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決定打鐵趁熱,今天就把這羣少年完全折服。又笑眯眯的開口說道:“我打槍打得好不好?”“好!”衆人大聲喝道。
“其實我打架也打得好。”全場靜了下來,接着“哄!”一聲大夥兒都笑了起來。
小書生真會開玩笑。就這小身板兒,也敢說打架。俺們玩槍不如你,但是從小練武習拳,個個都一身疙瘩肉,真的不好意思欺負你。
“真的,不信你們誰上來試試。”
“哄!”大家再次笑起來。
高小山看着周文笑眯眯的表情不禁心裡一抽:“團長不信,結果槍被人從身上扒下了。這下弟兄們恐怕要吃苦頭了。”不知道爲什麼,高小山就是相信周文說道做到。
“二嘎子,你去吧。”“對,二嘎子合適,俺們不能欺負人。”
都是善良小夥兒啊,所以大家就推舉個頭最小的二嘎子出來,就是那個脫衣服的小個子。
二嘎子臉紅紅的有點不好意思,望着周文說道:“小書生,俺就防守,你來進攻吧。”說完就紮下馬步,雙手擺了個門戶。
周文看他架勢擺好後就說了一聲:“小心了。”身影一閃已竄到他身前,左手直掛麪門,二嘎子一看對方來勢太快不及後退,只好舉臂橫檔,
但周文已變掛爲託,左手托住他高舉的雙臂左肩順勢一靠,二嘎子被頂的倒飛三米跌在地上。
全場鴉雀無聲。 一招,還只用了左手。
二嘎子雖然個頭力氣都是警衛連最小的一個,但也是相對而言,進攻不咋地,但防守功夫卻是在平時地對練中被逼出來了。就是連長高小山也不可能三招兩式就把他打敗。
這時大夥兒就不淡定了,又出來一個肌肉男。是這羣少年中最壯實的。這個壯實少年可不敢等周文進攻了,上來就是一拳當胸打來。
周文只是輕輕一個側身,左手閃電般抓住對方手腕,右肩靠上那人胸口,一個標準過肩摔,把那個壯實少年摔了出去。
又是一招放倒。這還是周文不能傷人,力量不敢用大,全靠速度和招式取勝。
這下已經沒人笑了,全場肅靜。
“要不上兩個吧。” 看着半天沒人出來,周文繼續邀戰。
這次衆少年商量了一下,走出來兩個,嘴裡還說道:“小書生,俺們這不是耍賴,知道你能打,但俺們想試試你到底有多厲害。”喝!這還給自己找了個藉口。
兩人互看一眼,呼喝一聲,一左一右攻將上來。周文腳步橫移,一個側身就讓對方左右攻擊變成一前一後。右手出手如電抓住當先之人揮來之拳,順勢猛地一拉,然後橫肘前頂,推着他衝向後面的人,接着發力爆喝道:“走你。”前人撞後人,兩人都被撞得滾落地上。
“好!”“厲害!”“小書生好樣的!”
看到周文如此神勇,把身法、手法、速度、力量結合得自然和諧,發乎於心。完全是一場現場教學。
衆少年們爭勝之心早就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佩服,欣賞,崇拜和大開眼界後的心潮澎湃。 情不自禁的都開口喝彩和讚歎。
高小山也佩服的看向周文,心道:“還好俺一直都相信阿文,知道他肯定有料,但也沒想到這麼厲害。俺知道他沒壞心,和俺親着呢,不管他做什麼俺都支持。”
周文又一次笑眯眯的望着眼前衆人,少年們一時都有點惴惴不安。這小書生一笑準又有什麼事兒。不會要俺們一起上去跟他打吧?這麼丟臉的事兒俺們可幹不出來。
“還有人不服嗎?”周文笑着問道。
“服了。”“小書生,俺們服。”
周文突然大喝道:“到底服不服?大聲點兒,都是爺們兒,沒吃早飯嗎?”
其實還真沒吃,沒戰鬥時團裡就開兩頓。
“服!”
“再大聲點兒。”
“服!”少年們挺胸大聲喝道。
“好!”周文又再次堆起笑容,衆人包括高小山在內心裡都是一抽,這是還要弄啥? 你這笑的讓人瘮的慌。
“這打槍,打架,哦,還有識字兒,想不想學?我只問一遍,不想學我掉頭就走。”
“想!”有點兒意思了,通過剛纔的潛意思訓練,現在的回答整齊有力。
“想學我就教。但是有一個要求,就是無條件服從。知道什麼是無條件服從嗎?叫你幹啥你就幹啥,叫你往東你不能向西,叫你追豬你不能攆雞。不能打折扣,不能談條件。那麼服從誰呢?”
說完周文把高小山拉過來站在自己身邊,又轉頭對着在遠處觀望的馬叔招手。馬叔一直都在看着,對周文早就佩服得一塌糊塗,急忙一瘸一拐的跑過來。
周文一左一右拉住他們兩人的手對着衆人道:“日常管理,服從山子哥。訓練打戰服從我。我如果不在,訓練監督還是馬叔,要服從他。”
正說着就看見隊伍中許大成在向自己擠眉弄眼的暗示,裝作沒看見,就這貨,自己都不咋地還想帶小弟?
高小山心裡感慨啊:“俺這兄弟不愧是和俺親的,過河就是不拆橋啊,沒把俺給忘記了。”卻不知自己已經從連長變指導員了。
周文接着說道:“ 大夥兒都聽到了嗎?願不願意?給我大聲回答。”
“願意!願意!”。
......
三天後的傍晚,周文、王鬍子和吳叔坐在桌子上吃着飯。
“你這幾天不是都和警衛連一起吃喝嗎?怎麼今天想到老漢我了?不會是又打我什麼注意吧?”王鬍子一連三問,警惕的望着周文。
周文這三天可累壞了,制訂訓練計劃,示範動作要領,挨個糾正各種不良習慣動作,還每天帶頭十五公里負重越野訓練。
還好高小山底子好,領悟能力超強,加上馬叔好歹當過兵,所以有他們帶頭,少年們進步還是明顯的。
周文道:“團長,首先謝謝您對我的信任。我知道您和吳叔都是有眼力的,您們願意把子弟交給我來帶,我就一定會帶出點名堂來。”
王鬍子一聽,這是要攤牌的意思啊。和吳叔對望一眼,都停筷聽他說。
“我想法方設法從石三貪哪邊跑到你們這兒,也存了先看一看的心思。合適就留,不合適,憑我的身手也能跑了。但是山子哥的純厚打動了我,再後來看到團長您大氣,能容人,吳叔又細心照顧我們。我就決定留下了。”說完就停下看着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