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爾文,你沒事吧?”魔法天才婉琳琳正視着他說道,蕭然看去,只見婉琳琳周圍一身濃密異常的魔法元素不斷籠罩,她的秀髮輕舞,魔法護罩已經實質化,猶如紫色戰神般威武,那種魔法元素的濃厚程度實在悍人,此刻正雙手緩緩地合上自已的魔法書。
蕭然記得有一種高深強大的魔法,叫做‘傷害加深’,這種魔法可不得了,他想剛剛必然是達爾文與婉琳琳一齊出手纔打跑了這個傭兵。
“雖然那人不是二階強者,但是你以後也得小心點,武士中也有很可怕的存在。”婉琳琳丟下一句,快步走向殤大方向。殤大被一階高手撞擊以後,正是氣血翻涌,頭暈腦脹,整個人顯得有些呆呆的。
婉琳琳腳步很急,到最後離得殤大有三米左右時,蕭然只能聞見一記香風,婉琳琳就一個瞬移,渡了去,看見身後那兩人靠的那麼近,蕭然朝着殤大拋出一個曖昧的眼神,殤大很快地一愣,隨即微微皺眉,搖搖頭。
“我沒事。”殤大很快地說道。
“我知道,所以我纔來攙扶你。”婉琳琳有些不悅,她徑直把手放在殤大的胳膊下,攙扶起來,就像摟着。
殤大臉色有些發紅,與異性做肢體的接觸不論是多要好的朋友,也會覺得心跳加速。
“你怎麼啦?”婉琳琳說完話,摟得更加緊了,殤大頓時覺得不能呼吸,求救般地看向蕭然。
蕭然給了他一個我懂的眼神,頓時殤大眼珠子都綠了,婉琳琳急忙樓得越加緊了,幾乎把豐滿的雙峰貼在他手臂上,看着兩人慢慢走來出去,那兩位護衛急忙跟上,臨走前還故意看了看若無其事的蕭然二人,嘴巴動了動,有些欲言又止的味道。
蕭然有些疑問想請教殤大,他家族的聖歐斯商會權利之大直通帝國皇室,有權有勢,爲何有人敢暗殺他,是家族裡出了事?還是剛剛那位在傭兵之家的子爵想要暗殺他?
蕭然想了想,毫無頭緒,這時候看見達爾文正在等着自已,他金髮隨風飄動,眼神柔和至極,蕭然走到達爾文身前,讚揚道;“想不到昔日的浪子達爾文竟然恢復了全部實力,而且好像比以前更加犀利了,恭喜哦。”
達爾文嘴角揚起,微笑道;“那是,也不想想我是誰,帥哥誒。”
蕭然聞言有些無語,這貨說兩句就這樣,還真不能誇。
這時候張紅紅見蕭然還不出來,就跑來一看,見達爾文在說話,歪着頭也插嘴道;“蕭然你沒事吧?”
“嗯,沒事。”蕭然嘟囔了幾句。
“沒事就好,萬一你有事我該怎麼辦。”張紅紅臉紅心跳地說道。
蕭然聞言有些無語,這妮子腦袋裡想的都是些什麼。
達爾文靜靜地看着兩人,他覺得這兩人跟殤大一樣,十分相似,總是女追男的愛情,也許那個她也能這樣就好了。他呆呆地看着人羣之中被擁簇並且保護起來的公主雨,她就像水仙花一樣,葉枝秀美,花香濃郁,亭亭玉立,在周圍一片焦急吵雜的聲音中顯得十分冷靜。
也許紅塵看破了,不過是浮沉。
也許生命看透了,不過是無常。
也許愛情看透徹了,也就是聚散。
達爾文動了動,眼中突然精光一閃,他大叫道;“唉,親愛的紅紅,蕭然,你們兩個過來一下,我有事情想跟你商量下。”
兩人頓時走過去,有些搞不懂達爾文。
“什麼事?”蕭然緩緩渡步道。
達爾文突然踏出大腳,在張紅紅不可思議的眼神中攻擊了蕭然的腳裸,蕭然閃避不及之下被達爾文用力踩着,頓時吃痛,額頭冒汗。張紅紅怒道;“浪子你幹什麼?”
