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佐閣下,我們要撤嗎?”一名參謀上前來問道,直接就詢問主題。
“不是,暫時還不走!”大佐搖了搖頭。
“爲什麼不走?我們的目的都完成了啊?”這個副官不明所以。
“所以啊,你永遠都只是個副官而已。”大佐笑了笑,接連的壞心情,也難得好了起來。
副官不明所以,並一臉懵逼。
大佐並沒有解釋,不明白就算了,反正到時他就會明白了。
……
太谷縣的火車站,火車依舊照常進站。
然而今天,火車站的氣氛卻有些不一樣,原本人來人往的搬運工也都不見了,日軍們則是高度警戒,火車的站臺邊,站着一隊隊日軍,筆直筆直的,似乎是在迎接誰。
“哐~”
車門拉開,火車裡面裝的並不像以前那樣,都是貨物,而是跳下來一個個日軍。
“井部,原來是你啊!”火車站的原少佐看見從火車上下來的最大的軍銜日軍,有些驚訝。
“哈哈哈,高崎,沒想到吧!”井部哈哈一笑,拍着少佐的肩膀。
“確實沒想到,都是一起畢業的,你都已經當上了大佐了,我卻還只是個少佐,哎~”高崎嘆了口氣,人和人果然是比不了的。
“別這麼灰心嘛,一起畢業的,還有人到現在還是少尉呢,而且你這個少佐可是一步一步爬上來的,含金量可比我這個高多了。”井部說道,言外之意估計就是他後臺硬吧。
高崎聞言,搖頭苦笑不語。
遂整理了一下心緒,又道:“井部,這次是有什麼行動嗎?這麼秘密,要不是一個小時前收到消息,我還真不知道你們會來。”
“嗯,不能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對了,保密要做好。”井部搖了搖頭,說道。
“這個你放心,絕對沒有人知道你們的到來的!”高崎拍着胸脯說。
……
“團長,師部來電!”還是那個通訊兵。
“說什麼?”胡一刀沒有接過電報,而是繼續眺望着遠方的道路。
“師部說日軍有些動靜,但是動靜不明,他們猜測極有可能是來阻擊我們的。”
“怎麼這個時候突然有了動靜,之前不是說不準備增援嗎?”胡一刀的眉毛緊鎖。
通訊兵沒有說話,他只是負責傳達消息,其他的他又不懂。
“我估計可能是日軍那邊放出的假消息?”指導員王曦今沉吟片刻後說。
“假消息?是這個還是之前的?”
“之前的!”
“那就嚴重了!”胡一刀面色嚴肅起來。
如果日軍之前放出的消息是假的話,那麼這顯然就是一場針對他們的陰謀。
只是日軍那邊怎麼知道小王莊的重要性呢?難道是被特務發現了?或者是被德國那邊出賣了?
嗯,這些都很有可能,畢竟日本在中國的特務何其之多,而且德國那邊和日本也是盟友。
“老胡,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王曦今問。
“還能怎麼辦?繼續前進,我到要想看看小鬼子能折騰個什麼出來!”胡一刀一臉戾氣。
不光是胡一刀,其他的幾個團都收到了這樣的電報,只是做出的反應各有不同。
雖然都還是選擇了繼續前進,但是有的團步伐放慢了,有的卻加速前進,有的依舊保持原本速度不變。
……
天上不知何時飄來一片陰雲,黑壓壓的,給人一種黑雲壓寨的感覺,壓的人喘不過氣來了來。
可能是因爲接連使用炸藥的緣故吧,導致天上一副要下雨的樣子。
對於大佐而言,這可是不妙啊,本來氣溫就低了,這要是下場雨或者下場雪什麼的,他們不一定扛得住啊。
雖然天上雲層越來越厚,但是遲遲沒有往下降東西的跡象,這讓大佐挺着急的,也感到慶幸,讓他們有時間去準備。
但這些天裡一直藏在地底的常佑,並不知道這事,他們也出現了個難題,那就是燭火不足。
現在用的都是從日軍那繳獲的手電筒,而且還不敢長時間用,所以大多數時間,地道里都是黑漆漆的。
這也是考驗記憶的時候了,完全靠印象摸索前進了。
第六日夜,天上忽然響起了悶雷。
隨着冬雷響起,淅淅瀝瀝的雪子往下落,兩個小時之後,落下的就是那片片雪花。
“怎麼這麼冷啊?”地道里,常佑縮在兩層被子裡。
平時這樣都感覺有些熱,而今居然有些冷,這讓他感覺不對勁,很不對勁。
“隊長,外面下雪了!”這時,跑來的一戰士告訴了常佑原因,爲何會這麼冷。
“下雪了!”常佑微愣,隨後咧嘴一笑,下雪好啊,估計那些日軍會出現一些非戰鬥減員。
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料想到會下雪的情況,想來應該不會,畢竟日軍那邊又沒天氣預報,最多也就預料一下第二天的天氣而已。
所以,他們應該沒有想到,居然會突然下大雪,那也就沒有準備咯。
嗯,不管了,反正都是自己猜測而已,要是猜中了更好,沒猜中自己也沒啥損失。
正如常佑所猜,日軍確實不怎麼好過,突然的下大雪,加上事先沒有準備大衣等禦寒物,將他們都給凍的慌。
天公不作美,讓大佐很是無奈,卻又無可奈何,只能在心裡暗罵幾句,然後繼續堅持崗位。
身爲大佐的他,當然不用擔心,天再冷,他也有衣物,就是下面日軍,因爲禦寒物不足而慘兮兮的。
雖然日軍上下很不解上面爲什麼還不走,每天也就到處搜山,也沒找到什麼東西啊。
不解歸不解,但上面的任務要好好執行。
好在那些沒有大衣的不用行動,發下大衣的日軍則需要去搜山。
“嘩啦~”
一間帳篷因爲承受不住積雪的重量,被壓塌了,在帳篷裡的日軍瞬間被活埋了,再被其他日軍七手八腳的給扒了出來。
這雖然是一件小事,但對廣大普通士兵而言,心裡有些不滿。
這都沒有事了怎麼還不走?
雖然心裡很是不解,但不敢去問。
士兵不敢問,但那些軍銜高的敢問啊。
於是一羣人就去詢問大佐,頗有點逼宮的架勢。
當然,他們可不敢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