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大海知道,這個時候發射迴應的信號彈可不僅僅是告訴傭兵團他們的方位,同時還有召喚主力過來一起打鬼子的意思。
不單是雷大海反應過來,就是小七、小水和黃大有也猜到了一部分意思,幾人眼中更是透着興奮之色。
要真是這樣,他們這可是第一次跟隨主力作戰,想想周文帶領的那些兵王的戰鬥力,想想那些數都數不清的機槍,那些鋥光瓦亮的火炮,那痛殺鬼子的場面簡直不要太美。
這樣一來,大夥兒頓時感覺腿不酸了腰不疼了,渾身又充滿了力氣。
就在高小山準備給鬼子殺個回馬槍的時候,周文正帶領一分隊四十幾個兄弟當先而行,一路上放開速度疾奔而來。
要說他們和獅子嶺的直線距離也不過是十幾公里,但是走山路可就費事不少,遇到陡峭的懸崖和較深的山溝和山澗都要繞不少路,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也才走了一半的距離。
但他現在是心急如焚,就因爲兩發信號彈打出後,都沒有收到迴應,就說明高小山他們有可能遇到情況了。
走了一個小時後,他覺得大家的速度還不夠快,當下就命令由他、妙花、體淨、許大成、左明青和周明遠等6人先行,其他人則在傷勢已經無大礙的趙曉金帶領下緊隨而來。
要知道,上次高小山身負重傷後,周文就深深自責,就因爲他衝的太猛才導致山子哥陷入日軍的重圍之中。
上次淞滬大戰時,妙花、張曉平和許大成差點就被日軍出雲號上的重炮炸死,這次又是高小山和張曉平先後身負重傷。
這樣算來,幾乎是每次大戰都有傭兵團的核心成員差點犧牲,這也讓周文開始自省自己的冒險戰術和急於求成的焦躁心態。
所以,現在他心裡真的不願意高小山再出現任何意外了,這樣的代價他承受不了,傭兵團也承受不了不起。
看看周文帶走的這幾人就知道,這些人已經是傭兵團當前能夠湊齊的所有高手。
周文和妙花就不用說了,其他幾人都是勁生氣或氣生勁後期圓滿的高手,而且還都是軍事技能最出衆的一批人。
這一分兵,周文他們的速度頓時就加快了不少。
當然,許大成雖然號稱是傭兵團的第三號騾子,但是他的迫擊炮還是扛在了妙花的肩上。
幾人出發前都是將揹包丟給後面的部隊,只帶着武器彈藥,負重也就是十公斤不到的樣子,妙花這個大高手再扛上一根二十公斤重的炮管也不算個事。
周文現在只有一個心思,就是先找到山子哥再說。
就在他們六人放開速度,風馳電掣般穿山越嶺之時,周文就突然看見了遠方那顆冉冉升空的白色信號彈。
這一刻,他一直緊繃的心絃才稍稍放鬆了一點兒,但還不是徹底放鬆的時候,就因爲這來遲的迴應信號,說明他們肯定是遇到了情況。
但是好在基本確定了他們行軍的方向沒有偏離,那麼找到高小山他們也就是時間問題。
隨着時間的流失,在天邊已經掛上一絲魚肚白的時候,周文聽到了隱約的槍聲。
他臉色一變,馬上說道:“快,他們跟鬼子交上火了。”
此時即使是已經跨入氣勁鏡多年的妙花也沒聽到任何動靜,但是他知道周文的聽覺比他敏銳得多,當然不會認爲周文在說瞎話。
所以妙花馬上道:“要不我們兩個先趕過去。”
周文搖頭道:“以山子哥穩重的性子,既然能發出信號彈,就說明情況還不會太糟,咱們還是先弄清情況再說。還是我先去,你帶着大成他們隨後趕來。”
周文看到妙花臉色一變就要出言拒絕,馬上解釋道:“我們兩個先走,阿淨和大成他們萬一跟不上怎麼辦?”
妙花現在是怕了周文時常以身犯險的作風,所以一聽周文要自己一人先行就條件反射似的要開口拒絕。
但是周文的解釋也很有道理,現在還是黎明時分,山林中依然一片黑暗,以體淨他們幾個的能力不一定能夠循着痕跡跟上來,必須有妙花這個高手帶領才行。
這也是他之前將趙曉金留在後隊的原因。
一般人察覺不到的一些行走痕跡,在氣勁鏡高手眼裡就跟明鏡似的。
而且他們作爲一個戰術小隊,只有人員齊整時才能發揮出最大的戰鬥力。
由三個槍法入神的精確射手,兩個當世最迅猛的突擊手,還加上許大成這個炮神,這樣的戰術小隊就是放眼整個世界也難找出第二個來。
周文嘴裡說着話,手上卻是像變戲法一樣,將一顆顆不知從哪裡掏出來的迫擊炮炮彈,塞進了許大成半空着的揹包裡。
跟以前一樣,在執行小組任務的時候,爲了讓許大成保持最佳的體力,最多隻是讓他這個自稱人形騾子的憨憨揹着迫擊炮炮管,而每顆重達6.9公斤的重彈則是周文放在佛珠空間裡。
1立方的空間可以放下整整六顆81毫米口徑的重彈,如果是3.2公斤的輕彈則是能裝下10顆,而且行軍時還不用擔心什麼顛簸引爆啥的。
不然以許大成的體力,即使不用帶迫擊炮底座和炮架,單只是炮管和6顆炮彈加一起就是60來公斤,你就是把他累死也不可能跟得上戰術小組的行軍速度。
有人會問,既然是小分隊作戰,迫擊炮主要就是消滅敵人重火力和壓制敵人火炮的作用,只要炮打得準,消滅一個敵人的重機槍火力點或是炮擊炮陣地,3.2公斤的輕彈的爆炸威力也綽綽有餘了,行軍起來不是更多方便嗎?而且輕彈的炮擊距離更遠,炮手也更安全不是?
許大成這個一根筋的夯貨卻是堅持要用重彈。
還振振有詞嚷嚷道:“是男人就應該用重彈,威猛夠力不說,還特別讓人提神帶勁,越炸就越有準頭。輕彈輕飄飄的就像是娘們用的東西,看着都不過癮。”
這貨的這套歪理在他們火炮組還真管用,崔大勇也傻乎乎的跟着起鬨,每次行軍時都被負重壓得嘴歪眼斜的,但都死不改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