達爾文微微地一笑道;“我腳麻了,拜託你們了,不要讓我在同學面前出醜。”
“那非得這樣嗎?”張紅紅指着蕭然已經麻痹的雙腳怒道。
“這不是爲了你嗎?”達爾文奸笑道,他不懷好意地看了看蕭然,然後朝着遠處的婉琳琳看去。
“原來如此。”張紅紅看了蕭然一眼,美麗的臉蛋頓成了粉紅色,她盜賊打扮的服飾極能襯托她的形美多姿,尤其是那周身能散發出一股迷人的體香。
達爾文一看奸計得逞了,立馬瘸着腿,拐到蕭然那邊,與張紅紅一左一右地攙扶起蕭然,並且對着前方的同學大喊道;“快來啊,蕭然腿麻了。”
接着達爾文又慫恿張紅紅道;“我說紅紅啊,你走慢點,多關照我下,我腿麻了。”
“哎喲,慢點,慢點。”
達爾文扭個頭一臉賠笑道;“兄弟啊,委屈你了啊,多擔待些,爲了我的面子。”
蕭然頓時有股暴扁他的衝動,這個重色輕友的王八羔子。
好不容易達爾文才把蕭然‘攙扶’到了附近的一家酒樓,這時一位給人印象深刻的同學從裡邊出來,他直截了當地說;“達爾文我已經安排好了,就在這裡休息一下……”
“好的,蕭然的腿還麻着了,我們就在這了休息,話說聖城還真是更亂呢。”達爾文打斷了這同學的話,這是一位十分勢力的人,自小嘴臉就十分刻薄,曾與達爾文發生過不愉快的事。
……
這是一家殤大家族旗下的酒樓,有着三層樓,老闆是一位一臉精明的男子,衆人選在這裡就意識着根本不需要付錢。酒樓風格十分獨特,乃是採用當地特色,就連那些酒菜,也不過是素食而已,地板是灰色大理石,踩在上面很有感覺,桌椅是那種百年紅木,一階高手也不能一掌拍碎。
“真是寬敞啊。”
“的確,三十幾人聚在一起還真是一點也不擠。”同學不斷地發出感慨。
這時那位老闆瞥見殤大後,放下手中事物急忙走來,他悠哉說道;“少爺您來了,需要什麼吩咐請直接喚我。”
殤大點點頭,微微有些血色的臉上閃過一絲敬重,他急忙站起身道;“那就麻煩你了,陳伯。”
“沒事,這是我應該的。”陳伯說完就徑直離去,不多久一桌子的好酒好菜在侍者的手中快速端來。
看着滿滿的一桌子酒水,那種素食的氣息是地地道道的農家菜,燒菜的大廚手藝精人,單是這種香氣撲鼻的氣息就令人食指大動,那位同學最先拿起酒杯對着殤大道;“來來來,各位同學,我在這裡先敬殤大一杯,慶祝他有驚無險。”
衆人聞言急忙舉起酒杯,當然也給殤大倒了滿滿的一杯酒水,那位同學就要給殤大敬酒時,達爾文急忙道;“等等。”
他語氣頓時不耐道;“達爾文你什麼意思。”
達爾文悠悠講道;“殤大並不是個武士,而是……”
“那又怎麼樣?”他急忙打斷了達爾文,狠狠地說道;“你不過是想巴結殤大而已,你以爲你還是以前的劍術天才嗎?你如今不過是修爲倒退的廢物,憑什麼不讓我給殤大敬酒,就憑你的拳頭大嗎?”
達爾文是個脾氣很衝的人,聞見他這樣羞辱自已,怒道;“你算什麼東西,垃圾一個,老子拳頭就是比你大,怎麼地?不服啊。”
對方眼睛瞪着很大,呼哧呼哧地喘着氣。
“有本事出去單挑。”達爾文吼道,這一下對方騰地站起身,儼然無懼道;“去就去,就憑你這個廢物也敢和高級武士叫板,我今天不收拾你,我就不姓許。”他說完豁地一下站了起來。
達爾文震怒,就要一巴掌拍過去,殤大看得挺急,蕭然這時道;“好了許崇,達爾文是關心殤大的內傷,身爲武士這點你應該知道,還有他不是廢物。”
許崇聞言語氣弱了下來,他剛纔瞧見蕭然大戰幾位高手,而且是站在場中掌控對方節奏,愣是以少敵多,身爲高級武士的他十分明白這種人的可怕,堪稱同階無敵,而達爾文不過是靠蕭然幫助才擊敗一位一階高手的,沒什麼了不起,故而十分輕視達爾文。
達爾文瞧見架打不成了故意重重地哼了一下,在同學的勸阻下,兩人勉強坐在了一起。
銀馨兒張了張嘴,她的眼神依舊清澈,蕭然瞥見她的模樣,心中一動,對着殤大說道;“你這小子倒地有沒有不舒服,我這裡有些內傷的藥劑。”
說着蕭然就拿出了一些,婉琳琳急忙接過去,看着銀馨兒有些皺眉。
