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是不是得罪人家了?”所有不相干的人都出去以後,西門洪康冷着臉問王曉斌道,身爲老中醫,最重的就是醫德,按理說,醫生治病人,病人應該抱着感激之情纔對,可這對父女竟然連大笑臉都沒有給王曉斌看過。
“不算得罪吧!就是收的診費多了點而已。”王曉斌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回答道。
“哦!這麼點事情啊!明白了,我還以爲你把人家家的姑娘怎麼了呢!”西門洪康大笑道,王曉斌收費高的離譜的事情西門洪康在美國的時候已經聽謝正平和宋德文說過,自然知道王曉斌所說的多可不是那麼一點半點的。
‘師傅,我可不是花心的人啊!’王曉斌連忙辯解道。
“呵呵!”西門洪康非常有深意的看了王曉斌一眼,然後沒有多說什麼。
“師傅,您看這種毒能解嗎?”王曉斌連忙把話題拉回來,否則,沒準這個師傅會把自己說成什麼呢!
西門洪康點點頭,走上前去,搭上病牀上的婦人的手腕。
“奇怪,這種脈象應該是……”西門洪康過了好一會纔開口說道。
“應該是熟睡的脈象,而且應該是非常的健康纔對。”王曉斌接口道,這種脈象王曉斌早就在前兩天第一次過來診斷的時候就已經提出來過的。
“是的,但是你不知道的是,這樣的脈象在毒典中被稱爲夢境,而在苗醫中,這種毒卻有一個非常好聽地名字,叫做生命的感悟。”西門洪康點點頭說道。
“生命的感悟?”王曉斌奇怪的叫道。如此好地名字竟然是毒的名字,這也太誇張了點吧!先不說這種毒能讓人生機全無,更厲害的地方在於,這種毒還能夠讓親人無所適從。
“這種毒除了下毒的人,根本就沒有人能夠解開。”西門洪康搖了搖頭道。
王曉斌一聽西門洪康的話,立刻呆住了,他是迫不得已才吧師傅從萬里之外的美國請回來的,要是連師傅都無法治療的話,恐怕這個老婦人只能等死了。
“師傅,難道毒典中就沒有說過解救地方法嗎?”王曉斌把最後一絲希望寄託在毒典之上,爲難的關道,他之前就已經被顏家稱爲庸醫了。要是再治不好,恐怕自己地聲名會爲些而累。
“曉斌啊!你還是沒有弄明白。再苗族中,毒的運用已經達到了神鬼難測的地步,生命的感悟這種慢性毒藥,使用的基本毒草只有兩種,一是夢毒草。另一種則是破經花,想要破這兩種基本地毒倒是簡單,只需要用微量的鶴頂紅加上一些明礬就可以了,可是苗毒卻不僅僅是那麼簡單,這種生命的感悟,搭配的毒草除了施毒之人知道以外,根本就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想要破解,無從入手啊!“西門洪康繼續搖頭道。
當西門洪康和王曉斌從房間中走出來後。所有人都把目光擊中在了兩人的身上。
“不好意思,這種毒實在太霸道了,除了施毒者,其他人根本沒有破解之法。”王曉斌不好意思的說道。
“哼!我就知道你不行,你們這些當醫生的。除了收錢,根本就沒有什麼真本事……”顏智慧冷哼一聲,一點面子都不給王曉斌。
“智慧,你怎麼說話呢?我妹夫爲了治療伯母,不惜將遠在美國的老師傅都請了過來,治不好又不是曉斌的責任……”任澤聽了顏智慧地話,臉面上掛不住了,直接斥責顏智慧道。
“難道智慧說的不對嗎?一個能開得出十七萬塊錢方子的人,有什麼病是無法治療的?”顏父很明顯是在篇幫自己的女兒,但是這話卻把陳雲惹火了。
