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高掛,小隊辭別了這個村子,告別了鄉親們。
除了那個王家華的小鬼外,不少人表示要加入他們,家破人亡,他們這些人只有靠着仇恨,才讓他們有活下去的動力。
只是現在常佑可沒有時間收人,畢竟有任務在身。
好在小六子和田二牛在這裡養傷,所以臨走的時候就交代了他們,等他們兩養好傷後就帶着這些人去小王莊。
這些人雖然不多,但都飽受日軍侵害,對於日軍的仇恨比誰都高,面對日軍,爆發出來的戰鬥力,也不是那些從普通人招來的能比的,他們能和日軍死拼。
記者拍了不少照片,尤其是那些被強堅的女性,對她的打擊不小,看的那張白淨的臉更是陣陣煞白,估計她心中對日軍又有了新的認知了。
起碼之前那什麼“不人道”之類的話,估計不會再說了。
……
嗡嗡嗡~
日軍的一隊飛機編隊從遠方駛來,都是轟炸機,連個護航的戰鬥機都沒有,這是有多囂張。
不過他們確實有囂張的資本,沒有飛機,沒有防空的八路,對他們日軍的陸航而言,就如同砧板上的肉,想怎麼炸就怎麼炸。
這夥日軍飛機是往西邊飛的,看起來是要去轟炸什麼目標吧。
如今日軍執行掃蕩計劃的第一個過程,對主要的大部隊及縣城不停的進攻。
“我們繼續走,不用管他們。”常佑看了看頭頂上的轟炸機,大約1000多米的高空上,從那麼高的地方看他們,比螞蟻還小,自然也就看不出他們的裝扮了。
況且日軍也不會他們這幾個人身上浪費炸彈,就價值而言,也是虧了,他們可不像黴菌那麼土豪,打一個人都能用火炮炸半天。
“這確定沒事嗎?”葛中仰頭看了看飛機,疑惑的問道。
“小鬼子會在我們身上舍得用炸彈?你太高看他們了。”常佑說道,帶着一絲鄙夷,這讓衆人有些疑惑,便問他。
“這個很簡單,因爲日本地小,沒有足夠的資源去生產這些東西,所以他們的物資都是靠買來的,尤其是日本還有個海軍這個大戶總是和陸軍搶資源,以至於日本陸軍資源比較匱乏,所以啊,你想,他們明明都不夠用了,還怎麼會在我們身上浪費炸彈?”
“我們明明也很厲害啊,昨天還打死了那麼多的小鬼子。”劉菁然低聲嘟囔了一聲。
“但是他們不知道啊,莫非你很想小鬼子往頭上扔炮彈?”常佑立馬接道,反問一聲。
“不,不想!”劉菁然連忙搖頭,想想日軍往自己腦袋上扔炸彈的場面,他就不寒而慄。
常佑站在山脊上,眺望着遠方。
“小鬼子飛機往那邊飛去,那邊肯定有戰鬥,我們繞開那邊。”常佑指着遠方的山頭說道。
“繞過去?我們不去幫幫忙嗎?”葉青樹疑惑的問道。
“幫幫忙?首先,你要知道我們的任務是什麼,另外,就我們這幾個人,去的話還不夠人家塞牙縫,小鬼子出動這麼多轟炸機,說明那邊是個打戰場,雙方人數加起來起碼上萬的那種,你去送人頭嗎?”
“嘿嘿,我就是說說。”葉青樹傻笑道,他又不傻,自然知道其中的利害。
確實如他所想,那邊確實發生了不小的戰都,而交戰雙方的卻是日軍和老閻的隊伍。
這裡駐紮着老閻舊軍的一個師,被日軍給摸了過來,派了兩個步兵聯隊、一個重炮聯隊和一個戰車大隊,再加上天上的飛機支援,對其圍攻。
戰鬥從凌晨就打響了,這大年初三的打了個突襲,打的他們措手不及,這完全就是不想讓人家好好的過個年啊。
聽到自己一個師被日軍圍攻,老閻心痛至極,立馬派兵來支援,結果被日軍給攔住了,而且還給逼退了,根本救不了。
這讓老閻氣的直摔東西,這仗沒法打了。
眼看着自己一個師被日軍圍剿即將殆盡,他卻無可奈何,有拉不下臉去求就在不遠的八路根據地。
那邊打的再怎麼激烈,也礙不到常佑他們,聽從常佑的命令,衆人繞過了那邊的大戰場,堅決不參和。
做人嘛,要有自知之明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一山脊上,葛中擡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已經在正中了。
“現在應該是中了,大家休息一下,吃點東西吧,半個小時後上路。”
“嘿喲,累死了!”聞言,常佑一屁股坐到地上,捏了捏有些酸的大腿。
“青山青樹,你們兄弟倆去警戒,其他人先吃點東西,過一會兒,我和知孝來接替你們兩。”葛中繼續說道。
一般的情況下,葛中負責這些日常生活,雖然常佑懂得多,但經驗還是不夠,比不了經驗吩咐的葛中。
“是!”兩人異口同聲,揹着槍就去警戒。
“你們也吃點吧。”葛中拿出一些事物遞給另外兩人還有那個記者。
“謝謝了!”他們有點侷促的接過食物,道了聲謝就吃起來,走了一上午了,早就餓的發慌,早上吃的那些糊早就消化了。
對於眼前的這支隊伍,他們抱着很大的敬畏,昨天兩人可是親眼目睹了這支隊伍戰鬥的場面,那個記者或許不懂,但他們卻十分清楚。
“強”這個字已經無法形容他們了,一個小隊的日軍就這樣被他們消滅了,只剩下一個活口,被鄉親們活活的錘死,都被打成一灘肉泥了。
消滅了這麼多日軍,而他們卻只付出了兩個人暫時失去戰鬥力,兩人輕傷的代價。
尤其是葉青樹,那個那着帶個小管子的槍的人,身上穿着的布條衣服,就他一個人硬是打的那些日軍不敢冒頭,槍法極準,一槍一個。
其他人也都很強,只可惜當時他們都在村子裡,看不到戰鬥的情況,不知道強在哪裡,但很強就是了。
而這麼厲害的隊伍,聽他們說,就是眼前這個看起來有些瘦弱的人訓練出來的。
想到這裡,不禁多看了看常佑,只覺得他有些文弱,不像是個戰士倒像是個文人。
從他的體力,身上的裝備,就能看出,他確實不怎麼厲害,只是這樣的人怎麼訓練出這麼厲害的隊伍呢?這讓他兩有些搞不懂。
常佑似乎感覺有人在看着自己,擡頭看了過去,只見是那兩人,咧嘴一笑,遂繼續解決眼前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