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還是交代了,很老實的交代了。
他只是個普通人,又不是什麼特務特工,或者有其他特殊身份的人。
他之所以到這裡來,是因爲跟着葛中和方知孝來的。
一聽到這話,讓兩人一驚,直呼不可能,並表示在回來的路上,沒有發現任何人。
這人表示,他是一直遠遠的跟在後面,循着他們的足跡和留下的腳印追跟來的。
聽到這種解釋,他們還是感覺不可思議。
但又想到之前,那種種感覺,似乎有點說的通了。
當時並不是他們感覺出問題了,而是卻實有人在跟着他們。
只是兩人卻誤認爲是因爲情緒問題,便置之不理。
現在想來,臉還是一陣一陣的熱。
讓兩人吃驚的還是,這傢伙居然是那個被日軍燒燬的村子裡的人。
因爲在昨天白天看見了兩人,今天早上又看見了他們兩回來了,便升起了跟蹤他們兩的意圖,想看看他們兩究竟是什麼人。
因爲是獵戶家的孩子,從小就跟着父親打獵,對於追蹤很有一套畢竟他們要靠着這項技能尋找到獵物,纔能有收穫,而不是滿山亂轉,碰運氣,那樣只會把自己餓死。
這就牽扯到另一件事情了,也就是兩人不去找兵員去,而是返回的基地的原因了。
葛中沒有隱瞞,將當時情況,以及兩人現在情緒問題,都說了一遍。
他們兩現在心理上出現了一些問題,需要心裡治療。
這就讓常佑頭疼了,他並不會什麼心裡治療,這裡也沒有指導員。
因此暫時就讓他們兩留下,先別外出了。
養一段時間,等心裡創傷減弱了再說吧。
要不就去找那些日軍,將他們全部殺了,出了這口氣,也就好了。
只不過,從目前來看,他們想要去找那些日軍的麻煩,這個顯然很難走通,那就只能委屈他們自己了,想辦法從中走出來吧。
然後就是那個跟着葛中和方知孝跑來的那個傢伙,這讓他有點頭痛。
在不能完全確認他的身份前,常佑也不能將他怎樣。
現在他所在的村子全部化爲灰燼,認識他的人都死了。
也就是說,沒有人能給他證明自己的身份。
常佑擔心他是特務間諜什麼的,又不敢直接收爲己用。
畢竟小鬼子在咱中華大地上的特務是真的多。
這傢伙聽說他們是八路,打小鬼子的,表示自己也要加入,要打鬼子,爲鄉親們報仇。
出於警惕心裡,常佑沒敢直接要,而是用先當預備員,觀察一段時間,再決定要不要。
並且還和他說,自己的隊伍只要精銳,不要廢物,所以人才這麼少。
他則表示,自己是個人才,跟蹤很厲害的,至於例子,葛中和方知孝不就是很好的例子嗎?
被人一路跟過來,都沒發現。
這個例子,不光讓葛中和方知孝臉紅,也讓常佑感到尷尬。
mmp,這豈不是說,自己的部下還不如他一個野路子?
這種打臉的事情,常佑不想在這上面多糾結,直接略過。
所以他暫時以預備成員在這裡呆下來來了,地位和趙四一樣。
不過趙四最近正在向正式成員轉變,正在努力的接受訓練。
哦,對了,這人叫:田山。
很土很接地氣的名字。
各種稀奇古怪的名字都聽過的常佑,並沒有覺得這名字有毛病。
“你知道昨晚屠了你們村子的那羣日軍是什麼人嗎?”常佑想知道那些日軍的信息。
“是原平火車站的小鬼子,他們經常來收糧,沒有就打人,把我們村子裡的糧食都收完了。昨晚過來時因爲聽人舉報說我們村子藏了八路!就直接把鄉親們都,都……”說到這裡,田山忍不住落下了眼淚,不停的啜泣着。
常佑沒有安慰他,只是默默地遞過去一塊布,讓他插插眼淚,這個時候,說什麼也不好使。
他也看得出來,田山眼裡的悲傷怒火不是假,哪怕臉上表情作假,但眼睛不會騙人,除非是那種影帝。
常佑不認爲自己會遇到那種人,真有那種本事的人,也輪不到他,不存在浪費在他這個小人物身上。
這點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那昨晚來了多少?”常佑問。
“不清楚,大概幾十個。”田山搖了搖頭。
“那火車站有多少人?”常佑繼續問。
“不知道,我沒去過火車站,不過聽老人說,好像有千百人。”田山想了想回答道。
千百人?就當是一個大隊吧。
一個大隊的日軍,精銳的話三個步兵中隊,一個炮兵中隊,再加上雜七雜八的加起來一千多人。
不是精銳的話,那就三個步兵中隊了,各種配置都會響應減少,人數在八九百人吧。
當然,還有一種情況,那就是支隊。
支隊是一種比較特殊的編制,一般是面對某一項任務而臨時建立的作戰單位。
任務結束,也就會撤銷。
屬於臨時工一樣的存在,兵力也大不相同,多則幾個聯隊,高達幾萬人。
少的話最多就一千人左右。
而擔任支隊的指揮可以是將軍,也可以是少佐,並不是固定的。
比如,所謂的名將之花阿部規秀,就是在掃蕩的時候,就率領一支臨時組建的支隊冒進,結果……
這不是說支隊戰鬥力差,只是想說,支隊的指揮官不是固定的。
相反,支隊的戰鬥力並不差,因爲他們常常是負責一場戰役的某個目標而臨時組建的,戰鬥力都是上乘。
當然,也有差的,畢竟誰也不想把自己的精銳給別人用。
言歸正傳。
常佑想着,這小小的火車站,一下駐紮進了千人左右的兵力,小鬼子看起來挺重視的啊!
有可能是之前第二階段,同蒲鐵路被襲擊了幾次,作戰地點距離原平火車站都沒多遠,讓日軍不得不增加兵力,以防萬一。
打都打的這麼近,假如那天就給我偷襲了呢?
日軍雖然自大,但不是傻子。
田山聽常佑詢問火車站的情況,不知道是不是認爲他想他火車站,便又說了句:“我知道有一條暗道,通往火車站內。”