。
眼見着法陣留下的影像,衆人大都覺得把握到了事情的實質,而以肖恩**師的性格,既然已經被看見了這個秘密,多半也是一笑而過,不會再加追究,這些貴族說去道歉,大概也都可以省掉。不過,就在衆人的笑語當中,某一刻,卻陡然有一道黑影竄入石室。察覺到陌生人的進入,兩名法師的反應速度都是極快,然而,女法師手中的魔法才一聚起,便已被來人劃破喉嚨,血灑四壁。目睹這樣的情況,衆人一時間都摒住了呼吸,想要看肖恩法師是如何逃過這人的暗殺。然而,只是片刻之後,那人影便已將手中的古怪兵器刺入男法師的心臟之中,將對方殺死。
這年代雖然沒有系統的解剖學,但在場的大都是經過了戰鬥訓練的人,心臟又是衆所周知的要害,眼見那兵器既大且厚,刺入的位置相當精確,況且在刺入後又是不斷蠕動,想來即使心臟長偏的特例人種,也必然是死得十拿九穩了。
怎、怎麼可能,肖恩法師……怎麼可能會死……不是死掉了吧,是裝的嗎,還是有後續……
看到這裡,衆人心中都有着這樣的疑問,如果肖恩法師在十七年前已經死了,那麼現在的肖恩法師怎麼可能出現。然而,就在短暫的默劇之後,房間裡的人影,給人大家一個無比震驚的解答。
抽出手中的武器,肖恩法師胸前鮮血如泉噴出,搖晃幾下,便要倒地,就在這時,那人影的身軀赫然變形,化爲一團幕布般的柔軟物體,轟的覆蓋在了肖恩法師的身體上。
片刻後,那人影之上柔軟蠕動,逐漸融入進去,再片刻,身體完好的肖恩法師從地上爬了起來,打量着自己的身體,慵懶地舒展着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