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神醫。”東方錦叫住了年輕男子。
“你這人,怎麼又來了,在下已經說了,這裡有許多病人,沒空跟你去什麼人,解釋什麼極欲之毒。”年輕男子見了東方錦,避之而唯恐不及,語氣甚至有些不耐煩。但是東方錦對待他的態度相當的神奇,居然好脾氣的沒有發作。
赫連月被這兩人的話震得魂歸天外,一個說華神醫,她條件反射地聯想到了神醫華不離,可是南宮敖明明說華不離早幾年就已經去西天見佛祖了,那麼這個年輕小夥子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據說,一般的大夫哪怕是宮裡的御醫也很難治好瘟疫這種病,那麼此人的醫術一定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極欲之毒?東方錦是怎麼知道的,他到底在耍什麼花樣?按理說,東方錦的容忍度沒那麼好。
赫連月眯着眼,打算靜觀其變,以不變應萬變。
“神醫,人我已經帶來了,醫者父母心,就請你跟這位姑娘好好說說中了極欲之毒是如何解的。”東方錦的眼裡劃過一記得意且興奮的神情。
華神醫瞥了一眼赫連月,眸中的驚豔一閃而過,好美的女子啊。
隨後,赫連月與東方錦跟着華神醫來到了一間簡單整潔的屋子,應該是屬於他的吧。
華神醫卸下了口罩,洗淨了臉,果然跟赫連月預料的一樣,很是清瘦的年輕男子,五官娟秀,下巴有點尖,如果不是骨架擺在那裡,真有點像女孩子。
只聽華神醫一邊在整理醫術之類,一邊沒頭沒腦地說:“極欲是源自於南疆的一種似蠱非蠱的毒,據說是南疆的雲族祭司所研製的。”
雲族?赫連月好像有聽過,雲族在南疆的地位極高,就連南疆的國君都上趕着巴結雲族的大祭司和長老。
他繼續說道:“中毒之人每逢月圓之夜會毒發,奇經八脈劇烈的膨脹,痛苦不堪,常人難以忍受當場筋脈盡斷而亡,就算是僥倖撐過,最多活不過二十。”
赫連月的心一下子
被揪了起來,自己知道是一回事,別人提醒她這個事實是另一回事。她開始神色焦思不安,他不過是在危言聳聽,蘭卿不是多活了兩年,奇蹟是會有的,而且極欲並沒有這麼可怕。
“但世事並無絕對,或用珍貴藥物可緩解一兩年。”他補充道。
赫連月此時將信將疑,瞥了一眼饒有興味的東方錦,可惡,這個姓華的會不會跟他事先串通好的。
她故意問:“敢問華神醫,可有解毒的法子?”
“別華神醫長,華神醫短的,我師父已經駕鶴西去多年,你叫我華陀就可以了。”他貌似苦惱了一下下,依舊在整理醫書。
華佗?赫連月根本不能像往常那樣腦洞大開,已沒什麼心思取笑,重名重姓的多了,準備這貨還是神醫華陀的祖先呢。
“據我所知,解毒的方法倒是有一個,中毒之人只需在毒發時與女子交合,或可減輕毒性。但此女子的生辰八字必須是陰年陰月陰時陰日的夜間所生,再加上萬中無一的純陰體質,世間少有,可遇而不可求。”華陀侃侃而談,卻也注意到赫連月的神情變得異常僵硬凍結,微微停了停,“這位姑娘,你的臉色不大好。”
重點剛剛纔要來。
東方錦迫不及待地道:“華陀兄,繼續說下去,那位純陰女子會如何?”
別人不知道,他是自然知道的,赫連月便是那萬中無一,可遇而不可求的純陰女子。
“極欲的毒性太過霸道強烈,一次遠遠不夠,最起碼需要半年的時間。半年一過,那名與他交合的女子則會毒發生亡,藥石無醫。”
最後一個字出口的時候,赫連月的心狠狠地被紮了一下,她的面容緩緩地化開,眸中閃過一絲慌亂。
“女人,你現在明白了吧,上官蘭卿一直在利用你解毒,醒醒吧,他根本不曾喜歡過你。”話聽上去也許很殘忍,東方錦卻不得不說,“世上只有我一人是真心實意心無旁騖的喜歡你,你這個蠢女人!”
“你住口!”赫連月很快調整過來,冷笑着道:“東方錦,你以爲你費盡心思買通了一個村子的人假裝瘟疫,還有僱了這個不男不女的人擺弄幾本醫書冒充神醫華不離的傳人,然後胡說八道一通,我就會相信嗎?”
華陀頓時跟吃了蒼蠅似的,漲紅着臉解釋道:“姑娘,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我本來就是華不離的傳人,何談冒充?”
“蠢女人,如果不是我暗中調查上官蘭卿,耗盡心思找到華陀,你最多還有半個月的性命,你究竟明不明白,你馬上就要被你口口聲聲的相公害死了!”東方錦神色變得激動,眼珠子快要瞪到赫連月的身上,如果能噴火,相信對方已經燒焦了。
“混蛋,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的,你幹這種下流齷齪,卑鄙無恥的事情又不是第一次!現在,我馬上要離開!”赫連月的態度亦是強硬的很,除非蘭卿親口告訴她。
“不能走,女人,你以爲我會讓你白白送死嗎?”東方錦刷刷兩下,趁赫連月不注意的時候封住了她的幾處大穴。
赫連月掙扎未果,動彈不得,氣得破口大罵:“東方錦你個王八蛋,臭番薯鹹鴨蛋,自作多情的白癡……巴拉巴拉……”
華陀:姑娘年紀輕輕,罵人的詞倒是挺豐富。
東方錦:“……”
“等等,聽你們倆的對話,難道這位姑娘的相公身中極欲之毒?”等赫連月罵的差不多了,華陀纔有空想到這一層,忙問。
這女人,口不幹嗎!東方錦實在是聒噪的慌,便出聲道:“女人,你若是再不住口,我不介意用自己的嘴堵上。”
赫連月緊緊閉着嘴巴悶生不吭,只是狠狠地瞪着他,敢怒不敢言,誰知道東方錦的氣焰十分囂張,真真是要憋死她!算他狠!
東方錦替赫連月回答了,華陀上下一打量,隨即探了探赫連月的脈息,只一瞬,面色驟變,一驚一乍地道:“哎呀,姑娘,你這是病入膏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