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我辛苦一下再說一遍。不跟你們這種人計較,是你還不夠檔次。大夫人,不要把我的善良當做是你不要臉的資本!”雲汐一字一頓的說道,語氣之中充滿警告,這次的事情大夫人着實過分,她現在已經有些生氣了。
大夫人那一臉略帶滄桑的臉上閃過一絲恐懼,但僅僅是一瞬過後,就變的更加猙獰。她的寶貝鶯兒客死他鄉,她作爲母親要承受這白髮人送黑髮人之苦!她一定要爲鶯兒討個公道!
“我呸,你這個賤人……啊……”大夫人一個‘賤人’剛吐出來,就被墨小白一腳把剩下的話給踹了回去。這一踹之下,大夫人又是吐出一口鮮血。
遠遠敢來的丫鬟見此,嚇得花容失色,“大夫人!你沒事吧!你……你竟然敢這般對待大夫人!”丫鬟是大夫人面前的紅人,仗着自己略微高出下人一等的身份,對着雲汐呼喝道。
雲汐一臉無辜的看向墨小白,這廝怎麼沒反應了?不應該再次爽快的踢出一腳嗎?
似乎是感受到雲汐的眼神,墨小白朝向雲汐看去。一臉比雲汐還無辜的表情落在雲汐眼裡,似乎不知到發生什麼事情。
雲汐扶額,難道墨小白只能聽得懂直白的、聲嘶力竭的罵人的話嗎?聽不出來這般的辱罵?
算了,求人不如求己。雲汐最後還是決定親自上,捻起一粒石子朝着丫鬟一彈,“你什麼身份,竟然敢對我指指點點?”
丫鬟痛呼一聲,捂着自己滿是鮮血的臉,儘管傷勢不重,但是這張臉恐怕是永遠毀了。
“雲汐,你這個殺人兇手!還我鶯兒命來!”大夫人得空,終於是吐出一句完整的話,不過吸取教訓不敢再說髒話。
雲汐聽罷眉頭一挑,一瞬的疑惑之後又一瞬間的瞭然。雲鶯間接讓北漠堯受到那般的屈辱,本以爲只是會不太好過而已,沒想到北漠堯不在乎一夜夫妻之情,竟然下了如此狠手。可這一切跟她何干,都是她自食惡果而已。
“死得好。”雲汐嘴角帶着嗜血的笑意,以一種甚是滿意的語氣說出,“省得是髒了我的手。”
大夫人聽罷,更是一瞬的氣急攻心,直接一口鮮血噴出,倒在地上,用微弱的聲音說道,“你這個賤……你竟然還這般說鶯兒,你!”
雲汐看着大夫人不甘心的模樣,毫不掩飾她的輕蔑。忽然耳朵一動,聽到一個聲音在朝自己迅速移動。呵——真是越來越熱鬧了。
“夫人。”雲鶴聽到雲汐回來的消息迅速趕了回來,因爲他不知道暴怒下的大夫人會做出什麼事情,腦海中一閃而過的是那日雲鶯被雲汐打敗的樣子,心中更是緊張,他這女兒如今似乎已經不可同日而語。
這般的匆匆趕過來,大眼一瞧,果真看到在地上軟成肉泥一般的大夫人。
趕緊是將大夫人扶起,拍拍她的臉喚道,
“夫人,你可是還好?”
大夫人見到雲鶴,像是見到救星一般,使勁拉着雲鶴的衣袖,手指因爲用力而顯得慘白無比,嘴中嘟囔的說道,“爲……鶯兒報仇!”然後說完這句話,像是耗盡了她最後一絲心力,不省人事的暈過去。
雲鶴眉頭緊皺,趕緊喚身後的丫鬟將夫人擡走,並吩咐管家叫大夫前來爲夫人診治。一切不慌不忙的安排完纔是看向雲汐,他的女兒。
雲汐也在一直打量着雲鶴,等着看他對她有什麼‘交代’。
“汐兒,你也是剛回來,先好好休息吧。”雲鶴打量了雲汐半晌纔開口說道,絲毫沒有提這次雲汐離家出走之事,更是沒有怪罪她毆打大夫人。
雲汐有些驚訝,臉上若有所思,帶着笑意,點了點頭。
雲鶴環視一週,吩咐管家說道,“給小姐整理一下,讓廚房做頓好吃的。”
吩咐完之後轉身就走,待快要走出院子的時候,轉身拋下一句,“鶯兒死了,你大娘也是有些傷心過了頭,不明事理了些,汐兒你多多擔待一些。”
雲汐心中冷笑,本還對這個所謂的爹少了一些厭惡,沒想到真是狗改不了吃屎。這般的話是什麼意思?這般說,就是她雲汐不明事理,不孝不義?