“顏總,你有錢,你有地位,你什麼都不缺,我師弟沒有本事,治不好夫人地病,你有本事就去找更好的醫生過來好了,不客氣的告訴你,十七萬的方子,我師弟還真看不上,你這個身家上億的富豪還對這麼點錢斤斤計較,好,這是十七萬元的支票,算是我帶我師弟還給你的,哼!從今天開始,我的藥膳絕對不會出現在你旗下任何一家超市中,顏總,告辭。”陳雲冷哼一聲,從口袋中掏出支票薄,簽了一張十七萬元的支票摔到了顏總的身上,然後生氣的拉着王曉斌和西門洪康的手走了出去。
“智慧,你真的是讓我在失望了,我本來以爲你非常的善良,沒有想到,你這個人說話竟然這麼的不留情面,你知道嗎?王曉斌並不是誰都請到的,你就算不給他面子,至少要給我一些面子……”任澤非常生氣的說道,然後揮手打斷了顏智慧想要辯解的話繼續說道:“不好意思,我想我是配不上你了,咱們到此爲止,再見。”任澤說完以後,扭頭就走,留下了一臉氣憤的道顏家父女。
“什麼東西,你們任家就那麼牛?哼!好,陳雲,好,任澤,你們記住,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顏總氣惱的吼叫道,但是迴應他的是關上的大門。
回去的路上,王曉斌仍然是氣鼓鼓的,他行醫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侮辱,如果說僅僅是他一個人被侮辱了,那麼也就算了,可是,這一次,顏家竟然連他的師傅一起侮辱了,這就是王曉斌所不能容忍的了。
“曉斌,不用生氣,當醫生的,有誰敢說他能治療好每一種疾病?我想就是那兩個老不死的也不行吧!你當醫生一路走的實在是太順了點,受到點教訓對你來說不是什麼壞事。”西門洪康根本就不把顏家父女說的那些話當回事,經過了大風大浪的人,根本就不會在乎那些。
“師傅,是我給您丟臉了。”王曉斌慚愧的說道。
“行了,你做得已經非常好了,我可從來沒有怪過你。對了,聽說你弄了一箇中醫診所,帶我去看看吧!”西門洪康轉移王曉斌的注意力道,雖然他和王曉斌接觸地時間比較短。但是西門洪康瞭解,王曉斌這個人並不像外表所表現出來的那麼老實,或者說,王曉斌這個人實在是一個非常容易衝動的人,聽謝正平他們說,王曉斌有一次被幾個流氓侮辱,結果第二天那幾個流氓就得了一種怪病,拉肚子帶發燒的。足足折騰了一個星期,西門洪康當然知道這是清腸散地功效。不過也說明,王曉斌是容不得別人欺負的。
“哦!好的,師傅,正好您回來了,幫我訓經營活練一下新丁。”王曉斌沒有什麼時候心機。聽了西門洪康的話馬上自豪起來,畢竟那所中醫診所現在可是全國最有名氣的中醫診所了。
“你好,王醫生,我們是省刑警大隊的,我叫葉文劍,我們有點事情希望您能夠配合我們。”王曉斌一下車就看到面前站了兩個非常魁梧的男子,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一個看上去卻只有二十出頭,中年男子非常客氣的對王曉斌說道。
“好地,有什麼事情您儘管說,我能幫的上忙地絕對不會推辭的。”王曉斌非常客氣的回答道。
“最近J市已經出現了三十四例重昏迷現象,我們懷疑有人故意投毒,而且絕對不是一般人乾的,因爲投毒的手法非常專業。所以我們希望王醫生能夠給我們一些專業地意見,以幫助我們儘快破案。”呈文劍說出了他們的來意。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顏家的病人中的毒是苗族的一種,其他人的毒是什麼我就不知道了,對了,葉先生,你可以把那些病人的症狀都介紹一下,說不定我的師傅能知道些。”王曉斌將自己的師傅西門洪康介紹給葉文劍認識。
葉文劍顯然是對這個已經有了很長時間地研究,不用多想就立刻把那些病人現在的症狀說了出來,果然,和西門洪康還有王曉斌的猜測一樣,這些人所中的都是相同的毒——苗族的“生命的感悟。”