好不容易纔確定殤大並沒有受內傷,蕭然眼神一直落在蕭條的酒樓內,他環顧了一眼,在聯想到剛剛那批人,以及連傷藥也沒有的殤大,更加確定了那件事。
走了一陣又被人嚇了一陣,衆人腹內空空,吃的速度十分之快,酒也喝了幾杯,那位許崇喝的有點高,他一個人悶悶不樂的樣子說明他十分不爽,唯有張揚不時與他碰杯,兩人不時低語一陣,突然他重重地拍了一下,站起身搖搖欲墜道;“老闆,把酒拿上來。”
陳伯很快地派遣侍者送來一大堆好酒,一開蓋子,酒香四溢,而且連帶着親自上了好幾盤小菜,陳伯笑眯眯道;“這是主廚最拿手的開胃菜,可增強食慾,來來來大家都多吃點。”
“來來來,給我倒幾杯。”許崇站起來,拿着空酒杯就來到了陳伯面前。
陳伯親自給他倒了一些,許崇身軀一個踉蹌,惹不住顛了幾步,陳伯酒水倒在了他身上,頓時陳伯忙賠不是,許崇滿臉不耐煩,理都不理,而是重重地扭過頭回到了桌面上,殤大急忙站起身對着陳伯抱歉不已。
整個過程被衆人看在眼裡,這時大家才把注意力聚在這位陳伯身上,他身着一身青色的長袍,看起來飽經風霜,陳伯很是和氣,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陳伯回去後就又走了回來,他拿了一條幹淨毛巾,許崇皺眉地在身上擦拭,突然,許崇在毛巾上發現了一條奇異的東西,他瞳孔瞬間放大,手速很快很快地攤開毛巾。看清裡面的東西。
頓時許崇惱怒大罵道;“老東西,我去你嗎的,敢耍本大爺活膩了吧。”
陳伯聞言一愣,他急忙跑過來一瞧,那毛巾上有着一隻白花花的菜蟲子,經過許崇擠壓般的擦拭,當然已經變成了屍體黏在毛巾的另一邊。
許崇一見陳伯不說話,也許是喝高了,也許是憋着一口氣,惡毒道;“老東西你他嗎的說話啊?”
“夠了。”殤大怒道,他站起來就要跑去揍許崇,蕭然忙拉住了他,使得殤大的拳頭打在了空氣中。
許崇一看事已至此頓時臉色鐵青,他人緣本來就不好,如今與殤大發生了一些不愉快,自然感覺自已再待下去也是無用。
許崇狠狠地瞪了達爾文一眼,甩頭背對着他道;“後會無期。”
他大步地想要離去,臨走前還狠狠地看了陳伯一眼,威脅的意思毫不掩飾,殤大瞪眼一看,氣的身軀顫抖,氣的說不出話來。
“你還想報復?”殤大暴喝到。
許崇聞言身軀顫抖,他心中一顫頓時酒醒了三分。
蕭然沉聲道;“許崇你還記得那年你家中父母逝去是誰幫你好好安葬她們?”
“是…殤大。”許崇沉聲道。
“那你奶奶那年病重,是誰在大雪地裡揹着她跑道三裡外的醫館。”蕭然直視他,咬牙地問道。
“是殤大。”這次許崇語氣弱了許多。
“那是誰替你還清楚那一屁股的賭債。”蕭然再一次問道。
許崇身軀顫抖,他用力道;“不要說了,我知道了。”
他轉過身,聲淚俱下懺悔地說;“對不起殤大,我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對不起。”
他默默地對着陳伯躬身施禮着,而後大步地離去。
衆人再一次沉默,這時候沒人看見張揚眼中一閃而過的得意,蕭然冷哼一聲,突然一記炫目的鬥氣從他手中發出,張揚臉色鉅變,這一招挨下去,不死也得脫層皮。
啪地一下,張揚面前木屑飛舞,蕭然嚇人的一巴掌將百年紅木桌拍成了粉末。
不少人看見剛纔許崇與張揚連連交談,而後許崇與殤大決裂,雖然不少人都懷疑,但都沒有這樣做。
“你?”張揚怒道,就要據理力爭。
“滾。”蕭然吼道,絲毫不給情面。
看着蕭然揚起了手,張揚夾着尾巴發瘋似地逃離了這裡。
又走了一個,衆人又是一臉的尷尬,蕭然終於保留了那麼一絲以前的霸氣。
人羣中銀馨兒容顏姣美,白皙如玉,她稍微蹙了蹙眉,道:“蕭然,以前的事情我們不說了,但是你現在這樣對待同學,你不怕寒了我們的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