此時,朝堂之上,也因爲同樣的事情發生着一出鬧劇。
原本在數月之前已經是回返匈奴的和親隊伍,在數月之後竟然又重回躍龍。並且,這次匈奴來人氣勢洶洶,完全和上次的友好謙恭截然相反。
皇上軒轅肖看着底下的若干匈奴使者,以及領頭站着的匈奴王子北漠堯,臉上的神色變幻莫測,眉頭早已深深的擰出一個‘川’字。這次的事情他是知道的,早在數月之前,他就收到書信稱清越公主在路上被害。
不管這清越公主是什麼出身。但是作爲和親公主死去,是極其不好的一件事。皇上甚是重視,當即便是回書信一封,安撫匈奴之人。
這書信最後石沉大海,沒有絲毫迴應。皇上本以爲這件事許是就這般過去了,未曾想,這匈奴之人竟然是在數月後再次回返躍龍!這般長久的時間竟然還敢翻舊賬,絕對是有陰謀!
“匈奴王子再次折返,不曉得是爲了何事?”皇上臉上滿是笑意,但是仔細看去會發現,其實是皮笑肉不笑。
北漠堯聽罷,也是似笑非笑,“堯也覺着詫異。”
北漠堯剛剛說完,身旁的匈奴使者猛然起身。只見他臉上的肌肉都有些顫抖,像是很是激憤的樣子,道:“躍龍皇帝,我們此番前來是想來討個說法。我們千里迢迢從匈奴來躍龍和親,貴國的清越公主是您親自賜婚給我們王子的,可是貴國清越公主還未到達匈奴,就被刺身亡,你可是要給我們匈奴一個解釋?!”
一時之間滿堂靜寂,皇上的笑意更加燦爛,但放在腿上
的手已經握成拳頭,顏色發白。半晌之後,他緩緩說道,“據朕所知,清越公主乃是在貴國的領地遇刺,怎麼能算是我躍龍的責任?倒是我躍龍該追究一下清越公主的死因吧。”
“實不相瞞,當日有殘餘刺客逃走,我國勇士追捕多時,才終於在前些日子追捕到一個刺客。這刺殺之人雖然隱藏着身份,但是去掉僞裝之後,一些細枝末節,例如馬鞍亦或是衣着布料都是躍龍的材質!”匈奴使者氣勢洶洶的說道。
“對於這些,你躍龍國是否應該給我們匈奴一個解釋?難道是打從一開始,貴國就沒有一絲和親的誠意,才用這般卑劣的方法來侮辱我匈奴?”另一位使者更是言辭犀利,說完之後還使勁的甩下衣衫,力度之大有目共睹,可見其情緒很是激動。
不過在大殿之上,這般的語言以及態度都是對皇上以及躍龍都稱得上是極其不尊重。皇上的眼中有着一絲銳利,半眯着眼睛,淡淡的掃過剛剛神情激憤的匈奴使者,不發一言。
軒轅奕見此也是眉頭一皺,忍不住出言道,“殺害我躍龍清越公主的兇手是誰還沒有個定論,請貴國使者注意自己的言辭。”
北漠堯冷冷的看了軒轅奕一眼,對此嗤之以鼻,“三皇子你還是先關心一下兇手的事情,來爲兩國的友好關係做些貢獻吧。”
這般侮辱,軒轅奕神色變都沒變,輕轉着手指上的扳指,說道,“我是錯了,不應該以我躍龍禮儀來要求貴國子民。”
“你!”北漠堯冷哼一聲,“希望三皇子你能一直得意下去!”
軒轅奕轉眼和北漠堯對視,雙手背在身後,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一副懶得跟他計較的模樣。
半晌,纔是轉身朝着皇上一拜,“父皇,請恕兒臣僭越。”
皇上臉上的線條明顯溫和很多,揮手道,“無妨。”
軒轅奕得到指示更是坦然,振聲問道,“我躍龍早在兩個月前就收到貴國的來信,稱我國的清越公主在和親路途之上遇害。可是我們遠在千里之外,對這件事情的具體經過不甚瞭解。貴國說是我躍龍之人所作,這未免有些牽強。貴國當時沒有聲張,這兩個月之後才發作,這又做何解釋?匈奴王子可否告知?”
匈奴使者將這些事一一道來,當日匈奴和親的隊伍剛過邊境不久,就遭到了一羣本領高超的刺客。他們正在被刺客纏鬥的時候,清越公主卻不見了。他們甚是慌張,擴大範圍迅速的尋找着。
辛苦一天之後終於是找到,清越公主竟然是在五公里外的一處懸崖之下。屍身早已經無法辨認,只能是公主近侍根據衣服以及配飾仔細辨認纔敢確定,場面簡直是慘不忍睹。
在那些已經死去的刺客身上,他們發現大量能證明他是躍龍國人的有力證據,並在不久之前僥倖抓捕一位刺客。如今已被他們帶來躍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