“葉先生,這些人當中現在是不是還沒有人死去?”王曉斌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問道。
“是的,不知道王先生是怎麼知道的,這些事情說來也是非常的奇怪,雖然這些人都中毒了,但是卻從來都沒有一個人死去,而且每次當醫院發出病危通知書,第二天病人就恢復了健康,然後出院了,所以現在很多人都不準備用醫聞的手段去治療,而是等着奇蹟的出現。”葉文劍非常驚奇王曉斌的推斷,因爲這種事情並沒有得到什麼廣泛的流傳,就算在內部也僅僅是那些得病的人相互之間傳着的。
“其實這是非常簡單的事情啊!而且我知道,這些人都是非常有錢,而且在本市也是非常有地位的,如果這些人全都死去,對J市的經濟可以說是一次非常的沉重的打擊。”王曉斌心中已尼明白了一些事情,繼續說道。
“王醫生,你是不是有一些特別的發現,發妨說出來讓我們有點頭緒,最近因爲這件事情,我們忙的已經有點頭疼了,因爲那些人都很有錢,有地位,所以上頭追的也非常緊,如果限期不能破案,恐怕到時候我們下崗不是什麼大事,被壞人得逞對國家的破壞就太大了。’葉文劍焦急的問王曉斌道。”葉先生,我覺得,要想知道到底是誰投毒,那麼最簡單的方法就是監視病人,師傅,您覺得顏家的那個病人正常的話還能活幾天?“王曉斌點點頭道,然後忽然問西門洪康道。
“生命的感悟最後一個階段是心跳停,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至少還有一個星期以上的時是是安全的。”西門洪康想了想回答王曉斌道。
“葉先生,用一個星期的時間佈置,全力監視顏家好了。”王曉斌提議道。“難道真的有用嗎?’葉文劍有些奇怪的問道,畢竟這裡是中國,要監視一個人是需要進行提交報告審批的,否則就成了違法行爲了。
’葉先生,下毒肯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最重要的是,這些都是有錢有權人,如果這些人的家人被人治好,所要付出的肯定不只是一點點的診斷費吧!這種毒只有下毒的人才能夠破解,所以說……“王曉斌笑着補充道。
“所以說,只要抓到送藥的人,就可以……”葉文劍後面的話並沒有說出口與王曉斌相視一笑。
送走了葉文劍,西門洪康重重的拍了王曉斌的後背一下道:“你小子什麼時候也開始和別人耍心眼了?”
“師傅,我耍什麼心眼了啊?”王曉斌裝作非常委屈的問道。
“還跟我耍花槍,你以爲無不知道嗎?還什麼破案,我看你是想要讓人家刑警幫助你弄一下顏家吧!”西門洪康小聲的說道,雖然邊上沒有什麼人,但是還是要防着隔牆有耳啊!
“呵呵,真是什麼都瞞不住師傅啊!”王曉斌這句話就已尼等於是承認了西門洪康的話了。
“好了,你的事情我不管,不過你的毒學的還是半調子水平,一會我再給你上個課吧!”西門洪康看來是非常享受當老師的感覺,竟然主動提出來要教王曉斌了。
“好的,呵呵!師傅願意教,我真是求之不得啊!王曉斌連連點頭道,如果王曉斌年輕十歲,恐怕就要露出非常不耐煩的表情來了,畢竟老人的教育方法是非常枯燥,甚至有種老大娘的嘮叨感覺的,可現在王曉斌卻覺得,師傅就是再嘮叨,說出來的也是非常有用的知識。不好好的學習,就不能把自己提高起來。
一個星期以後,王曉斌正在睡覺,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從睡夢中吵醒。
“哦?怎麼是你?”王曉斌奇怪的看着站在門外的葉文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