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佳人相伴,酒宴氣氛自然就熱火起來,周文讓坐在身邊的幾個少女都起來表演了一番自己拿手的才藝。個個都有絕活,當然最亮眼的還是崔曉露,她的歌喉真是沒法說,在沒有任何伴奏音樂的情況下,一首《桃花江》清唱冠絕全場。嗓音甜美溫婉,高處如空谷幽蘭,低處如泣如訴。
一首清唱就讓酒桌衆人人沉浸其中,久久不能自拔。周文看得出來這還是她沒有投入多少感情就已經有這等效果,如果是讓她去舞臺上動情地演唱,在音樂和舞臺燈光的映襯下,那將會是何等的美好和感人。
周文一曲聽罷帶頭鼓掌叫好,口中連連讚不絕口道:“夏荷姑娘唱得好,非常好。簡直讓本座感到再怎麼誇讚都不爲過,只能引用一句詩聖杜甫的詩來慨括‘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哈哈哈!”說完就哈哈大笑。
桌上衆人也是紛紛附和,順帶還恭維了下處座大人博學多才,和夏荷姑娘那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啊!
這時那個朱合又說道:“既然處座大人喜歡,那就讓她再多唱幾首。也讓大夥兒沾沾大人的福音。”
“哎!這可不必了,這人世間美好的物事總是第一次最讓人難以忘懷,再來一次就過猶不及了,就讓這首天上的《桃花江》讓我等多細品回味一段時間吧。”
周文搖頭晃腦地拒絕道,閉着眼睛彷彿在細細回想品味。然後擡起酒杯就站了起來說道:“好了,時間也不早了,今天酒宴就到這裡吧。本座這裡就謝過諸位的款待,來,幹了!”
“幹!”衆人都站起來一口乾了杯中酒。
周文哈哈一笑,就要離桌。這時常通媚笑着快步來到周文身邊,對着周文的耳朵輕聲說道:“處座,今晚就歇在園子裡吧,朱老闆已經安排好了後院的客房。客房的設施非常舒適,比那些大飯店的還要好。今晚就讓夏荷她們四個姑娘伺候您就寢,您的其他幾個兄弟朱老闆也會有安排。”
周文聽了臉色就變了,笑容也收了起來,望着常通冷冷說道:“怎麼,常局長這是什麼意思?你莫非在逗本座玩兒?本座可不習慣在陌生的地方留宿,本座的生命安全你負責的起嗎?”
他這話一出來,場面一下子就冷場下來,衆人都有點兒懵,常通說什麼不得已的話了?這時兩個吃飽喝足的墨鏡大漢聞聲走了過來,一前一後把常通圍在中間,就像兩尊鐵塔,虎視眈眈地低頭瞪着他。張小平和許大成也冷着臉望向常通。常通瞬間只覺一股寒氣直逼過來,差點兒腿肚子都打起了哆嗦。連忙說道:“誤會誤會,卑職實在不知處座的習慣,只是夏荷她們……她們……”
話還未說完,周文又哈哈大笑起來,拍着常通的肩膀說道:“我就說麼,老常你不是小氣之人,今天承蒙你相邀,又有佳人作伴,很好。這幾個姑娘本座都很喜歡。這就謝謝你的厚禮了。當然還要謝謝朱老闆。”
說完就左右手各牽着一個姑娘,又對着其她兩個說道:“都走都走,良宵苦短,本座帶你們過好日子去,哈哈哈!”說完哈哈大笑着就向園外走去。
夏荷幾個都是在培訓所這種殘酷環境中長大的,察言觀色已是本能,這時那還不知道這是逃離苦海的唯一機會,再加上週文天生的親和力,四個姑娘對這個少年貴公子都生不出惡感來。當下互相看了一眼,都不出聲,只是低頭緊步跟着周文幾人就走出了大門。
周文一冷一熱加上幾個兄弟的配合表演,一下就把在場的衆人都弄糊塗了,甚至都忘了相送。特別是周文最後謝了常通後又謝朱合。兩人都以爲對方答應了要把四個姑娘直接送給周文。
最後還是朱和這個老江湖先回過味來,陰沉着臉望着常通說道:“常局長,這個處長咱們都不瞭解,就這麼把園子裡的姑娘送出去,怕是不妥吧。”
常通現在也回過神來了,一拍腦門說道:“哎呀!我還以爲是你答應送出去的。這下可壞了。”說完拔腿就朝門口追去,嘴裡大喊道:“處座,處座等等,誤會了,誤會……”
等他追到門口的時候,就看見周文已經坐上了橋車,還把夏荷直接抱在懷裡對着他大笑着揮手道別,只見汽車響着喇叭轟鳴着就開了出去,空中迴盪着周文志得意滿的囂張大笑聲。
常通趕緊又跑向還沒啓動的第二輛轎車,嘴裡叫道:“兄弟,兄弟……”還沒等話說完就馬上收口停住了腳步,就看見轎車窗口一長根黑洞洞的槍管伸了出來指着他,一個墨鏡大漢甕聲甕氣地說道:“怎麼?不給俺們處長面子?告訴你,那幾個姑娘俺們處長看上了,帶走那是給你面子,少在老子面前逼逼,別特麼給臉不要臉。”
常通好歹是警察局長,一看就知道那是機槍的槍管,這下腿肚子真的開始打哆嗦了。這個處長是個什麼奇葩人物啊!不就是出門赴宴,喝酒泡妞麼,你特麼的居然還帶着機槍?
就在他再一次進入懵逼狀態的瞬間,第二輛小橋車也在一溜青煙中揚長而去……
崔曉露上車後淬不及防就被周文一把抱在了懷裡,心裡是又羞又急,潔白的脖頸都紅透了。但是又不敢反抗,只能全身僵直地坐在周文腿上,一股男人的氣息撲鼻而來,更是讓她不知所措,心中似有隻小鹿一般,碰碰亂跳。
等到車子開出一段距離後,周文就把她放了下來,微笑着說道:“對不起,剛纔是權宜之計,失禮了。你們不用擔心,我把你們帶出來是另有目的,不會傷害你們,反而是來解救你們的。”
聽道這個公子道歉和安慰的話,那和悅的語調,清朗的嗓音,讓崔曉露和幾個姐妹都不自覺地就信了他的話,身心都漸漸放鬆下來。甚至崔曉露心裡還隱隱有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之感,緊接着又自己暗罵自己一聲:“呸!崔曉露,你怎麼這般沒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